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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難受,只是,他這麼拍她,為什麼讓她想起自己在外莊上養的那隻小白狗呢?她也經常這樣輕輕拍它腦袋……
得了陸修遠的“好心忠告”,江未語果然乖乖閉嘴,之後不管他再怎麼畫,她都不再過問,只是默默地為他研墨調色。
關於調色,還是陸修遠教她的,哪幾種顏料搭配出來顏色會比原色更漂亮,江未語以前連聽都沒聽說過,沒想到陸修遠一個商人竟然懂得這麼多的東西,可見這人在外“冰壺玉衡”的名聲並非浪得虛名,人家有底子撐得起這份氣質。
而其實,陸修遠以前也只懂得簡單的調色,至於更深層次的,那都是從雲初微手裡學過來的,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雲初微這兩年才開始往外“露才”,很多細微末枝的東西,本是最容易讓人忽略的,她卻偏偏能從這針眼大的縫裡鑽過去,另闢蹊徑,帶給人一種“哦,原來這種法子如此簡單,我以前怎麼沒想到”的頓悟感。
所以說,那是個奇女子,一個,他連握緊的機會都沒有就錯過的奇女子。
陸修遠房裡的香薰有凝神靜氣的功效,然而對於江未語來說,那就是催眠藥,本來認真研墨的人,不知不覺盹了起來,腦袋也慢慢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陸修遠偏過頭,見她似乎困極了,索性也沒叫醒她,直接打橫將她抱到床上去。
沾了墊子底下暖玉的熱乎勁,江未語睡得越發沉。
陸修遠坐在榻前凝目望著她,神色有些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麼。
入夜的時候,耿嬤嬤來敲門問江未語還回不回去的,陸修遠說不回去,就在這兒睡,讓她也別在江未語房裡守著了,該幹嘛幹嘛去。
耿嬤嬤自然不敢多言,應了聲是就規矩地退下。
因為接近海的緣故,運河上的風越來越大,颳得江未語窗外掛著的串葫蘆乒乓作響,本來就拴得不緊實,哪承得住這麼大的風,一串接一串地被吹到了運河裡。
陸修遠過去看的時候,只剩最後一串了,他皺皺眉,將小葫蘆取下來放進自己房間的匣子裡。
江未語第二天醒來的頭一件事就是回房看葫蘆,結果嬤嬤告訴她,昨天晚上風很大,葫蘆全吹飛了,她一下子頹喪著臉,“怎麼會這樣呢?”
看看外面,已經過了運河駛入淺海區域,她連葫蘆是什麼時候被吹飛的都不知道,又哪裡去找得到?
江未語滿心懊惱,她昨天不該一時大意睡過頭的,結果好了,葫蘆全都沒了,白瞎了她一番心血,還是跟陸修遠求了好久才求來的。
再回到陸修遠房間的時候,早飯已經擺好了,他似乎是在等她。
見到她悶悶不樂,他挑了下眉,“怎麼了?”
“我的葫蘆全都沒了。”江未語秀眉微蹙,好賴也是她的一份念想,就這麼給吹飛,想想都不甘心啊!
“沒了便沒了,哭喪著臉做什麼?”陸修遠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示意她過去坐。
江未語默默嘆口氣,走過去坐下開始吃飯。
吃一口看向窗外,吃一口又看向窗外。
陸修遠眉毛跳了跳,“怎麼,你還想下去撿?”
“要是撿得到,我肯定下去。”問題是這船速度越來越快,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不知道行了多少水路,那葫蘆能跟著飄來就見鬼了。
“葫蘆有什麼好看的,醜死了。”陸修遠慢條斯理地嚥下口中飯菜,略帶嫌棄地道。
“可那是你給我買的啊!”江未語脫口而出,過後想想又覺得這話不對勁,馬上轉口,“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我那麼辛苦才從你手中求來的東西,都還沒好好欣賞過就全沒了,這光是想想就很不是滋味兒。”
陸修遠看她片刻,“你很喜歡串起來的東西?”
她能說自己喜歡的是貝殼嗎?自從那次在陸府看到了表少爺院子裡的貝殼串,那種清脆空靈的聲音就一直盤旋在她腦袋裡揮之不去,想親自買來試一試罷了。
陸修遠見她走神,八成又是想起阿白來了,他眼眸縮了一下,敲敲桌子,“吃飯就吃飯,胡思亂想什麼?”
江未語臉紅了一下,垂下腦袋繼續吃飯。
吃完飯,陸修遠讓人送來了三寸大小方正的紙,花花綠綠的。
江未語一時好奇,“這些是做什麼的?”
“你聽說過千紙鶴嗎?”陸修遠問。
江未語搖搖頭,“沒聽說過。”更沒見識過。
陸修遠若有所思,隨後就釋然開來,千紙鶴是雲初微弄出來的小玩意兒,起初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