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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淑兒忍俊不禁道:“我知道你的脾氣,你是百折不撓的硬骨頭,認準了什麼就是什麼,你把這事鬧得這麼大,氣得太后如冒青煙,若不是對他死心塌地了,認死了這個人,怕是不至於此。既然認定是他了,你管他是君瑕還是謝珺呢,不都是你傾心喜歡的人?”
趙瀲耳朵一動,心尖癢癢的似擦過了羽毛。
蕭淑兒微笑道:“依我之見,與其這麼避而不見,倒不如同他把話說開。你便問他,十年前對你是個什麼心思,他回來到底什麼目的,為什麼容顏盡改,也不肯在你面前承認自己身份,為什麼要欺騙你。”
這話說得上道至極,蕭淑兒不愧是兩個孩子的娘,一語中的。
趙瀲直了眼睛,瞠目結舌地想著:是啊,我怎麼什麼都不盤問便跑出來了?這人騙了我這麼久,他理虧在先,怎麼跑的卻是我?
婢女們端來一疊秋果,蕭淑兒信手取了一隻塞到趙瀲手心,“餓了一大早了,吃點兒罷,要是還拿不準主意,我再揪幾朵花給你。”
趙瀲吐了吐舌頭,看了眼被她糟蹋的落紅,慚愧羞顏,“不用了,用完午膳我就回去。我餓了。”
“那還不簡單。”可算說動趙瀲了,蕭淑兒知道她這個暴躁脾氣,這番話前兩日說,她心裡沒靜下來,全是怨氣,自己上前反惹一身火氣,不如不說,今日說起來便甚好,趙瀲自己也想通了,蕭淑兒回眸淺笑,“紅釵,弄些點心來,再吩咐廚房做幾疊小菜。”
趙瀲更是慚愧,來蕭淑兒這兒說是來做客的,結果自己沒一點好脾氣,蕭淑兒照顧兒子,還要分神照顧她……
“對了,大侄子呢,我還沒抱抱。”
蕭淑兒帶她到耳房,小傢伙睡在搖籃裡,嘴裡吐著奶泡兒,真是稀奇可愛。
趙瀲伸手颳了刮他的小鼻子,沒動手抱,怕驚醒了小孩子。
早幾年趙瀲自己都是個半大孩子,心性不定,愛促狹,愛使性子,三年不見,確實成熟了不少,蕭淑兒怕她臉紅,低笑道:“同你家那位和好了,也趕緊同他生一個罷,我似你這般大的時候,大女兒已經呱呱墜地了。”
趙瀲手一僵,臉也跟著紅,“也好,我本來就想同他生一個,兒子太鬧騰了,生個女兒就好。”
想生孩子的初衷,是想為他留下一條血脈,也為自己留下一個寄託。因為他的銷骨之毒難解,也許到最後也不能解毒。
趙瀲一想到銷骨,瞬間血液冰冷,如坐針氈。
她一天、一個時辰、一刻都不想浪費了,只想與他在一處。
第67章
板凳尚未捂熱; 趙瀲狼吞虎嚥用完午膳,趕著回府; 教巡御司的人趕緊幹正事去; 耽誤了一兩日在她身上真是不值當。
小崽子醒了,蕭淑兒抱著她餵奶去了; 此時門房進來傳報,說元綏造訪。
趙瀲心頭一奇; 沒聽說過元綏同蕭淑兒有什麼親啊; 她愣了愣,門房便佝僂著腰; 笑道:“公主; 元姑娘找的是您。”
趙瀲更驚奇; 元綏竟然猜到她在蕭淑兒這裡?
她同蕭淑兒也是七八年老交情了; 在蕭淑兒出閣之前,她們是閨中密友,焦不離孟的; 元綏知道不稀奇,趙瀲咬了小口青橘,又酸又甜,她柳眉一挑; “好; 讓她在蕭家老宅外的風月亭等候,麻煩你再向蕭淑兒說一聲,說我回去了。”
“小的知道了。”
風月亭是城中湖上的一座舊亭子; 屹立不倒三十餘年了。元綏顯然也是有備而來,她的下人替她搬了兩大壇酒,趙瀲拾級而上,元綏瞧了她一眼,擺上碗,揭開了蓋兒,撲鼻的酒香似長著觸手勾人酒癮,趙瀲也饞。
不過不明元綏來意,她沒落座,元綏斜睨著她,嗤地一笑,“怕我下毒?不至於。趙瀲,我是羨慕你,還嫉妒你,但不會用這麼蠢笨的法子害你。”
趙瀲也嗤笑,“我才不擔心你下毒,你來找我做甚麼?”
“喝酒。”
趙瀲沒料到元綏竟會有如此坦白的時候,“喝酒?”
元綏苦澀地笑了笑,一碗烈酒入喉,“是,我同你比過棋道,比過插花,比過投壺,好像還沒比過酒力。”元綏今日喝酒豪放得不像是一個大家之女,那碗酒一小半兒沿著她光潔修長的玉頸滑入了裹胸,將胸口大朵刺著的芍藥暈的色澤更深。
趙瀲皺眉,劈手欲奪她手裡的酒碗,但元綏沒讓,醉了酒眼尾蘊著胭脂紅,襯得桃花眼嫵媚妖豔,酡顏醺然。她顰著柳眉,又深嗅了一口:“曇花酒?我真怕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