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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爵爺對郡主之情天地可鑑,王爺真是找了個好女婿啊,爵爺功高蓋世,英明神武可謂當世奇才,沒想到更是一位用情至深之人。郡主能夠嫁予爵爺,也是好福氣。更是皇上獨具慧眼,成就一份姻緣。”
世子這時站起來調和氣氛道:“來,敬爵爺,敬皇上。”
眾人紛紛舉杯,先敬沈琤,又隔空敬給了皇帝陛下。
世子落座後向旁邊的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立即傳話下去讓歌姬們入場助興。
先進來一隊身著窄衣窄袖的胡服女子,音樂一起,節奏叮噹的跳起了胡騰舞。長長的耳璫隨著她們周身旋轉,如流星一般璀璨。鼓點節奏明快,擊節般的震撼人心。在殿內的人無不被吸引,更有人暗暗拍手稱快。
沈琤卻意興闌珊,盼著這無趣的過場趕緊結束。
他百無聊賴的無處掃視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下面坐著泉南節度使高齡言在瞪自己,他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正納悶,這時候彷彿高齡言看出了他的疑惑,狠狠的瞪了瞪牛眼,對自己的行為作出了澄清。
沒錯,我就是在瞪你。
沈琤皺眉,你這個牛頭怪吃錯了藥吧,咱倆地盤隔的很遠,平日也沒過節,再說了你用不了幾年就發了暗瘡趴在床上不能動,被你侄子搞謀反一把火燒了,跟我這兒吹鬍子瞪眼乾什麼?
一曲舞畢,世子道:“有賞!”
高齡言大聲笑道:“世子說得對,應該重重的賞。這些舞蹈好,比那些軟綿綿的歌舞不知強多少倍,免得被弱風扶柳般的綠腰舞真的跳斷了腰,向人俯首稱臣!”
明顯話裡有話,眾人一開始不知道是奔著誰去的,直到看到他家族弟高嶺枚託著腦袋看棚頂,才知道是在罵誰。
高嶺枚臉皮厚,反正沒指名道姓,我就不出聲,你奈我何?
沒想到高齡言冷笑一聲把他揪了出來:“嶺枚,你說是不是?”
高嶺枚見躲不過去,只得出來回答:“喜好本就是個人選擇,愛看什麼就看什麼,你說喜歡胡騰舞,有人附和不假,但也有沒出聲的人不贊同,我想是這樣的。”
高齡言聽了,大聲道:“是嗎,有人是這樣想的嗎?”橫著眉毛,四周巡視。
沈琤登時火了,你算什麼東西,老子還在這兒呢,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況且這裡是老子的賜婚酒席,容你造次?!就想給高齡言點顏色看看。
嶸王見女婿一臉“兇相”,陡然想起令柘州那場自己驚魂的屠戮現場,怕今夜有人血濺五步,釀成血案,趕緊按住沈琤的衣袖,低聲勸道:“算了算了算了算了,看在你岳父我的面子上不要惹事。”
世子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低聲道:“妹婿且忍忍,他可能喝醉了,還是以大局為重。”
把這混賬踢出去大家暢快了才叫以大局為重吧。嶸王可以不理會,世子又沒惹過他,不能不給面子,沈琤暗示壓下火氣,冷哼道:“有道理,這牛頭怪可能喝多了。”
世子起身道:“歌舞只是助興的一種手段罷了,沒有優劣之分。大家繼續暢飲,來人,再命人進來歌舞一曲。”
高齡言見沈琤一句話沒說,覺得暢快極了,冷笑了兩聲。
高齡言不待見沈琤的一個重要原因便是此人年紀輕輕,沒有經過歷練,他爹死後繼承了定北的軍隊,突然遇到衛齊泰叛亂,收復京城又救駕,運氣好的不得了。
他的運氣就差了,身處的藩鎮在南端,衛齊泰圍城的時候正忙著剿滅境內的一股趁機造反的其他反賊,可因為鬧得沒有衛齊泰大,剿滅了也沒人注意他。
他也是打的很辛苦的,如果不是他剿滅了那波人馬,說不定比衛齊泰鬧得還大,沒地方說理去,看來真是“防患未然不如養寇自重。”
在他看來,沈琤就是那個養寇自重的人!
不服氣,怎麼能服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屁孩。
一直暗中觀察的趙甫就更高興了,他朝盧策海使了個眼色,心說道怎麼樣,就知道沈琤是個慫包,沒有親兵護衛在身旁,就蔫了。
盧策海和趙甫對視了一眼,仍舊是面無表情,不過他一直這個樣子,趙甫也沒往心裡去。
這時重新進來一隊歌姬,跳的正是高齡言口中軟綿綿、能跳斷人腰的綠腰舞。
舞姿輕柔曼妙舒緩,長袖如雪,擲出時似鴻鳥展翅欲飛。
沈琤盯著高齡言,瞅他那得意的表情,火氣越發壓不住。
他沈琤向來只能給別人不痛快,哪有別人給他臉色看的道理。
舞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