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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恥辱!
然而,越是這樣,哈理森中將越是覺得責任重大,行動反而異常的謹慎,他的謹慎讓英國遠征軍總部和在本土的陸軍部都失去了耐性。
傍晚黃昏的時候,哈理森的指揮部來到卡昂城外十公里的一個小鎮,而前鋒“追擊”中**團的部隊就在十公里外的法萊斯,全軍距卡昂城不過二十公里,如果遭到中**隊的反攻,他們可以一口氣退到卡昂,拒城而守。
哈理森一身標準的將軍服,雙手交叉放在前面,儀態非常優雅和紳士,他的右手放在左手的手掌之中,這樣有利於遮擋住他的右手上的兩個齊根而斷的手指。這斷指是他的恥辱,也是他心底中最殘酷的創傷,作為一軍的最高長官,他不願意把自己的創傷展現在部下的面前。
法國小鎮的黃昏是美麗迷人的,晚霞如同一片赤紅的落葉墜到鋪著黃塵的地上,斜陽之下,富有特色的小鎮民居變成了暗紫色,在輕輕的霧色圍繞之中,好像是雲海之中的礁石。
哈理森卻沒有心情欣賞這美麗的景色,他眉頭緊鎖著,其實自從第十軍離開瑟堡之後,他就沒有鬆弛過。
剛剛進入小鎮,參謀就給哈理森送來一份電報,這是本土陸軍總參謀長親自發來的電報,在電報中,總參謀長嚴厲地指責哈理森的進度太慢,他要求第十軍緊貼中**團第101師,拖住101師,而不是像現在這樣,101師已經遠離第十軍。
根據情報顯示,中**團第101師在下午忽然加快了速度,向勒芒挺進,而勒芒的中**隊也有異動。綜合這些情報,陸軍部認為:中**團正在將兵力調集在圖爾,企圖集中兵力對抗美軍遠征軍的進攻。基於美軍在開始就損失了兩個師的兵力,因而美國遠征軍方面,強烈要求第十軍要拖住101師。而作為盟軍的英**隊,為大局做想,也必須這麼做。
哈理森按了一下斷指處的傷疤,裡面傳來一陣輕輕的暗痛,**上的傷疤已經漸漸地癒合,但是心靈上的傷痛卻是無形的、永遠存在的。
這些**和心靈的暗痛時常提醒哈理森:面對面中**團,必須清醒再清醒、謹慎再謹慎!
然而,何謂清醒?何謂謹慎?哈理森總結會出一個教訓:凡是國內那些政治家出於政治上的理由命令他前進的時候,他就必須反其道而行之。
這一次,很明顯,陸軍部要求他的第十軍冒進,是受到了美國人的壓力,是一個政治的決定,而非深思熟慮的軍事決策。
哈理森中將對參謀說道:“回電:天色已晚,黑夜是中國人的天下,為保障安全,第十軍暫時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必然對中**隊展開攻擊!”
為了應對這些無理的幼稚的政客們的軍事進攻要求,哈理森中將也總結了一些經驗,那就是利用小部隊進行進攻,而大部隊則步步為營,緩慢前進!
很快,參謀又給哈理森中將拿來了一份回電,陸軍部指責他說:等明天一早,中**團的101師已經到達一百公里外的圖爾了,第十軍如何攻擊?屆時中**團已經抱成一團,為消滅他們,聯軍必定付出更大的代價…
哈理森中將把回電一扔,無奈地命令道:“全軍連夜再向前行十公里…”
最終第十軍進駐了法萊斯,前鋒部隊前進到內西,離阿讓唐的101師僅十公里,局面驟然緊張起來。
哈理森是夠謹慎的了,但是他遇到的是一支前所以未有的軍隊,這一次,中**團的105師為他們準備的包圍圈非常大,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在這張網沒有收緊之前,裡面的空間足夠讓網中的魚兒盡情地暢遊,一點也覺察不到這張網的存在。
凌晨三點之後,除了天上綴滿的閃閃發光的星星,萬賴都歸於寂靜,大地已經沉睡了,除了蟲鳴蛙叫之外,冷落的原野寂靜無聲。105師的四個團像天邊的四朵烏雲,從四十公里外的地方,靜悄悄地向第十軍靠近。
在阿讓唐,胡從甫從床上一彈而起,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是凌晨四點,他操起桌面上的步槍,跑到指揮部門的外面,這裡外面已經燈火齊明瞭。
“命令307、308團馬上行動,五點之前一定要到達…”胡從甫欺身走到地圖前,指著地圖上的兩個地方一拍,“307團這裡,308團這裡…”
斜眼看到袁萬鴻在一旁,正在盯著他看,胡從甫瞪眼叫道:“小袁子,你看什麼看?”
袁萬鴻道:“不是跟你說好了嗎?你們101師可以參加戰鬥,但是你們的調動必須在105師到達攻擊位置才能夠行動。因為英國人一直在注視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