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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是猜的太多了?手上竹牌嘩啦嘩啦響,唔……果然猜的太多了。
蘇閬瞧一眼成斐,聽他在耳邊輕笑道:“喜歡的話我回去給你出,要多少有多少。”
她一想也是,離竅無後,原本挺好一個字謎語拆的這樣犀利,哪能有成斐寫的巧,遂抬頭一笑,舉了舉和成斐相扣的手,抬頭衝攤主道:“他方才只跟著我了,再讓他猜最後一個吧?”
攤主見兩人通身貴氣,必是大戶出身,本不敢得罪,實在是怕虧本,才硬著頭皮出來勸,聽見她好聲這樣說,忙滿口應了:“好嘞,好嘞。”
蘇閬推了成斐一下:“隨便拿一個看看嘛。”成斐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白轉,依言撈過一枚,拿下來時還順手颳了一下蘇閬的鼻尖兒,看那牌子上寫的是‘一筆中修分雙點,立落凡心早晚間’,不假思索唸了個“忤”,說著將蘇閬手裡的竹牌和自己的收到一處,遞還給攤主,那廂長長舒了口氣,哈腰堆笑道:“二位跟我來。”
成斐攬著蘇閬走了,留下一堆看熱鬧的眾人,不時冒出來一句:“嘖,郎才女貌。”
蘇閬跟在後頭,遠遠的看著燈棚最裡頭滿滿的堆了一面的花燈,隨口問道:“掌櫃的,是猜多少選多少麼?”
攤主忍著肉疼,笑著應了:“是呢,姑娘。”
說話間已至近前,蘇閬拿了兩個方才相中的蓮花燈,左右瞧了瞧,目光掃過頗惴惴的攤主,頓時明白過來,沒忍住噗嗤笑了一下:“要不掌櫃的給我倆尋個精巧的,我們提著就走了。”
攤主眼睛一亮:“再要一個?”
蘇閬點頭:“多了也拿不了啊。”
老攤主心裡一下就輕鬆了許多,道了聲好便過去了,半晌,提著盞鴛鴦戲水的花燈過來,遞給還有空手的成斐,滿臉是笑:“小郎君和小娘子這樣好的人,定會順順當當,圓圓滿滿。”
成斐接過,微笑頷首:“借您吉言。”
蘇閬捧著花燈,被成斐攬著肩膀,穿過熙攘人群,終於捱到了通往城外護城河的水邊,掏出火摺子將燈芯點燃,俯身輕輕推進了水裡,花燈順水飄走,原本半合的蓮花果然一瓣瓣的開啟了,燭光透過粉色的燈紙映出來,照亮周遭的漣漪,水中已經被人放了許多花燈,一盞盞飄在水波上,像極了綴滿星子的銀河,光華璀璨。
蘇閬看著那兩盞花燈並排飄遠,兩手交握抵在下巴上,低頭閉眼默默唸了一會兒,才抬臉去看成斐:“怎麼樣,許願了嗎?”
她含笑瞧著他,眼中還倒映著河中簇簇花燈的光,熙熙炯炯。
成斐反問:“你許完了?”
看見蘇閬認真點頭,不由笑了:“那我也許一個。”
不過片刻,他便睜開了眼,蘇閬詫異:“這麼快?”
成斐拉過她的手:“走了,去亭裡坐坐。”
蘇閬追至他身側,邊走邊問:“許的什麼?”
成斐唔了一聲:“你呢?”
“嗯,”她捉緊了扣著他的手指,“我願我們和身邊的人,都能平安順遂。”
成斐對上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一笑:“我願你心想事成。”
。 。 。
兩人在外頭逛了許久,回到將軍府時已時近三更,將過半夜,府中沿路的燈熄了不少,暗暗魅魅的,成斐把蘇閬送至院裡的海棠下,才停下來,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進去吧。”
蘇閬已經萌生了許多倦意,揉著眼睛點頭,卻沒轉身,反而肩膀一傾,腦袋便挨在了他頸窩處,懶懶道:“靠一會兒。”
成斐順勢將她攬住,道了聲好,忽而又想起一事:“對了,後天的宴饗,你去麼?”
蘇閬閉著眼搖了搖頭,含糊道:“沒啥意思,反正我也沒擔什麼重要的軍職,正好回來落了傷,就說還沒好,讓我爹推了。”
成斐倒也不意外,聽她這樣說,眼中複雜的神色卻緩緩落定,揉揉她的發道:“那你在府中安心等我。”
蘇閬打個呵欠點點頭,離開了他懷中:“我去睡啦,你也早歇。”
夜風颯颯,蘇閬才挪身,方才被她壓著的地方便有些涼颼颼的,有些空。
成斐等到她房中燈光亮起,駐足片刻,轉身而出,回了相府。
老管家見他回來,忙迎了上去:“公子。”
成斐見他仍舊未歇,有些詫異:“黃伯,怎麼了?”
管家嗐了一聲,悄聲嘆氣道:“老爺舊疾又犯了。”
成斐面色一變,抬腳便往裡走:“怎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