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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在歲月的打磨下愈發顯得稜角分明,雙眼清明透亮,精神抖擻。
來人正是東陽侯雲衝。
得了範氏告知雲初微住在此地,他便匆匆讓人備了車馬趕來,打算親自把女兒接回去。
杏花村這樣的不毛之地何時來過如此大人物?
這件事很快就傳開來,正在田裡薅地的村長一聽,馬上扔了鋤頭,喚上婆娘,老夫妻倆氣喘吁吁朝著村頭奔來。
剛站穩,村長就迫不及待將沾了泥巴的手往衣服上隨意一擦,上氣不接下氣地看著雲衝,“我是杏花村的村長,不知這位大人來我們村有何貴幹?”
雲正看他一眼,語氣聽來親和,“不知你們村可有一位名叫‘雲正’的兄臺?”
雲正?
那可是杏花村出了名的老實人啊!
莫不成犯事兒了?否則怎會招來這樣一位大人物?
村長鬢角刷刷冒汗,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沈弘文的妹妹沈桃也在人群中看熱鬧,她早就因沈弘文雙腿被廢一事恨足了雲初微一家。
當下一聽,以為是雲正犯事兒引來官府的人,她陰冷笑笑,尖聲尖氣地指著前頭某處道:“大人說的可不就是咱們村那位跛腳獵戶麼?喏,順著直道往前第五家就是了。”
村長暗地裡瞪了沈桃一眼。
這臭丫頭,淨會壞事兒!
雲衝偏轉頭,使了個眼色給隨行的小廝。
小廝馬上會意,掏出一吊錢遞給沈桃。
沈桃家境貧寒,素日吃的多是野菜餅子就鹹菜,一年到頭見不著幾回油腥,她爹倒是習得編織竹籃這一門手藝,可換得幾個錢也全都花在她那整天做夢考功名的哥哥沈弘文身上去了,哪裡有多餘的閒錢給她零花?
這一吊錢,委實晃花了沈桃的眼。
要知道,這可是雲初微作坊裡頭那些幫工兩個月的工錢。
沈桃伸手接過,滿心歡喜,既出了一口氣又得錢收,如此好事,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終於能正正經經給自己買幾朵珠花戴了,她今晚怕是會高興得睡不著覺,即便睡著,做夢也能笑醒。
沈桃這邊捧著那吊錢正做美夢,雲衝已然帶著小廝直接去往雲正家。
自從雲初微的面脂賣了錢以後,她就不準雲正再外出打獵,而是安排他幫著管理管理作坊,這樣既減輕雲正跛腳的負擔,又能讓她安心去縣城辦事。
雲衝來的時候,雲正剛從作坊回來不久,親自熬了消暑的清粥,正打算給工人們送過去。
門上的趙伯匆匆跑進小廚房,喘著氣道:“老爺,外面有人找。”
雲正愣了一下,“誰?”
趙伯搖頭,“不曉得,不過從穿著來看,應該有些來頭。”
雲正放下手裡的活計,吩咐趙伯,“你在這兒看著,我去去就來。”
剛走到外院門邊,就瞧見正舉目四望的雲衝,雲正整個人一時僵住,隨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語聲激動,“侯爺。”
雲衝快步上前將他扶起,嗔怪道:“你我兄弟一場,何須行此大禮?”
雲衝滿面愧疚,“不慎受傷提前退役,未能伴隨侯爺左右,卑職心中有愧。”
雲衝仔細打量他一眼,問:“休養了這麼些年,可曾有好轉?”
雲正嘆息著搖頭,“不過是傷口癒合罷了,左腿卻是徹底跛了。”
雲衝眼眸一深,“請大夫瞧過了嗎?”
雲正點點頭,“那些年看了不少大夫,都說沒機會恢復正常了。”
雲衝若有所思,拍拍雲正的肩,“我有個小徒,極擅醫,尤擅針灸之術,待有機會,定將你推薦給他,約莫有六七成把握能幫你恢復。”
雲正面上劃過一抹狐疑,“侯爺何時收了徒?”
雲衝道:“你退役後不久收的。”
說到此處,雲衝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淺笑,“那孩子是個百年難遇的將才,八歲就跟著我,十五歲便能獨自領兵,出奇制勝打贏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場仗,從此聲名顯赫,接下來的幾年更是屢立奇功,深得聖上寵信,從一個身份卑微的庶子層層蛻變成了今日鼎鼎大名的國公爺,位居我之上。”
雲衝這麼一說,雲正馬上就反應過來,“侯爺嘴裡的這位,莫非就是本朝最年輕的國公爺,宣國公蘇晏?”
“正是他。”雲衝頷首。
雲正不免驚訝,“沒想到他竟是侯爺一手帶出來的,果然少年英才。”
“不說他了。”雲衝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