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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如,我們派兵馬,翻山走小徑,而入檀州!”過了良久,一名小族酋長才說出一條不怎麼樣的計謀。
薩刺德直接連理會也不理會,故作沒有聽到,對耶律億問道:“耶律億,你看如何?”
讓那酋長好不尷尬,連忙低下頭吃桌面上的羊肉,輕易不敢再說話。
耶律億沉吟良久,嘆口氣說道:“不好吧!不好吧!”明顯也沒有辦法了。
薩刺德一拳頭打在木桌上,震的木桌上的銀盤子也丟在地上,苦惱的說道:“若果敵人出來野戰,我們何須如此苦惱!該死的!難道就這樣無用功的耗下去?”
赤日禮眼睛一亮,看著落在地上的銀盤子,嘴角露出一抹奸笑,得意洋洋的說道:“殿下,其實我們可以利誘!引他們出營,到時候截斷他們歸路,嘎!嘎!”
薩刺德順著赤日禮的目光看到落在地上的銀盤子,不由氣不打一處來。怒斥道:“你道我家是生產白銀的不成!我們契丹人多的是羊馬,可不是……”說到這裡薩刺德眼睛一亮。
赤日禮笑著說道:“殿下明白過來了吧!沒有錯,我們就用牛羊來到引誘對方。而現在移師對岸,我們表面上放鬆警惕,在土狼山附近放牧。最好進攻幾次土狼山,但都得表現出一副不堪一擊的樣子。料那李存煥年紀輕輕就登上高位,自然是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的少年郎。幾次進攻都失敗,一定以為我們契丹是軟柿子,即使忌憚我契丹鐵騎,也會派兵偷襲放牧的部隊,搶掠戰馬、牛羊,不過到時候就是他是死期了!”
薩刺德聞言大喜,也顧不上大腿上的箭傷,一把站起來,興奮的說道:“如果攻入古北口,我當記你頭功!”
赤日禮聞言得意洋洋的說道:“殿下,你恐怕說錯了。如果我們包圍了李存煥,他手下的人一定奮力救援。但在野外,他們那裡是我們的對手。後有大山,東有白潮河,西北兩面皆平坦草原,我們可以盡殲這支軍隊。古北口守軍看到後,一定軍心大亂。特別是當他們看到李存煥的人頭和旗幟,那個時候才叫精彩。說不定不放一矢,不動一兵就佔領古北口。古北口外定然盡是檀州大軍,檀州的大軍都被大敗了。攻下檀州城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我等快手一點,在李匡壽那傢伙的兵馬來到之前走出古北口。我們這次回去嘻!嘻!嘻!”
薩刺德聞言更是大喜,不由自主跟著赤日禮笑了起來。大帳中的酋長和將領也笑了起來,只有一個人沒有笑,那個人就是耶律億。當日李存煥居然很沒有“骨氣”的想用五千石糧食讓契丹人退兵。雖然最後沒有成功,但給了耶律億一種他能屈能伸的感覺。他相信這樣的人一定不是如同赤日禮口中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的少年郎。
不過耶律億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如果薩刺德是一個聰明人,那麼他說出這番話,一定會受到賞賜。但薩刺德明顯不是,也不值得他去輔助他。
契丹人有很多部落,他們的矛盾不少,耶律億他的責任是延續他的部落,讓他的部落變的更加強大。所以,在某些時候他不介意在便宜別人一把的時候,自己也乘機撈一些好處。特別是他聽聞薩刺德部落擁有的牧場不錯,如果得到了他,又可以加強了他的實力。相信,痕德堇可汗不會為一個已經死了,或者失去了實力的弟弟而出頭。
草原上實力是一切,痕德堇可汗最多不過是保住薩刺德的性命和一家的財富,讓薩刺德可以安度下半輩子罷了。草原上有些規則,即使已經位登可汗依舊不能夠改變的。
薩刺德是個急性子,一旦決定下來,第二就移師白潮河西岸。契丹人是部落制度的,平時出戰,一戶抽一丁,甚至可以全民皆兵。不過他們並沒有兵餉,就連糧草也自備,所以契丹人盛行打草谷。一方面固然是激勵士氣,但另外一方面是他們並沒有多少給養。
不過這樣也導致了士兵勇猛有餘而紀律不足,同時部隊之間自主權很大。剛剛休息一晚就要移師,特別是這座營寨因為原本準備居住好一段時間,又要防備敵人襲擊,修的非常堅固。現在費了不少力氣,居然就要移師。
不少士兵都抱怨起來,不過薩刺德可管不了那麼多。讓人尋了一處水勢平緩,地勢狹窄的地方,搭建起浮橋。白潮河畢竟不是南方那些大河,加上冬季水流量低,不過半天的時間,不但搭建好浮橋,大軍也全部過河。在距離土狼山約莫三十里的地方紮營。這個距離,在步兵眼中恐怕是半天的路程。不過在騎兵眼中,這不過是一個時辰的路程罷了。
移師的時候薩刺德可以漠視大軍的怨言,但紮好營了,薩刺德也不能夠再漠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