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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這個秀荷就恨不得把庚武咬碎撕爛。明明滿臉都是對自己的不耐煩,做什麼還要趁機親她的嘴,拍她的胸。
秀荷生氣起來,她一生氣就說反話:“看都看見了,那就睡了吧,反正說了也沒有人信。”
紅姨卻又掃興又放心下來,知道這丫頭並沒有被人玷弄成功。
二蛋在街角剃完光頭回來了,這是紅姨撿來的兒子,七八歲,虎頭虎腦的可淘氣。二蛋說:“瞧,我把新姐夫帶來了,他說要找我秀秀姐姐!”
秀荷抬起頭,便看到庚家的三少爺庚武高高瘦瘦的站在兩步外。他今日穿著鴉青的斜襟長衫,底下是墨黑色粗布長褲,肩膀很寬,清偉修長。在北方大營服刑的這幾年,把他大戶人家的少爺氣消淡了,昔日清俊的臉部線條勾勒得很是英氣逼人,可惜通身還是冷,洗不去的凜凜風塵。
就算救了她一命,但也被他看了親了,啞巴虧都不知道吞下多少,他還來找她做什麼?
撕破臉皮嚒?你死我活。
秀荷推著板車要走,並不打算再與庚武有什麼糾纏。
紅姨卻一攔:“誒誒,別走啊。庚家如今雖破落了,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跟著他可是做正經少奶奶,比給梅二當小姨娘強。”
拉扯著兒子,把空間騰出來給二人,自己卻一邊走一邊嘀嘀咕咕罵:“死小子,便宜他把老孃幹閨女看了,這筆賬可不能算!”
這會兒是陰天,屋簷下滴滴答答落著隔夜的水珠,空氣潮溼而晦澀,秀荷低著頭,推著車想要把庚武繞過。
庚武清偉的身軀一動不動,在秀荷擦肩的那一瞬,卻忽然伸手把她的車把子摁住。
女人身上若有似無的花草清香繾風入鼻,許多想要忘記的味道和觸感情不自禁又浮上腦海,這感覺讓他很不適。他其實並不喜歡和眼前這個叫秀荷的女孩說話,他還不至於貧乏到需要去搶一個敵對仇家的相好。
庚武冷冷地張了口,語氣沒有溫度:“我來還你東西。”
秀荷步子微怔,沒來由胸口一緊:“是什麼?”
她的眼睛不自覺地去看庚武的那個地方,那個地方今天很平靜,沒有那天突然鼓出來的一個嚇人大包。那個大包裡頭藏著一根柱子,又硬又熱,戳得她痛,明明覺得很髒很罪惡,卻又讓她空空軟軟。她一想起那一幕,就對他討厭起來。
庚武顯然知道秀荷在看什麼,她嫌惡自己的那個東西。不過他不介意,反正這也不是自己的女人,將來他的女人自然知道他那裡到底有多麼好。
三日前從北方大營一路風塵僕僕,倘若不是怕潮漲危險,其實他也懶得跳下去救人。好容易救上來了才知道是她。四年前庚家被朝廷抄家時,她不過才是個十二歲的纖瘦小丫頭,一晃晃的功夫竟綻放成了這般,若不是左眉下一點硃砂未變,他都很艱難才能認出她來。
春衫從樰白雙肩滑落,肚兜也被蹭到了少腹上,那山峰兒一般傲…聳的美麗就赫然於水潭之旁。是青春,是嬌媚,是柔不堪用力……你叫他怎麼能走?
自小春溪鎮惦記她的男人就多,他這廂一走,她清白怎堪留住?那個霸佔了她多年的小子又怎肯再繼續要她?
明明都走出了五步遠,忽而又掉轉回頭,托起她的後背給她做吐納。她的唇兒粉…潤,清清甜甜似櫻桃的味道,早先的時候他還沒有什麼。忽而她一睜眼醒來,卻推搡著在他懷中掙扎。
他本已衣衫溼透,這廂肢體纏磨間再如何按捺得住?忽而那裡就啟出了反應,接下來便捱了她脆生生一掌。她罵他“銀賊”,聲音卻實在好聽,他明明恨不得把她揉碎,到底還是下不去狠手。那裡卻被她頂得賬痛,她倒好,輕輕鬆鬆又暈了過去,枉他不得以又把她一路揹回酒鋪。
梅家和庚家曾經是春溪鎮的兩個鼎力大戶,兩家沒有過節亦沒有交往,生意上也井水不犯河水,就像是祖上約定俗成的規矩。所以梅孝廷看上的女人他庚武也不稀罕去搶。
庚武冷冷地看著秀荷的眼睛:“我的衣裳還落在你那裡,裡頭有朝廷赦免的公文。”
他的眼神也在大營中歷練得銳利,就像一隻山野冷戾的孤狼。和秀荷不喜歡他一樣,他也並不喜歡秀荷。
“快看快看,梅家老太爺回來了!”
“嚇,還帶回來個黑面板的南洋女人,這下可不得更熱鬧!”
長街上的行人忽然間多了起來,熙熙攘攘在道路兩旁擠作一團。
梅家是春溪鎮的首富,他們是少數在朝廷頒佈禁海令後依然富達的一家。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