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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嘯眉間隱有憤色,卻又嘆息一聲,道:“傳旨,嬪妃玫氏,心腸歹毒陷害嬪妃,繼不顧書挈所定殘害質子,即今日起,廢除位分,降為庶人,即刻打入冷宮,賜死。”
一一一
一月後,溫沫宮。
琉璃抱著幾束桂花插入瓷瓶中,隨手拿起一把剪刀利落地剪去多餘的枝葉,翠芯也跟著走進殿內,站在琉璃身邊一同修剪花枝。
翠芯低低一聲:“娘娘,陛下下旨立了卉妃為後。”
元婉蓁雙手捧著一盞桃花蜜露,盞中醉顏一般的緋紅襯得她雙手瓷白,她心中驚得無以復加:“你說什麼?”
“陛下立了卉妃為皇后了。”
玫妃死去才一月,她原就是想等風平浪靜後,再向苻嘯提及立後之事,況且因為玫妃的事朝中任然議論紛紛,加之玫妃的死又與自己息息相關,苻嘯為了避免再起風波,也是一月未到溫沫宮來了,可是,即便是不來,立後之事總應該要與她說一聲,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了···
她坐著錦眉微微一凝,既然是卉妃,如此正合意,倒也免了她廢口舌叫苻嘯疑心,思緒片刻,她忽而又覺得奇怪,只是想來思去也探不出究竟怪在了哪裡。
緩緩回神,她問道:“清河與玫妃的屍身,陛下還未安置嗎?”
“也是今兒一早下旨安置的。”琉璃搖了搖頭,道:“就在長寞殿後的樹林裡。”
怎麼會安置在宮中?為何不送去代國?!
元婉蓁放下蜜盞,起身走到殿門外,還疑惑著就見苻嘯正她徐步而來,她頓時收斂了心思,驚喜一笑道:“還以為你忘了我呢?”
淡淡一笑,他握住她的手,道:“想你都嫌不夠,哪敢忘。”
元婉蓁歡喜一笑,挽上他的胳膊走進殿內。
桌邊坐下,苻嘯並沒有說話,自袖口裡取出錦盒,展開道:“那釵子不吉利扔了,我命人又重新做了一支。”
元婉蓁倒茶的手頓了頓,看著錦盒裡的釵子,白玉鑲金的面上一朵淺粉色的桃花,比原先那支還要精美許多,她歡喜地捻出來,道:“又是你親手畫就的?”
“當然。”他拿起將釵子插進了她的髮髻中,笑容淡淡的,像晨起籠在瓦上薄薄的一層溼氣,“這支更適合你,清新雅緻。”
她的眼似看不夠一般眷眷在他面上,苻嘯的眼底卻是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握著她的手道:“想必你已經知道立後之事了,你認為如何?”
“你旨意都下了,這會還來問我如何,豈不是多此一舉?難不成我說不妥,你還會廢了重立不成?!”她佯裝不滿,苻嘯將她拉進懷中,揪一揪她的腿,“整個秦宮屬你膽子最大!”
元婉蓁俏唇一笑,注視著他,“可挑了時辰?何時行冊封禮啊?”
沒有回應,苻嘯目光只緊迫地盯著她,“我想立你為後。”
元婉蓁勾上他的頸子,微低了頭道:“我只想做妻子,不想做皇后。”
“所以我依了你的意思,封卉妃為後。”他的聲音淡淡,笑意任然深濃,可這話說得有些古怪,依了我的意思?她壓住心頭過快的躍動,婉聲笑道:“是你思慮周全,不論品性與家世,卉妃都是最妥當的人選了。”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卻明顯有極力隱忍著的情緒,雖然不知這種情緒出自何處,元婉蓁的手也跟著莫名的發緊,苻嘯微微勾了勾唇,攥住了她緊張的手,緊緊握著,彷彿是在給她溫暖與安定。
苻嘯將頭靠在她頸間,幽深的眼眸中有著淡淡的光芒:“我準備攻打代國。”
元婉蓁一驚,立起了身子:“是因為清河的死嗎?”
“玫妃不過是給眾國一個說法罷了···”他看著她,靜默半響,道:“但她終究只是個妃子,而清河卻是代國的公主,他們自然不會接受這個交代。”
他的聲極輕,聽在她耳中卻如雷震一般,她有仔細斟酌過清河的死會給苻嘯帶來的後果,但從未想過竟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那,有把握嗎?”她垂眸,心裡的傷感難言,苻嘯不語,片刻才道:“你不必憂心,待收復燕國之後國力會比以往更加充沛。”
她心中酸楚得要沁出血來,卻也只能一句:“那就好。”
他緩緩籲出一口氣,吩咐琉璃道:“取些茉香酒來。”
她心中一跳,抬眸看著他的目光,直直要看到他眼底去。他依舊是深情而寵溺的目光,和平常並無半分割槽別。
斟上酒,他握著酒樽遲遲不飲,只盯著微微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