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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筋,在呼天搶地的求救聲中慢慢沉入在月sè的照耀下,化為銀河的泗水中。銀河一般的泗水,並不像他展現出的美麗一樣有情,無情的吞噬著不知道多少條生命。
不過兗海的騎兵並沒有追殺這些逃往泗水的淮南軍,不僅僅是泗水這個天險,更加重要的是,泗水北岸,是兗州的土地。他們逃過那裡,又能夠支援多長時間呢?
不時一名騎兵疾奔而過,一名士兵瞪大著眼睛倒地,被割斷的喉嚨不斷噴灑出鮮血,朝水田的溝槽噴灑。
那些堅決選擇抵抗的淮南軍士兵並沒有讓他們逃過劫難。騎兵過後,後續的步兵還沒有殺上來,弓弩手已經將無數箭矢、弩矢傾灑而出,密集得彷彿一片黑雲。鋒利的長矛不能夠讓他們成為鋼鐵人,箭矢無情的扎入他們體內,後續的步兵咆哮著,將為死的淮南軍斬殺。這一戰劉鄩早有吩咐,不接受俘虜。
劉鄩之所以如此做,一來是因為帶著傷兵已經拖延撤退了,還帶著“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俘虜撤退,豈不是更加麻煩,拖延撤退的速度。二來則是劉鄩要jī勵士氣,讓士兵陷入殺戮的興奮當中。三來則是要讓淮南軍士兵明白,兗海的手段,讓他們畏懼。
殺戮讓堵塞在城裡面的淮南軍士兵更加恐懼。
“誰給老子擋路,老子就殺誰”也不知道誰喊起來的,緊接著也不知道是誰動起手來的,為了兩丈寬的出口,已經將神經xìng繃拉到極點的淮南軍士兵毫不猶豫的選擇自相殘殺起來。也許死亡也是一個不錯的解脫。兩丈寬,也就是六米寬,聽起來好像不窄。但實際上如果士兵並肩而行,實際上不過是可以容許十二名士兵出入。而此刻泗水縣縣城裡面不計算已經燒死,自相踐踏而死的淮南軍士兵,少說也有一萬二千餘人。如此龐大的數量,而且因為現在泗水縣都陷入火海中。
無數士兵擁擠到城牆角附近。因為城池為了防禦的問題,城腳附近都沒有建築物。但擁擠卻更加容易滋生士兵的煩躁,慢慢廝殺從城門口擴充套件到全城所有的淮南軍士兵,將領如何約束都是那麼蒼白而無力,甚至不斷被捲入這個殘酷的殺戮漩渦當中。
俯視下方的馬寶的臉sèyīn沉得彷彿可以滴出水來,現在他手下的黑雲都士兵隻手下二十七人,值得幸運的是,打退了敵人,佔領了城樓(城門上的建築物)。不過那些yīn魂不散的弓箭手也看出了馬寶沒有多少兵馬,佔據角樓不斷向下射箭,數量不多,但在擁擠的城牆角下,幾乎每一箭都射中一名淮南軍士兵。此刻馬寶已經知道完了,這二萬淮南軍完了。
一名黑雲都士兵走過來,手中拿著一圈不知道哪裡找出來的繩索,後面還跟著一名拿著大籮筐計程車兵。“將軍,小的剛剛在牆角找到這些,從這裡下城牆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說到這裡,心有餘悸的看了眼下方已經殺紅了眼睛的淮南軍,不知道什麼時候殺戮會bō及到這裡來。
馬寶並沒有虛偽的說什麼留下來死守之類的話,點點頭,士兵將繩索栓好在城樓上的一杆大木柱上,馬寶坐在籮筐中,率先被吊著從一邊下了城牆。黑雲都士兵有序的撤退下來,最後一人則是捉住繩索慢慢攀附著下了城牆。
此刻的泗水縣北門外,已經是一處修羅場,騎兵追逐于田野間,手中的騎矛毫不猶豫的將淮南軍潰兵釘殺在田野上。或者拿出騎弓,從容的從艱難中抽出減少,他也不捨別處,只是射潰兵的小tuǐ。彷彿他不是在參與搦戰,而是在遊獵。
有一種名為恥辱的感感讓馬寶的喉嚨彷彿堵住什麼東四似的,難受得馬寶恨不得拿起橫刀衝殺上去。不過馬寶更加知道如果他這樣做,不過是在田野上多新增一具屍體,這個神鬼莫測的智將的功勞簿上增添一筆不算濃厚的工資。馬寶他壓抑著心頭的憤怒和恥辱感,率領士兵順著城牆角,慢慢從護城河邊上撤退。準備沿著護城河向東門走去,再在東門離開。這樣可以有效的避開騎兵的追殺。
就在這個時候,西面出現一聲大喝響起,“殺”
彷彿悶雷一般的馬蹄聲響起,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騎兵,衝破黑暗的屏障,光滑的刀身在散落在田野上的火種照耀下,散發出刺目的寒光。一杆大旗迎風飄揚,黑暗中旗幟寫著什麼就忘記了,不過可以肯定的不是盧龍的旗幟,而是淮南軍戰將特有的青旗。潰兵不由一陣振奮,不少人開始回身搏殺。
“是周本”居然雖然遠,但憑藉著那熟悉的聲音,馬寶知道了來人是誰。
“啊是周將軍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反敗為勝”跟隨馬寶的一名黑雲都士兵興奮的說道,作為楊行密身邊的牙兵,他們也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