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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發僵,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一字一句,極為的清晰:“不可能,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絕不可能!!”
“你走吧。”她緊緊咬著唇,幾乎就要將自己的嘴唇咬破了,慕容策凝視著她眼中浮起的薄冰:“我知道你惱我,事已至此,是我對不住你。”他為她塔上絲被:“早點歇了,明日我再來看你。”
說完他起身走到門邊,元婉蓁擦拭掉臉上的淚痕,極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你我經此一別,心路隔阻,此生不復相見!”
這一句傳到他耳中,如同五雷轟頂,腦中嗡的一響,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心口處。
“來人!”他一聲怒吼,縷柔立即推門而入,福身道:“殿下。”
慕容策個人就像瘋了一樣,眼中閃過駭人的光芒來,“看好她,若是死了,本王就要了你···”
“殿下多慮了,我不會死的。”她笑了一笑,平靜的說道:“只是不要再與你相見。”
慕容策絕望的閉了閉眼,只覺她的話令他窒息,冰冷的東西一道道滑過臉龐,他以為他這一輩子再不會有這樣多的淚了,自從北海王走後,他以為再也不會了。
他未做停留,轉身便衝出了門去,而就在門合上的那一瞬間,元婉蓁的眼淚大顆地溢位來,她緊緊壓住胸口,哭得天地都彷彿在旋轉。
她寧願自己是死在天牢裡,至少不必經歷如今的痛···
一一一
新房裡紅燭通明如炬,盈蘇一滴淚落在手背上,像火燒一般灼痛,她的手穿過眼前的流蘇,將大紅蓋頭緩緩揭去。
苒子按住她的手,勸道:“小姐,許是殿下喝多了酒,再等等就回來了···還要喝合歡酒呢···”
“夠了。”盈蘇斷了她的話,傷感道:“他心裡沒有我,其它都不重要了。”
苒子拾起紅蓋頭,憤然道:“小姐與殿下本就在一起的,殿下說變就變了,真不知那元小姐使了什麼狐媚妖術!”
“誰許你說這樣話?!”盈蘇瞪她一眼,心裡無限的辛酸:“若不是父親揹著我去求皇上,我沒想過嫁給他!如今元姐姐才小產,心裡定是不好過的。”
“我知道了。”苒子難過的低下頭,也不敢在說什,盈蘇起身慢慢地褪下喜服,只覺得悲哀,“嫁過來就知道會是怎樣的狀況,我又何苦為難自己,為難了元姐姐,本是我造的孽。”
“小姐何必怪在自己身上。”苒子心疼的看著她,盈蘇自嘲的搖了搖頭,哽咽道:“為了娶我而降了元姐姐的位份,不是我造的孽是誰呢?”
苒子掀開絲被,嘆息一聲道:“今兒也累了,小姐好生睡一覺。”
書房裡。
慕容策爛醉如泥地倒在冰涼的地面上,一動不動,臉色慘白,彷彿已經死去了般。
煊紹慌張地趕過來:“殿下,快回榻上歇著吧!”
慕容策被他扶起來,歪斜在了長榻上,嘴裡似乎一直在呢喃著什麼,煊紹湊近了些,只聽他不斷念著:“不復相見!不復相見!不復相見!”
煊紹茫然蹙眉,不過半刻又搖頭嘆了一聲,端來茶盞:“殿下喝點茶吧,醒醒酒。”
忽然,他狠狠抓起煊紹的衣襟,瞳孔越來越暗,“我是不是該成全她,讓她走?休了她?!”
“殿下,休了誰啊?”煊紹詫異的問,慕容策的心口被深深刺痛:“何必讓她受這樣的屈辱!”
煊紹微怔,隨即便明白了,勸慰道:“殿下別急,蓁娘子接二連三的遭受重擊,一時接受不了是肯定的,等過段時日,蓁娘子好過一些後,殿下再找機會給蓁娘子解釋,興許蓁娘子就會原諒殿下的。”
“是嗎?她如此冷漠···”慕容策心口一抽:“她對我已經心死了,沒有任何期盼,沒有希冀,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吧!”
說完,他重重向後一倒就昏睡了過去,煊紹無奈的嘆息一聲,為他搭上了絲被。
第二日清晨,氤氳的暖氣在朝陽下輕輕柔柔的嫋嫋升起,映著金黃的光暈。
“咳咳咳···”
元婉蓁掀了掀睫毛,一陣壓抑的低咳聲將她衝醒,迷迷糊糊的轉過頭,枕上冰冷的淚痕貼上臉頰。
“你醒了。”慕容之很早就被叫了來,現下一直在看著她。
元婉蓁的氣息微弱,身體艱難地動了下,沒有半分力氣,同時襲來的是心底的錐痛,近乎瀕臨死境。
慕容之壓住她的身體:“別亂動,你想做什麼?”
她一句話也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