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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變得殺氣騰騰,非常自覺的開始排列陣型,再無之前一絲一毫的懶懶散散。不得不說,李克用麾下計程車兵雖然驕橫,但戰鬥力方面還是非常的不錯,否則李克用也不會有現在的家業。
“開門”李存顥上了馬,冷冰冰的開口說道。
“嘎吱……”顯得有些刺耳的門栓摩擦聲音響起,鐵皮大門慢慢開啟,一道柔和的月光照射在李存顥身上。李存顥微微低下頭,不讓月光刺到雙目,手中馬鞭一揮,低聲吆喝道:“駛”胯下戰馬立刻邁動四蹄,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串短暫的清脆馬蹄聲。
後面的鴉兒軍也低聲吆喝一聲:“駕”胯下戰馬緊跟隨李存顥的步伐飛奔而出,彷彿一條黑乎乎的大蛇從洞口中猛然閃出。走了一段路程,李存顥便沒有走在前面,倒不是李存顥不認識路。這些士兵都是太原少說也生活了三年。李存顥更是生活了五年,今天晚上月色還不錯,哪裡有可能不認識道路的理由。
不過是李存顥怕一會兒突襲的時候中了埋伏。如果是衝鋒在第一,結果就不用說了,自然是死第一了。李存顥自然不會傻乎乎的逞英雄,在李存顥的心裡面認為,沒有天下前十的武力值,去當英雄,那是找死的行徑。李存顥自問自己在河東諸將裡面,武藝也不過是中上游的水平,哪裡有可能會傻乎乎的衝鋒第一。
戰馬小跑著沒有多長時間就來到葛從周的營盤外。其實主要是因為葛從周紮下的營寨距離太原城不過十三里地,戰馬小跑不過是小半個時辰的路程,如果不惜馬力,一刻鐘便可以到達了。
李存顥到了營盤外並沒有貿然進攻,葛從周的名頭不是輕飄飄的,雖然莫不著,但也讓心生忌憚。李存顥勒住馬韁,一抬手,一眾鴉兒軍便勒住馬韁,都停下來。李存顥靜靜的觀察著營地,幾個篝火擺在外圍,幾名哨兵無所事事的站在一對,從忽明忽暗的火光中,依稀可以看到哨兵都在頻密的打著哈欠,一個個拿著長矛當木杖支援著小半個身體的體重。
但李存顥依舊不放心,仔細看了下帳篷,不過卻看不到什麼,或者說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副將忍不住慢慢策馬來到李存顥身邊,壓低聲音,湊到李存顥耳邊,輕聲問道:“將軍,是不是應該進攻了?在外面耽擱了太多的時間了,我怕會被盧龍軍發現了我們的蹤跡。”
李存顥雖然有心想多觀察一番,但副將的話也有道理,雖然鴉兒軍一身黑盔黑甲,但盔甲到底是會有些微反光的,人也不是黑人,馬也不完全是黑馬。這種情況下,在敵人營外逗留時間長了,說不得會被某個看不到的暗哨發現,突襲失敗了,到時候李克寧哪裡恐怕少不了一頓責罵,自己恐怕也得了個膽小鬼的名聲。
李存顥無奈了,便唯有有些不太甘心的開口說道:“進攻吧”
副將到沒有留意到李存顥語氣中的不甘心,聽到進攻的命令,無聲無息的高舉騎矛,有力的一揮,便已經策馬飛奔而出。後面觀察著的鴉兒軍都立刻反應過來,人人一夾馬肚子,戰馬如同離弦之箭,飛奔而出。
李存顥夾在騎兵中間靠後的位置,如果不是顧面子,恐怕李存顥恨不得自己是最後一個衝鋒,甚至就呆在外面觀戰。
戰馬那悶雷一般的馬蹄聲很快就讓盧龍軍哨兵擺脫睡意了,人人慌忙調轉身形便往營地裡面飛奔,聲嘶力竭的高呼道:“敵襲敵襲”
聲音中充滿掩飾不住的驚恐,一幫子鴉兒軍士兵都不由自主流露出殘酷的眼神,嘴角露出猙獰的微笑。他們實在是被盧龍軍打得太過憋屈了,現在有機會,哪裡不好好報復,否則這豈不是上對不起君王,下對不起父母,中間還對不起自己。
鴉兒軍在李存顥有些驚訝的目光中順利進入營盤,一點危險也沒有遇到。
衝入營寨中的鴉兒軍熟練的用騎矛將篝火挑飛,還燃燒著的木炭落在帳篷中,不過片刻便將乾燥的帳篷化為一團團烈火,一名名盧龍軍士兵慌慌張張的往外面跑,太過匆忙了,人人衣衫不整也就算了,很多人連武器也忘記了拿出來。
“殺”鴉兒軍盡情的歡呼著,也不用騎矛了,換上馬刀,一點也不手軟,將一個個倉惶逃竄的盧龍軍士兵斬殺在路上。甚至有鴉兒軍從容翻身下馬,撿起一根燃燒的火把,再次翻身上馬,拿著火把一路飛奔,將沿途的帳篷都點燃起來。
不過片刻,盧龍軍營地上便已經一片火光,在黑夜中充滿河東軍士兵興奮的狂笑聲和盧龍軍士兵的哀嚎聲。營盤似乎已經成為了傳說中的地獄。
站在角樓上遙望遠處戰況的李克寧不由心神激盪,現在就算是白痴,也看得出河東軍方面大佔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