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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已經得了溫清平的信任,溫清平要他從了人,也是看重那宮妃身後的母家弟弟而已。
閻溫不願意,溫清平也只是嗤笑他脊樑不該這時候硬著,並未為難,閻溫當時在宮中行走,有溫清平作為靠山,何須她一個后妃鋪路。
當時每每行事,那后妃便先於他前命人動了手,目的不過是讓閻溫動容,最終對她俯首。
深宮寂寞,有的是小太監變著花樣的討人歡心,閻溫卻冷硬的如同一根鐵杵,寧死不做人掌中玩物。
至於那宮女日日求見,說她家后妃如何深情……
閻溫冷冷笑了下,這世間之人,哪個不是掙扎求存,一個被禁錮在深宮,半步出不得的宮妃,她深情的不過是自己對於自由的渴盼,對老皇帝冷待的報復,以及人老珠黃時,想要抓住什麼證明自己的急切而已……何來深情?
更何況,她深情的人還是一個閹人,不能與她共白頭,不能與她魚水歡,豈不本身就是個笑話。
閻溫並無動容,也並無對她垂死的憐憫,只覺得可笑。
沒想到她人都死,身邊伺候的宮女倒是恨上了閻溫,年歲到了還留在宮中不肯出去,就為了要他為當初的冷漠付出代價……
十九聽了這種說法,卻是陡然心中一跳,這老東西難不成還真的和前朝宮妃有什麼牽扯?聽著語氣還帶著惆悵,惆悵什麼?死了還挺可惜?!
十九這邊醋罈子說翻就翻了,那邊閻溫在前面走著尤未察覺。
她越琢磨越覺得事情很嚴重,連孩子都想出五六個了,終於忍不住,鬆開了閻溫的披風,改為揪他的袖口。
閻溫略微遲疑了一下,繼續朝前走,十九咬了咬嘴唇,不敢問老東西跟那個什麼宮妃到底有沒有一腿,胡思亂想自己把自己酸的神志不清,索性鬆開了閻溫的袖口,改為抓住了他的手。
閻溫腳步頓時站定,手心中鑽進了一隻小手,不怎麼軟,瘦的雞爪子似的,活像是抓著一把骨頭……
閻溫還下意識的捏了下,看著自己收攏的手指,瞬間想到了什麼,猛的抬頭看向十九,同時飛快的將她的手甩了出去,連退數步。
十九頭皮瞬間便麻了,閻溫的眼神太滲人了,她看了一眼閻溫戒備的姿勢,驚覺自己忘形——
怎麼辦怎麼辦,若是此刻讓閻溫覺出端倪,這些天的不自覺親密就都功虧一簣了!
閻溫的眼神重的如山一般壓在她的身上,她只覺渾身顫慄雙膝發軟,連站都有些站不住。
青山一直注意著兩人,見十九臉色幾息就慘白一片,頓時上前一步,開口便道,“陛下,您又目眩了嗎?”
說完便伸手去扶十九,十九轉頭看了一眼青山,心裡感激的直想當場下跪,配合的“搖晃”了一下,抬眼看閻溫,“虛弱”道,“對不住大人,我有些站不穩,這才抓了大人一把……”
說完之後,適時的雙膝一軟,朝後傾靠在喜全的身上。
閻溫微微擰起了眉,神色中的戒備並未消除,看了十九一眼後,問青山,“怎麼回事?”
“回大人,”青山垂頭胡編亂造,“陛下前些日子噩夢虛耗了過多心神,太醫說是傷了神思,因此陛下時長有目眩的症狀……”
十九藉著披風的遮掩,拍了拍青山的手臂以示感謝,同時在心中嚎叫,幸好有青山!
青山撩起了眼皮看了閻溫一眼,後又道,“這種症狀入夜之後尤為易發。”
眼見著閻溫眼中的最後一點疑慮都打消掉,十九心中已經對青山五體投地,青山這一番話,不僅打消了閻溫的疑慮,連晚上的時候她磕著頭,故意裝昏朝著閻溫懷中鑽的事兒,都給洗的清清白白。
她回去定要好好的賞青山!
青山跟在閻溫身邊已久,閻溫若不是對他格外信任,不會派他伺候十九,聽到青山如是說,便徹底放鬆了戒備,上前兩步,走到十九的身邊,看了看十九“迷離”的雙眼,吩咐青山道,“命人抬步輦來吧。”
十九一聽立刻抓住閻溫的手,“無礙的大人,我緩一下,能自己走的。”
閻溫抿了抿唇,倒沒再說什麼,十九“緩過來”之後,閻溫自主的抓住了她的手牽著走不說,還時不時的回頭看她,眼中關切意味,看的十九有些發毛。
青山這麼一打岔,屬實是將閻溫的疑慮給打過去了。
一旦不那麼想之後,閻溫就自動將十九的諸多親密舉動,解讀為十九隻是同小黃一樣,喜歡黏著人罷了,平日裡看她同喜全說起話來也粘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