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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就沒玩沒了,老太太嫌煩,不耐打斷道:“肯嫁給一個窮釀酒師傅的,總不會是那當紅的角兒。”因見門外晃過去一道綺麗清影,便對門房喊話:“老張,剛過去的是哪家媳婦?”
門房連忙顛著腿兒跑進來:“回老太太,是、是秀荷姑娘……新過門的庚家三奶奶。”
老太太嘆氣:“還真是成了……寧可當那隻狼崽兒的女人,也不肯做我們梅家的大少奶奶,這丫頭也是一根擰骨。”
吩咐婆子把秀荷叫過來說話。
第叄伍回空也惦念
晨間曉風微拂,沿著黑瓦屋簷下走路,撲鼻都是院角飄來的桂花清香。婆子在前頭引,秀荷搭著腕兒尾隨其後。那杉木窄廊圈圈繞繞,不時有起早洗漱的咳嗽聲透過昏暗的雕花鏤窗傳來,還有哪個姨娘睡懶覺不起的氤氳昏嚀,半死半活的。
二層樓廊上一張輪椅鋪了灰,空落落地杵在正中央。有陰影透過天井打照在椅背,灰濛濛的一簇,不小心倒讓人誤會正有誰人枯坐在上面。
秀荷抬頭望見,腳步不由頓了一頓。從前從樓下走過,總能看到漢生馱著大少爺僵直的身子,從木梯下背到天井,又從天井下背到閣樓。漢生比大少爺還小兩歲,卻把大少爺從十歲一直背到了十九歲。
梅孝廷倚著木欄杆對自己搖扇,學那戲詞兒裡的唱腔:“娘子~~光陰易過催人老,莫辜負為夫青春美少年~~”
彼時梅孝奕總在一旁默默地聽,忽而過了許多年,卻一聲不吭地叫漢生替他與自己拜了堂。陰鬼一般,既謀害庚武的性命,卻又在羅漢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