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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些,弄好了之後,閻溫開口催促道,“你快走吧。”
十九看了看還剩不少血的小瓶子,有心想要幫忙,但閻溫搖頭,“我自己來。”
他想著今夜命人給丞相添些麻煩,令丞相無暇抽身,小傀儡再這副形容回去,說不定真的能唬住一兩日,閻溫想看看小傀儡倒是要怎麼施援手救他。
十九已經來了半天,再是捨不得也得回去,道別的話說了多次了,沒什麼好再說,起身邊走邊回頭,依依不捨,生生要用眼鉤子,從閻溫的身上鉤下肉來似的。
被人惦念,愛慕,依戀甚至是痴迷的滋味,沒人會不喜歡,閻溫再是看遍人性,可也不能免俗,甚至相較於正常的人他更加珍惜,更加渴望。
但越是這樣,他越不能外露,縱使心中已然動搖,可是還沒等十九知道,他就已經籌劃著要怎麼讓十九再多表現一些,要知道她為何傾心於自己,何時傾心於自己,是否除了自己還傾心過別人。
什麼樣的男人會讓她移情,甚至於她身上的迷團都解開,才肯伸出觸角,去小心翼翼的觸碰。
要說十九命苦,其實還真的沒什麼錯,喜歡上閻溫這樣的男人,她就算是已然將閻溫心中的磐石撼動,可還要山高水長的追隨到何年何月,閻溫才能完全確信,還是個未知數。
或許一年十年,或許這一生,到了兩人蒼蒼白髮,閻溫才能確信,十九確實愛慕他這個閹人,確實和他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才會真的敞開心扉給十九看他也一樣的情深義重。
十九從水牢出來,帶著一身的雞血,領著一大群的內侍宮女,在路上採花拔草,繞了大半日,這才開開心心的回到了鳳棲宮。
回到鳳棲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十九一進屋,就看到方瑞德大搖大擺的坐在屬於女皇的位置上,翻看著奏摺。
丞相這幾天忙著在外頭害人,根本沒有時間關心國家大事,十九識不得幾個字,皇城中瘟疫肆意,朝臣大多數被丞相坑害,沒投誠的非死即失蹤,死抗的也就那幾個各部的元老,方瑞德大哥被派去搬救兵,弟弟在城中活動,只有他這個廢物二子,無所事事,被他爹隨便一指示,跑來批閱奏摺,順道看著傀儡女皇。
十九一進屋,斜了方瑞德一眼之後,就徑直朝著裡間,奏摺現如今無一例外皆是瘟疫的事情,方瑞德看了一下午看的心煩,想要去水牢中找點樂子,奈何奏摺積壓成山,走不開,他不敢拖延丞相的命令。
眼見著這傀儡回來,卻像是看不到他一樣,昨天還像個瑟瑟發抖的小綿羊,今天這就尾巴翹到了天上,他收拾不了別人,還收拾不了她了嗎?!
於是方瑞德怒摔了筆,進裡間準備找十九的麻煩,十九連衣服都沒換,正躺在軟塌上,閉眼回憶著今日在水牢附近到處亂晃,所熟悉的路線。
角門花園假山石桌長廊,以及各處把守的侍衛人數,午間的時候還趕上了一次交班,各個把守相對薄弱的路線,在她的腦海中漸漸成型。
十九並不是天資聰穎,這種能耐,是在行宮中硬逼出來的生存本事,一個下午裝瘋賣傻採花撲蝶,十九發現越是靠近前朝宮妃的處所,把守便越是薄弱。
前朝宮妃的住所是閻溫劃分,正挨著宮牆,宮牆外不遠處,便是皇家獵場,深秋狩獵,這時候獵場中還未投放大量活物,也就是說,獵場的把守勢必同樣薄弱。
她正在腦中一點點將便於躲藏和逃跑的路線畫出來,結果思緒驟然被打斷,方瑞德朝著她的軟塌狠狠踹了一腳,軟塌在地上挪動,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十九猛的睜眼,怒視方瑞德。
她被閻溫甩的一臉一衣襟的血點,都已經乾涸,又驟然被打斷怒火升騰,視線如刀劍般砍過來,像一頭被惹炸了毛的小獸。
知道咬不傷人,也嚇人一跳。
“要死啊!”方瑞德愣了一下之後憋紅著臉怒喝。
十九現如今心中有依仗,丞相還指望利用她往閻溫的身上潑髒水,不可能縱容方瑞德傷她,因此她瞪了方瑞德一眼,躺回了軟塌上,淡淡道:“可不是,要爽死了。”
方瑞德一見她這個態度,立刻要上前動手,十九見狀又道,“父親沒告訴你,不要招惹朕嗎?”
方瑞德動作一滯……還真的告訴了。
“丞相大人說,今後朕為女皇,他必會盡心輔佐,還說要將他的大兒子聘與我做皇夫。”十九仰躺著,轉頭斜了一眼方瑞德,哼哼道,“你若敢對朕動手,朕轉頭就去告訴丞相,說你不滿他將大兒子聘我做皇夫,非要爭風吃醋,想強迫於朕,先你大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