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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十九坐在桌邊上,將青山叫進屋裡來,幾次想要說話,但是話到嘴邊又不好問出口。
青山是閻溫的人這無需質疑,但是青山在她身邊這麼長時間,照顧她十分用心,雖然沒有將她當成一個女皇一樣,可十九也並不需要那種虛假的尊嚴。
她倒是很喜歡像現在這樣,無論是跟青山喜全,還是跟閻溫之間,都不講究那些繁複的禮儀,這種相處方式,在這種全天下都知道她是傀儡的情況下,反倒舒坦,若是拿著女皇的架子,才是真的想不開。
當然對於閻溫,十九愛慕是真的,敬重也是真的,卑躬屈膝也都是她自願,閻溫當得起她如此對待,救母之恩十九今生不忘。
她覺得,閻溫當得起全天下對他卑躬屈膝,因為這太平盛世,雖不能說是誰一手造就,但閻溫在這其中的推手,他徹夜不眠的憂心,真不應該被埋沒在奸宦的狼藉名聲之下。
十九有時候會想,若她真的是一個女皇,是這天下之主,而閻溫不是個閹人,那麼她一定會選擇閻溫做她的皇夫。
名正言順的將江山捧到他的面前奉與他,他愛權勢便給他權勢,他要變革便任他變革,除了不能讓他開後宮之外,十九真的願意退到他的身後,藏在他羽翼之下,只感受他繾綣溫柔,為他生兒育女,與他此生共白頭。
然而如今她只不過是閻溫手中一面小旗子,連盾牌都算不得,生死由他,未來也掌握在他的手中,就連自己的鳳床上躺著何人,他也要來插上一手。
而她的傾慕,滋生於陰暗,生長在隱秘處,見不得天日,更不敢叫他嗅到一點暗香……怎一個慘字了得呀!
青山讓十九看得發毛,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陛下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老奴?”
十九搖了搖頭,真心道,“今晚多虧了……”
十九話說到一半,突然猛的站起來,她看向青山眼中充滿惶恐,如同面前的人是什麼洪水猛獸。
下意識的後退,不慎絆在凳子的腿上,拌了一個跟頭。
十九摔在地上,身上霎時被抽去力氣,連爬都爬不起來,在宮道上時,只是覺得青山真的好聰明,輕而易舉就化解了她當時的危急。
一路上包括剛才,她腦中想著的都是閻溫,想著閻溫是不是有什麼舊情人,是不是對誰念念不忘,卻忽視了一個致命的關鍵——
青山為何要幫她解圍?
青山為什麼三言兩語,就能巧妙的將閻溫給哄騙過去?!
當時她和閻溫之間的氣氛不對,但是兩人都未開口,若是不明所以的人,又怎麼能知道如何化解?
青山是知道了嗎……十九隻要想到青山已然窺見了她的心思,就覺得脊樑骨都被抽出去了,只想朝著地上癱軟。
自己的衣食住行,一天吃幾盤點心閻溫都會知道,而是伺候在她身邊的就是青山,這些都是何人告知閻溫不言而喻。
青山知道了……那他是不是已經告訴閻溫了?!
青山上前來扶十九,扶了好幾下十九才遊魂一樣站起來,被青山架著胳膊,扶到了鳳床的邊上。
“陛下這是怎麼了,可是覺得不舒……”
“青山……”十九抓住青山的手臂,眼中驚惶和哀求毫不掩飾,“你可是……你可是看出我的心思了?”
青山動作一頓,垂頭應了一聲是。
十九顧不得扶著床支撐身體,雙臂抓住青山,惶急道,“那你,你你……”
“陛下可放心,老奴未曾同大人說過。”青山知道十九擔心什麼,索性直接解釋清楚。
“那以後……然後你會告訴他嗎?你能不能不告訴他?”十九說,“我屋子裡面的東西你隨便拿,我我,我也可以許諾你任何事情,只要我能辦到!”
現在真的不是時候,現在若是青山跟閻溫說了,都不如十九豁出命去主動找閻溫坦白。
她主動坦白可以歸結為痴心妄想,閻溫若在青山的口中悉知,那這些日子以來她對閻溫的種種行徑,就變成蓄意接近,企圖勾引。
十九說到底如今命捏在閻溫的手裡,不過是他手中一面可隨時折斷的旗子,飄搖的太過厲害,打到了主人的臉,那主人會如何處置她?
折斷,撕碎,丟棄。
十九都快嚇哭了,青山胳膊讓她給抓的生疼,也不知道看著瘦瘦小小的人,是哪裡來的這麼大力氣,見十九的神色過於悽慘,忍不住有些心疼。
伸手拍了拍十九,溫聲道,“陛下當可以放心,大人只叫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