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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自己賢婦之名的性子,也是不大會管安慶的。
至於皇上,天下想得多,兒女就顯得微不足道了……當爹的可以不想,當孃的卻不能不想……尉遲氏,本宮問你,若是有一天你身處在本宮的位置上,安慶回來了,你該若何?
飛燕聞言驚訝地抬起頭,卻看到皇后一臉的疲色,正半合著眼。
她小心翼翼地回到:“妾身不似皇后思慮周全,必然能為公主想一條好出路……”
沈後木著臉說:“今日單獨叫你來這,就是要聽你的真心之言,那拍馬捧屁的話,還是省了吧!”沈後雖然身體欠奉,可是新野婆娘的言語犀利卻是分毫未減。
飛燕深吸了口氣道:“若是妾身的女兒如安慶公主一般際遇,自然是要加倍補償,雖然不可恢復公主之封號,但是可享公主之尊榮,少了皇家之事的羈絆,妾身覺得做女兒的會更快樂些,自然是要精心為她挑選著可心的夫婿,尋了個一生一世一雙人,才是最大的幸事……”
這一句“一生一世一雙人”竟是讓沈後的眉宇微跳,猛地睜開了眼,眼裡滿是慍色,可是當她看到飛燕依然是一臉坦然地望著自己,並無譏諷之意,才慢慢地吐了口氣道:“你說得對,做女兒的總是要有了嬌寵她的丈夫,才是最大的幸事……不然,像樂平那般肆無忌憚……也是讓父母煩憂的。”看來樂平因著荒誕無狀而落得終身不孕之事,讓皇后甚是懊惱。
說到這,皇后揮了揮手,命飛燕過來,用微微冰涼的手抓住了飛燕的柔夷,將自己手上的一枚祖母綠的戒指退下戴在了她的手上:“這是本宮出嫁時,母親送給本宮的,也算是沈家傳女不傳媳的寶貝,就算當年再怎麼窮困,本宮也保留著這一枚戒指,如今把它送給你,還望你日日都戴在手上,看到它便是想起今日你同本宮說的話,安慶的事情,本宮便是一力全都拜託給你了……”
飛燕心內一驚,沈後話裡的意思層層疊疊,每一層都是足以讓人心驚了。這般的臨終託孤一樣的話語,可是她這個王府“下堂婦”能招架得了的?
可沈後雖然病著,那手卻是甚有氣力,這新野富豪沈家的千金之手,曾經為了心愛的夫婿親自下廚做羹湯,在清貧的日子裡拉扯著兒女長大;起義之時,掌燈奉茶陪伴著夫君在軍帳之前;親自率領眾將士的夫人們剪布製鞋,縫補冬衣;用鐵鏟翻炒著鐵鍋裡的菜餚,準備著豐盛的慶功宴……
而如今,這漸起了斑點,露出了疲態的手握住了另一隻尚是年輕,軟潤光滑的纖纖素手,死死都是不肯放開,沈後那曾經嫵媚的大眼裡閃著微光:“老二的性子,跟他的老子有幾分的相似,若是他有一日心內滿是江山權謀時,你一定要儘自己的力量讓他想著,他不光是君王,還是兄長,弟弟和慈父……大齊的天下太大,幅員遼闊,綿延無際,那點子些微的親情,置於千山萬水山河之中,便是會讓人迷失不見……而你不同,雖然也是在陣前歷練過的,卻不似程無雙那賤人醉心於權術,到底是懷了一顆慈悲之心。今次那竇府的小妾一事,倒是能看出你身上的幾分俠氣,聽到這飛燕一驚,不知沈後是如何知道的。
“那小妾私養的孩兒歸入竇府一事,老二本來是想請本宮下懿旨,為那小兒正名的,這對於他來說,本是件好事,一則成全了竇勇,了卻了部將的遺願,二則收買了新野籍貴胄的人心,三則也是來向本宮示好,告訴本宮,就算他是抱養在外的,最後也是要認祖歸宗回到本宮這裡的……這孩子,最近拍馬屁的功夫也是見長了。
可是才求了本宮,第二天卻又匆匆趕來,請本宮收回已經過了黃門的懿旨,這樣朝秦慕楚的舉動實在不是他的常態。他雖然沒說,可是本宮還是猜得出,你跟隆珍乃是手帕之交,想必是你的阻攔才讓他改了主意吧?”
飛燕聽到這,那鳳眼便是慢慢地瞪圓了,她沒想到與驍王爭執後那一日,他起得那麼早,連飯也沒有吃便匆匆出門了,原來是進宮去見皇后了……想到這,心內便是一顫,有些說不出的微甜。
沈後看著她的神色,淡淡地說:“怎麼,後悔阻攔了?”
飛燕搖了搖頭,低語道:“雖然驍王先前是有一番考量,可是若是要犧牲一個弱質女流,逼迫她與親兒骨肉分離,終不是磊落之舉,竇家固然要延續香火,可是並不是沒有宗祠子嗣可以延續,隆珍是放出府去的,再與竇家毫無瓜葛,若是貪慕著富貴,便舍了親兒,豈能為人母?皇后您如今心念著安慶,當時理解著骨肉分離之苦……”
沈後淡淡地說:“你看著恭順,可有時又著實大膽的很,言語犀利,寸土不讓,老二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