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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妃子,侍衛關上了門,元婉蓁越過溫泉又穿過內室,腳步聲放得很輕,她隱在紅柱子後聽著苻嘯正在尋著藉口打發玥良人,很快,玥良人便失落走出了殿。
元婉蓁輕吐了口氣,彷彿適才的壓抑都在聽見苻嘯的聲音而漸漸消散,她正欲走出去,便聽見了黎昕的聲音,“陛下,臣以為,此刻應撤退離開洛澗,不能再耗著了。”
苻嘯堅定地看著他,道:“朕已派了朱訊前去勸降謝冒。”
“陛下,這慕容策已投靠晉軍,來勢兇猛,只怕不好應付啊!”
苻嘯嘆了口氣,眯眼道:“他再是兇猛,如今也只能是防守。”
黎昕皺了眉頭:“他是認為我軍都已抵達洛澗附近,所以遲遲不敢反攻,可一旦讓他知道還有十萬士兵為抵達,他便會立即發起進攻,主動出擊,到那時,我軍怕是···”
“嗯···”苻嘯長長一聲,撫額靠在龍案上,神色很是疲憊,元婉蓁立住不動,雙手蜷握,只覺得渾身凍得有些僵住,慕容策投靠了東晉,一起攻打秦國?!
一顆心狂跳得彷彿要蹦出嗓子眼,她隔著屏風花影看著與自己相距不遠的疲憊身影,心中傷心難忍,更覺恐慌不安,過了許久,她深深沉下一口氣,走回內室後,又再回到前殿,故意將腳步放得很重。
苻嘯心中一驚,朝她看去,“你怎麼來了?”
“我睡不著,就想來看看你。”她的笑容甜美,人已走到了龍案前,黎昕目光復雜,在猜測她有沒有聽見什麼,苻嘯心下忐忑,握住她的手,冰冷至極,他一把將她摟緊在懷裡:“來了多久了?這樣涼!”
“剛才進來,我以為只有你一人了。”她窩在他懷裡,苻嘯心中鬆懈,向黎昕揮了揮手:“你先退下吧,明早再來。”
他抱著她走進內室,眼中盡是歡喜:“怎麼不自前殿來?”
“適才瞧見玥良人出殿,我不願與她照面,就自後殿進來了。”
元婉蓁定定心神,揚起眉眸,趴在他胸口上嘆息:“有時候真想你只屬於我一人。”
苻嘯溫柔凝視著她:“你覺得不是?”
“我的意思···不是皇宮,你也不是帝王。”她輕聲說著,苻嘯微微一震,更緊的擁住她,像是要揉進心裡:“我也想。”
一一一
三日後,夜裡獨寢,元婉蓁換上了單薄的紗衣,任然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視窗緊閉,琉璃伏在桌上睡的正熟。
重重心事的逼仄,她起身走到殿前廊上。
廊間的月華被或繁或疏的樹葉一隔,被篩成了碎碎的明光。梅花開得正盛,樹上結了不少晶瑩剔透的冰塊,將花瓣包裹。
夜半寒冷而蕭瑟的風,帶著索落的梅花香灌滿她厚重的披風,她想起當年在北墨王府的事,那時與慕容策的歡情,彷彿少女閨閣裡的一個春夢,一如這年華,匆匆去了再不回來。
寒風吹散了她的長髮,拂過她日日不能安眠而日漸消瘦的臉龐,她心裡的無措,茫然與悲痛,叫她忍不住痛哭起來,可縱使是痛哭,也被她極力壓抑成一縷輕微的嗚咽,散在了夜風裡。
一雙手將披風輕輕挪了挪,她轉頭,是皇后李雪卉,從前的卉妃。李雪卉關切道:“這樣冷,怎麼還在外頭,小心染了風寒。”
她緩緩站起身:“你怎麼來了?”
李雪卉扶著她坐下,渾然不見她的淚意與失措,微笑道:“夜裡難眠便出來走走,不知不覺就到了你這兒。”
元婉蓁側首抹去了淚痕,回眸勾起淡淡的笑意:“自登後位,你也未來過我這,今日才來,不知是不是想起了當日的姐妹情誼?”
“陛下曾獨自見過我,就在玫瑜被賜死的那一日。”她出言,心底悲涼:“妹妹與陛下的情意的確難得,也是身在後宮中女子望而不可得的奢望。”
元婉蓁自然明白她話中意,苻嘯寬恕自己的同時也寬恕了她,她笑笑:“既然是難得,怎能奢望人人如此。”
“是啊,我如今韶華已逝,妹妹卻年華正好,切莫辜負了歲月。”李雪卉微微一笑,手輕輕搭在她的手背上,是輕微的觸覺,“一開始就已知道結果的事,就不要痴心妄想,與其勉強求得一個改變,不如安心於此。”
元婉蓁驚訝之餘也大為感懷,“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自登後位以來,如願給了妹妹安寧。”李雪卉握起她的手,寧和微笑:“人生在世,如白駒過隙,真情難尋。”
李雪卉拍了拍她的手,旋即便起身離開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