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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溫筆鋒一頓,點頭道,“只要我能做到。”
就胡吹吧,瞎說,明顯這話就是騙人的,就好像許諾我會盡力,不具體給出一個限定,無論做成什麼樣,都說我盡力了。
還只要他能做到。要他侍寢他也能做到,他會做嗎?
要他將這天下給她,十九堅信,只要她敢說,閻溫就敢扒她的皮,抽她的筋。
這老東西,說話還給她下套!
十九心裡嘟囔了一長串,嘴上卻順著竿兒爬,馬屁拍得啪啪響,“這天下還有大人做不到的事嗎,”
閻溫露出一點笑意,回頭斜了十九一眼。
十九讓他這一下差點把心頭肉給勾掉了。
閻溫嘴唇削薄,生氣的時候抿起,鋒利如刃,鼻樑高挺五官過於深刻,因此顯得眼窩深,是有那麼一點點異族人的意思,但他的眼尾細長,將這深拉長了一些,那點意思又被中和掉了。
閻溫看人的時候,時常是半睜著眼,帶著上位者的漫不經心與倨傲,神色陰沉眯起眼睛的時候,只看的人脊背發涼。
若是在再抿起嘴唇,你會覺得如同被一條毒蛇盯上,只要輕輕動一動,便會有毒牙嵌進你的皮肉,頃刻之間斃命。
且閻溫即便是笑起來,也大多數都是陰沉沉的笑。
不像此刻,他眉目平和,斜眼看過來,眼尾那條細細長長的線就成了勾子,直勾得人三魂七魄離體而去。
十九一時看得痴了,閻溫注意到她在旁邊發愣,還以為她是在想著從他這裡得到的東西或者人。
難得有耐心的等著她,但是過了好半晌見十九還是愣著,不由皺了一下眉。
“可想好了?要什麼東西?”要哪個人?
十九回神,摸了摸鼻子,心說我他孃的就想要你啊。
但是這也只敢在心裡喊喊罷了。
她笑了一下,遲疑道,“大人的許諾重若千金,我需得好好想上兩天。”
十九說,“大人不是還沒有查清嗎,等大人徹查清楚,十九再說願望不遲。”
還挺能沉得住氣。閻溫在心裡嘀咕,在他的認知裡,這小傀儡還是有幾分城府的。
生在淤泥而不染並不容易,平日踩到他的底線,也會及時的縮腳,若真的生長在宮中,好好教養下來,倒不一定會是一個像老皇帝那樣的昏君,最起碼若是生活在宮裡,不會養成這般纖瘦的小身板,一折就斷似的。
“給我研墨。”閻溫搖了搖頭,甩開思緒。
十九極其聽話,聞言立刻躬身,一手研墨,一手撈著袖子,認認真真的幹起活來。
閻溫的身體最好了一些,但到底還是在病中,一個時辰後,他就忍不住一個勁的伸手掐眉心。
十九見狀放下了墨,清洗了手回來,然後站到閻溫的身後,輕聲說,“我幫大人按揉一會兒……”
她說著,手落到閻溫的頭上,閻溫沒有躲,也什麼都沒說,而是閉上了眼睛。
十九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手指帶著一些力度,緩慢的寸寸按揉過閻溫的頭皮,順著他的後頸,一路向下,停留在他的肩膀上。
“大人放鬆些,肩頭我也幫大人按一按……”
閻溫放鬆了一些,十九的手指在閻溫的眼中是一折就斷的,她整個人都是一折就斷的,閻溫實際上也沒比她壯到哪裡去,但他就覺得十九一折就斷。
而出乎意料十九的手指在他的肩上掐揉,還是很有力度的。
並且十九不停變換著手法,一會兒掐提,一會揉捏,還會用骨節一寸寸的去硌閻溫的後頸。
折騰了幾下,確實鬆快了不少。
“這些招式在哪學來的?”閻溫閉著眼睛問。
十九後脊一僵,吭哧了一會兒,才說道,“一個……嗯,一個從宮裡出去的老宮女。”
從宮裡出去,淪落到窯子裡面的老宮女。
十九將前面省略,閻溫卻是睜開眼,他早將十九徹查過,這會兒想起十九經常混跡的地方,眉心擰了起來。
宮裡出去的老宮女,歸宿也不過就那麼幾個,因為年紀過大,要麼就是給人家做妾,要麼就守著那點遣散錢投奔親戚,或者守著那點錢孤獨終老,還有混的不好的,在宮裡就被人收走遣散費的,那就只有出宮門,入妓館。
前面那幾種,都不是十九能夠接觸到的,那就只剩這最後一種。
十九這手法,是在窯子裡頭學來的。
閻溫微擰著眉,十九手指都有一點發涼,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