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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李定國的了半天,來了一個嗎?沒辦法,現在他身為人子,是不能提及父親大人的名諱的。
“是有此事,不過傳聞過於誇張了。”梁俞也納悶,怎麼走到那都有人知道這事,這事有這麼爆炸性嗎?還越傳越離奇。連奏琴斃匪首都出來了,暗諷彈的太難聽?
梁俞他自己也低估了這件事的影響力。那件事發生的那個縣,剛好是九千歲一黨也就是俗稱的閹黨的地盤。好容易出了一件露臉的事,能不可勁宣傳嗎?這事朝中的清流們,想找法打擊也沒借口中。聽評書聽習慣了的九千歲也是親自批寫了嘉獎公文的。因此事九千歲一黨又提上去不少。
“其實這事也不過是如此如此,這般這樣。”
梁俞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說的時候一行人也沒閒著,找了一間衣帽鋪,梁俞給李定國,哦不,梁定國把全身行頭都給換了。順便也給巴洛特利買了一身。巴洛特利在那美的,樂不可支。不過他那又黑又亮的大腦袋配上嶄新的大明傳統僕役的服裝,說不出的搞笑。
而梁定國則很好的體現了人靠衣裝,馬配鞍這句話的精髓。立刻就顯得精神多了。只是那個面色還是需要多加調養才能改變。
一路再無它事。
時間已進入了九月。前日下了場溫馨的細雨,將那些在空氣中飄來蕩去的塵埃沖洗無餘。片片農田疊翠瀉金,一人多草的高梁在輕風的吹拂之下蜿蜒起伏,逶迤的薄雲緊貼著純淨無暇的湛藍色的天壁。凝眸望去,長空寥廓,直覺得兩眼隱隱作痛。
梁俞踏下這塊土地,一股莫名的歸屬感自胸中油然而生。雖然只是離開了短短的一段時間,心情卻大有不同。那時候終日生活於這塊土地之上,幾站未曾意識到這裡有什麼風景。未曾覺得它有什麼撩人情懷之處。更沒想到在短短的離開之後,再次回到這裡,會莫明的心悸。
田地裡的風光,草的芬芳,風的清爽,遠山的曲線,犬的吠聲,還有那個美麗的姑娘。在身在異鄉的日子裡總是不打招呼的闖入腦海。而且是那樣的清晰。清晰的彷彿可以用筆將之描摹下來。
梁俞情不自禁的高呼了一聲:“我回來了!”
聲音在田地上空飄散過去,和在風中,消失在遠方。
雲娘在家操待著家務,前次被縣尉打壞的桌椅都叫村頭的老木匠一一修補好了,重新上了油漆,根本看不出來曾經破過。家裡被收拾的一塵不染。相公已經出去好些日子了,說不準那一天就會回來。雲娘做完了手頭的事,就會去村口眺望。
大鳳,哦,現在應該叫二鳳了。二鳳調笑說,再這樣下去,雲娘就快成了望夫石了。
雖然平日裡,張小翠和張二鳳時常會來陪伴雲娘。有張小翠這座凶神在,村裡那些個遊手好閒無事喜歡沾沾大姑娘小媳婦便宜的二混子,根本不敢在雲娘門前露臉。不過雲娘還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同時也很擔心,怕梁俞在外面,摔著了,餓著了,淋著了,凍著了。
自己也默默的省著。梁俞留下來的錢,能不用就不用,琢磨著好容易有了些家底,得找一個好裁縫給相公做幾身好衣衫,添置幾個物件。
就這麼想著念著,默默的計算著,吃的也少,睡的也少,往往在床上輾轉反側,剛要有些睡意,窗外已然發白了。不知不覺地人就瘦下來一圈。自從雲娘六歲來到梁家,她與梁俞的命運已經綁在一起了。
“妹妹快,秀才爺回來啦!”
雲娘正坐在院裡納著鞋底,二鳳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雲娘手一抖,紮在了中指上。一粒紅豆大小的血珠冒了出來,在陽光下閃耀著嬌豔的光澤。雲娘顧不上指尖的疼痛,把手中的針線傢什往旁邊一放,騰的站起身,把小凳子都帶倒了。驚喜地問道:“真的!”
看到二鳳臉上那捉狹的笑容,兩朵紅霞飛上了雲孃的俏臉,旋即又不好意思地說道:“好姐姐,你莫要捉弄我了。”
二鳳嗔道:“看把你喜的。這樣多好,臉上有好看多了。趕緊吧,姐姐沒有騙你,這會怕是已經到了村口了。”
看到二鳳認真的表情雲娘一下慌亂了起來。對鏡貼黃花也不知道是多少天前的事情了。這樣蓬頭亂髮的怎麼得了。急急忙忙,拿出胭脂,水粉。捨不得穿上身的衣裙。二鳳也笑吟吟幫起忙來。
“好姐姐,你在那裡看到我家……他的。”
二鳳此時已跟梁飛成了親。平日的稱呼不過是咱家男人,咱家的漢子。每每雲娘說道相公什麼的,都會被二鳳取笑一番。此時話已到嘴邊,又改成了一個“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