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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肖想她,他們在背後不知道把她派給過誰人幾回。但從此她做了自己的女人,日後誰也不許再輕薄她一回。
“唔,放手……”在大營裡磨礪出的手掌帶著舊傷痕,才夠到她的衣襟,她連脖子都紅了。可她卻把手附上盤扣,不給他解。
庚武的嗓子像燃著了火,熱氣騰騰地噴灑在秀荷的耳際:“不要?那你穿這身衣裳進來做什麼……鬆手,讓我看看你!”
她默了一默,然後便把手放在原味,不再試圖掙扎——她不喜歡他,卻依然決定嫁給他——庚武劍眉凝起,狠狠心將秀荷的手撥開,一顆顆拆解起她的扣子。
那盤扣精巧,忽而便在他的手下認命,裡頭的牡丹紅兜嬌俏,勾動人的心思裕念。庚武想起在河邊糾纏的那一幕,潮溼的青草地上,她氣若游絲地躺在那裡,肚兜滑落到少腹上,落雪與紅花在河水的浸潤下多麼奪目。
那是他平生第一回見女人的身子,才從大營裡放出來,到處都是粗糙莽野,哪裡見過這樣的江南水柔……她昏厥在他的目下,櫻櫻紅唇半張,雙頰粉潤而細膩。好吧,他承認那一瞬間他就對她不一樣了。
他想把她佔為己有!
四年過去,他已不是當初那個蕭冷的少爺,她也不是那個翹著小辮兒的青澀丫頭。他歷練得像只狼,狼是什麼?狼可不懂什麼叫做含蓄。他才從狼堆裡脫身,暫時還不曉得怎樣與綿羊交道。
在他情思迷惘的過程中,他的掌曾遲疑地摁上她的美麗……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就好像是永無止境的軟,軟到扣進骨髓深處都不得滿足。
可是他後來沒有,他只是穩著心緒給她做了人工吐納。
她是別人的女人,那個處心積慮扳倒了庚家的梅家少爺,庚武從來不屑從他手底下奪食。
但今天不一樣。今天是她自己闖進了他的房裡,他沒有逼她。庚武掌心用力,然後長臂環過秀荷的肩膀,將她攬進了懷裡……
“嗯……”她好像有點痛,但卻沒有掙扎,柔柔的,什麼都憑他。
他就愛她這一點,女人就要像她這樣。
庚武想,痛一痛也好,男人總要讓自己的女人有一點痛。那痛到達深處會上癮,上了癮她就捨不得把他放下了……她心裡此刻一定還惦記那個俊雅的少爺,兩個人打小青梅竹馬,卻被那勢力的母親拆散。他要痛她、寵她,然後她才能忘記舊人,只記著自己給她的疼,安心給他做女人,生兒育女,相夫教子……
“秀荷……我喜歡你秀荷……從十四歲的時候一早就喜歡你了,你聽到了麼?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天天疼你!”庚武驀地甩開青紋腰帶。
秀荷的臉覆在紅綢喜佈下,他隔著蓋頭輕吻她的唇,她好像在顫抖,喜佈下溼開鹹甜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還是在怕。他想把她的蓋頭取下,怎生得那一掀開蓋頭間,她卻忽然不見了。那紅迷濛了他的雙眼,待視線一回還,門外卻傳來喜婆揚長的聲音:“吉時已到——,新娘子上轎啦!”
不是才送到自己房裡來麼?現在出去又是去到哪裡?
“啊——秀荷!”庚武猛地清醒過來,三更天昏昏暗暗,不大的屋房內物件隱約,像蒙了一層黑霧。庚武看了看床頭,身畔是空的,竹蓆冰涼。
可睡夢中女人的氣息卻散不開,那裡和往常一樣一柱擎天,熱燒得人難受。庚武拉開門走去水井旁,打了一桶涼水,從頭到尾澆了個透。
洋鐺弄的清晨總是鳥鳴花香,孩子們的熱鬧嬉笑一早就在庭院徘徊。兩名婆子彎腰打掃,不時被嵐兒和芷兒的捉迷藏打斷。這是跟了庚家半輩子的老家僕,出去也找不到東家,庚夫人心善就留了下來。
老二媳婦禾惠在給穎兒洗臉,她長著圓臉龐,今年二十二三年紀,嫁給庚二少爺後生下兩個孩子,女兒比兒子大兩歲。當年庚二少爺死的時候,第二個還在肚子裡懷著,臨了連爹的面都沒來得及見上。
禾惠說:“後院那間新搭的屋子可是太悶,常聽小叔大半夜起來沖涼。還沒到夏天就熱成這樣,回頭七八月份了怎麼熬?不如還跟穎兒在我那屋住著,我搬去和婆婆大嫂擠擠。”
穎兒聽了連連蹦噠:“我要和三叔睡,我要和三叔睡!”
“臭小子,和你睡一夜盡聽你尿床。”庚武在涼竹椅上扎著綁腿,聞言頭也不抬。
庚夫人見兒子今日又眼眶青黑,下巴上冒出來一片青茬,便曉得他昨晚定然又是一夜未眠。
這小子,近日只是不歇不停地悶頭幹活,瞧那寬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