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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戴友規在朱瑾面前款款而談,臉上帶著誠懇的神色,讓人不由自主感到幾分信服。不過朱瑾也不是一般人,並沒有收到戴友規多大的影響,沉吟半響,直接開口說道:“秦王殿下待某家不薄,某家無緣無故的率州投降,恐怕……”
戴友規笑了笑,對於朱瑾的話並不如何相信,李存煥對朱瑾有恩不假,朱瑾對李存煥有感情也不假。但朱瑾不是那種為了義氣可以不顧一切的人,說到底,立足在這個天下才是最主要的事情。不過戴友規也不揭穿朱瑾的把戲。
戴友規笑道:“秦王殿下的確是天下少有的英豪,吳王也經常稱生子當如李存煥不過秦王起家於北地,手下騎將無數。使君武能夠比李存孝?”
朱瑾坦然的說道:“不能”李存孝那是什麼人?簡直就是人形洪荒巨獸,自己最多也就是他七八回合的對手,如何能夠和他媲美。
戴友規又笑道:“秦王麾下騎將有周德威、高思繼,使君認為可比否?”
“不如”朱瑾臉色有些難看了。
戴友規又問道:“那麼便比守城攻略,使君可比現任平盧節度副使孫鶴否?”
“不能”朱瑾搖搖頭道,孫鶴憑藉幾千人硬是讓朱溫五萬大軍耗費近半年都攻不下河間府,朱瑾自問自己也沒有這麼大的本領。
“那麼步戰可比王茂章、符存審呼?”戴友規繼續問道。
“某家擅長騎戰,步戰不過平平,自然不如也”不過朱瑾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他也知道幾分戴友規這些話的用意了。
戴友規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開口說道:“另外還有一水戰,不過這就不用問了,倒不是學生看不起使君,而是使君從來未曾……”
“行了行了”朱瑾擺擺手,打斷戴友規的話,開口說道:“先生就快人快語吧某家是大老粗,不喜歡說話繞彎轉角。”
戴友規也不在意,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學生就直說了。自古有云,寧為雞頭,不為牛尾。我淮南並未有成氣候的驍勇騎將,如果使君願意歸附淮南。吳王願意以節度副使之位相候,使君麾下兵馬不大亂編制,依舊由使君統帥,並以泗州、海州二地為駐兵之所且,淮南素來擅長水戰、弓弩,使君於淮南當執騎軍之牛耳另外還撥騎軍三千於使君”
朱瑾聞言,不由心動了,幾乎想就立刻答應德育課。不過朱瑾他也知道這事情不能夠貿然決定。這種站位的問題當三思再三思而後行,皆因一失足,便成千古恨到時候悔之已晚了慌忙將到了喉嚨的話咽回肚子裡。
沉吟片刻,朱瑾開口說道:“先生下去休息吧這事情某家也不好獨斷來人,帶先生下去休息,記得好生招呼”
戴友規也不催促,點點頭說道:“那學生這便退下了告辭”
戴友規的話沒有錯,這個世界寧為雞頭的人多,但寧為牛尾的人卻沒有多少。正如戴友規所言,到了盧龍,自己事事不如人,如何能夠得到重視,最後恐怕也不過是成為軍中上層排名靠後的人物,恐怕朱瑾自己也不願意。
但朱瑾也有他的顧慮,現在李存煥兵威正盛,誰敢保證李存煥不會一統天下。而自己投靠了楊行密,恐怕就算日後李存煥肯接納旋即,朱瑾也混得好不到哪裡去。
忽然有僕人在外面稟報道:“老爺,郭崇韜郭司馬在外面求見”
朱瑾聞言不由眼皮一跳,心道:郭崇韜怎麼在戴友規前腳走了,便過來呢?莫非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呢?郭崇韜此舉到底是為什麼呢?
不過朱瑾還是吩咐道:“快快請郭司馬入內算了還是我親自去迎接吧”
朱瑾親自將郭崇韜迎了進來,郭崇韜臉色淡然的,讓人渾然看不出他才二十四歲。和朱瑾談笑自然,一點也沒有給人誠惶誠恐,也沒有倨傲的感覺,就彷彿兩個相熟的老朋友之間的普通見面。讓朱瑾不得不心中暗暗佩服郭崇韜為人處世的老道。自己那個兔崽子,現在還沒有學會騎馬,更被提有郭崇韜這樣的本領和城府了。不由得讓朱瑾感嘆。為什麼兩人年紀相差不過四歲,差距便如此的大。
進入客廳,朱瑾讓人上了香茗,便揮揮手,讓僕人退下,侍衛也退到客廳外的走廊上。
“不知道郭司馬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呢?”朱瑾彷彿老牛河水一般一口氣喝了手中的香茗,一邊將茶杯放在手邊的茶几上,一邊開口問道。
郭崇韜也拿起香茗微微抿了一口,感覺剛剛此茶入口便感覺到苦澀,旋即便是一陣甘甜清香,暗合苦盡甘來。見了朱瑾的飲法,心中不由暗暗可惜,心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