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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真真正正的皇帝了。
趙清撇了撇嘴,“皇姐,朕聽了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
趙瀲問得愈發懶散。
趙清忽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朕不是先帝所出,乃是攝政王與太后的私生子。”
“你——”趙瀲一愣,手掌往下一按,將趙清的嘴巴堵住,藍底蘭草花的屏風後頭晃過一個人影,是來收拾杯碟的侍女,趙瀲喝道,“滾出去!”
侍女驚嚇過度,匆匆退出去了。
趙瀲見沒人了,這才鬆開手,目光下移,將趙清瞪了一眼。
趙清不以為意地聳肩,“皇姐如此緊張,看來是真的。”
“你……”趙瀲的心怦怦直跳,“這話是你姐夫告訴你的?”
趙清搖頭,“不是。不過看起來,皇姐和姐夫都知道,只是瞞著朕而已。”
“朕不算是不分好賴的人,你和姐夫瞞著朕,是為了朕好,朕明白,但母后——”趙瀲心裡一提,直覺趙清會說出什麼驚天泣地的話來,趙清勾了勾嘴唇,嘲弄道,“不論真是先帝遺腹子,還是攝政王的私生子,朕都是姓趙,趙氏皇族如今只有朕一個嫡系皇子,即便這事捅出去,除亂臣賊子,朕還當真不懼誰。只是太后是朕的生母,她從前瞞著朕,朕不怪她,如今朕已親自臨朝,百官俯首,她還守口如瓶,朕便覺得,母后這是想將這個秘密帶入皇陵之中。”
趙清自嘲一笑,“皇姐,朕不怪母后從前扶持朕而擅權,但你知道,倘若朕真是攝政王之子,他是死在母后手中的。”
趙瀲心尖猛地一跳。
是的,對於阿清來說,他的生身父親是死在母親手中的。
她憐惜地碰了碰趙清的小手。
趙清勾著嘴角失笑道:“而且,皇姐你還知道,攝政王趙蛟身後,被無數官員百姓定為亂臣賊子,褫奪封號權位,太后親自下令,將他草草埋葬了事,不許立碑,不許稱趙氏子孫。”
“皇姐你看看,太后既然要與攝政王偷情生下朕,又何必要如此對待舊情人?朕夾在其中,該如何自處?”
“朕是想想明白,想原諒母后,但朕的理智告訴朕不能了。”
“朕從一生下來便沒有父親,從未見過他的面,原來,是因為母后……”
趙瀲心下酸楚難抑,微微哽咽著將趙清攏入懷中,“阿清。”
趙清自嘲道:“皇姐,原來你也與我,不是同一個父親,你說,我們到底是親姐弟,還是堂姐弟……”
趙瀲道:“自然是親姐弟,阿清……”
趙瀲忍了忍,道:“母后當年也受了不少的苦。”
她的雙臂鬆開,走上前去將門闔上了,將趙清拉到內殿,將當年太后三人的糾葛簡要說了一遍,趙清一直沉默寡言,擱在膝頭的手不住地抓緊了又鬆開,週而復始。
“阿清。”
趙清沉默良久,最終道:“朕明白了。”
趙瀲還待再言,趙清揮了揮手,“皇姐,你要讓朕想想,好好想想。”
“好。”
趙瀲沒逼迫趙清,除夕夜她沒回公主府,那個公主府,盧子笙、君瑕、柳黛、殺硯和殺墨都相繼離去,如今冷冷清清的,她回與不回也沒有什麼。
只是月初她寄出去的家書,也不曉得君瑕收到了沒有,已經近一個月了,始終沒有回信,趙瀲不免心急。
趙瀲躺在月色入戶下半冷半溫的床褥裡,輾轉反側地想,眼下君瑕應該是到了哪兒。
她見過他試穿戎裝的模樣,脫去那襲廣袖雲紋的白衣,變得颯爽蕭肅,如青松獨立。趙瀲很喜歡,可惜那時候同他鬧脾氣,好話沒說,追到驛館又太累了,只記得要同他溫存纏綿,便又忘了……
趙瀲到了一個地方便懶得動了,在宮中一直照料著太后起居,如此過了半個月,才應邀去參加元綏的婚典。
璩琚親自帶她到安靜的偏廳,裡頭只有幾個同元綏以往相好的貴女,連他們人人背地裡嘲笑的“憨貨”燕婉也在,見趙瀲一來便忙招呼她過去坐。
趙瀲挨著她坐下來,璩琚掩唇一笑,“那我便招待別人去了。”
一眾貴女紛紛點頭。
等璩琚一走,趙瀲在偏廳內四下裡一望,“嗯,沒見賀心秋?她不是同元綏最好的麼?”
這話一說,諸貴女便不住顰眉咳嗽,趙瀲愈發不解,燕婉將她的手抓住,“阿瀲你不知道。元綏回了郴州以後,她們老家的族長便覺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