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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他立刻肯定,神情憔悴的搖了搖頭,心中不由恐懼:“絕不可能,蓁兒對我是真心的,一定是真心的。”
煊紹默默低下頭,他對慕容策心中矛盾,尷尬處境,和紙卷帶來的巨大震撼,其實是很瞭解的。慕容策最難受,最痛苦的,應該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突然成為了陷害北海王的仇人女兒,一時之間,實在無法接受。
這種複雜的心情,幾乎要將慕容策的心生生撕裂,許久,煊紹嘆了口氣,勸道:“殿下還是歇會吧,屬下去給尚書大人訊息,叫大人重新調查一番。”
“告訴他,務必仔細調查,主要是元沛。”
慕容策強撐著力氣,隨即垂下眸子,走出書房。
遊廊上,月光靜靜照映著他的影子,他突然停住了腳步,眼睛落在不遠處,站在房門前的元婉蓁,心痛難耐。
許久的靜默,他嘆下一口氣,轉身,向盈蘇房中而去。
遊廊輕風拂面,院子裡好安靜,好安靜,安靜的連自己輕微的呼吸都是那麼的清晰,元婉蓁的手緊緊地攥著,越攥越緊,將手中繡織好的腰帶揪成了一團,不知過了多久,她身子硬生生的轉過來,眼中的淚盈盈於睫,悠長的嘆一聲:“他七日未來了,以往喚了他,夜裡定會來的。”
第七十九章 虛情假意
縷柔扶了她的手,微笑道:“煊主領今早不是來說了嗎?林大將軍處置了季將軍,已是鬧得沸沸揚揚,加上東晉攻犯,昌郡失守,如今殿下又管制軍營,許是也忙著這事了。”
她眸中微露失落而迷茫的神色,道:“可他每日都回府了,昨日說我染了風寒,他也未來看我一眼,自那日盈蘇拒他之後,就變成了這樣,究竟為何?!”
“小姐定是多慮了。”縷柔扶她進屋,合上房門,又為她褪下衣裳,才看見她手中的腰帶被攥的不像樣子,忙從她手中抽出來,“小姐繡了這樣久,若是弄壞了,殿下還怎麼帶上了。”
“為何戚妃總會在夜裡頭痛,以前不懂,如今是明白了。”她低嘆一聲,默默哽咽了喉嚨,“原來等的滋味,是這般難以承受。”
眼前紫紗幔帳被縷柔放了下來,遮住了她眼角一顆淚水輕輕滑下,她心裡一直承受著莫名的不詳,那種不詳的預感像浪潮一樣衝擊了全身。
她靜靜躺在寬闊的床上,身旁是空落落,冰涼涼的空蕩,天地的靜默間,唯有聽得自己的淚水滴落在枕上的聲音,緩緩地浸滴,又緩緩地在心底泛起微弱的波瀾。
這邊房中,紅紗幔帳華貴而豔麗,窗下一對燭光隔著幔帳紅得觸目,盈甦醒來已是如斯深夜,身旁躺著的男人,睡得很沉,今日來他只淡淡兩句話,便是默不作聲的睡去。
她蹙了蹙眉,他為何執意要留在這裡,是不是與蓁兒鬧了情緒?!
紅影輕柔的在他輪廓上勾勒出一條線,更顯得深邃而俊朗,盈蘇趴在他胸口,小心翼翼的省著,儘量不要壓到他,她抬起手,指腹輕而緩慢的摩挲著他的眉宇,他的呼吸微重,帶著淺淡的鼾聲,每一聲,都彷彿在她的心上落下深深的印子。
“好久才這樣仔細你一眼,竟如此憔悴。”她心痛得絞緊,喉頭哽住:“為何呢?是哪兒不順心嗎?”
話剛落,慕容策一個側身將她摟在懷裡,他熟悉的淡香頓時將她包圍,口中帶來一聲輕淡的夢囈。
“蓁兒,別走···”
盈蘇心中一抽,一滴淚水便從她的眼角碎落,就在這一刻她的心也跟著沉落。
狠狠皺起眉頭,他更用力的捆住她,俊美如斯的面容糾結不已,嘴裡亦是緊張的呢喃:“蓁兒,別離開我···蓁兒···不是這樣···一定不是的···”
“你怎麼了?”盈蘇盡力忍住眼淚,看著他顫束的睫毛,慕容策閉著眼角不停的擺頭:“不是的···都不是真的···蓁兒···蓁兒···”
盈蘇的心頓時如被無數大石輾壓,淚水如線一般不斷流下,她卻伸手一遍遍撫摸他的臉,輕聲道:“沒事的,蓁兒不會離開你的,睡吧,安心睡吧!”
又過去七日,他夜夜留在盈蘇房中,始終未去瞧上元婉蓁一眼,而在這段時日裡,朝堂上下均在為東晉戰事著急,紛紛遞上的奏摺,叫皇帝看得亦是面色發白,咳疾俞漸加重起來,今日一早慕容策就帶著盈蘇入宮看望,午時回府,他便急衝衝喚來了慕容之,兩人緊閉在書房裡商議許久,直至天空晚霞照映。
房裡,縷柔快步走進來,神色極為慌亂而焦慮。
“小姐,殿下適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