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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嘟著嘴,不情不願地擺著身也出去了,蘇玉瑤自然是跟著阿蠻的,只是:“欣兒郡主,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呀?”
眼見幾人走出了恭太妃的清遠殿,跟來的宮人也無動靜阻止,蘇玉瑤不無好奇道。
“聽聞御花園的綠牡丹開了,欣兒帶你們去瞧瞧,那邊還有個養了許多金魚的琉璃池,可美可美了。”趙欣兒顛三倒四地將御花園說了一通,蘇令蠻扯不過她,又想著天光白日,兩個妹妹還跟著,料是出不了什麼事,便隨她去了。
御花園比較繞,走了很一會才到。
果然是皇家花園,一步一景,處處可見匠心,平時稀罕難見的花兒在這一片一片地栽著,不獨綠牡丹這等稀罕的菊花,甚或墨菊、綠雲等,亦是開得繁盛,一眼望去,簡直不似萬物蕭瑟的秋天。
雪早就不下了,地上細細地結了層霜,宮中灑掃顯然要比外邊的精心,地面見不到一點積雪,趙欣兒跟只歡快的蝶兒似的,一忽兒飛到東,一忽兒飛到西,把蘇蜜兒、蘇玉瑤兩個體力不算強的累得夠嗆,倒是蘇令蠻半點不見氣喘,總還跟著她,以免出了差錯。
御花園花木扶疏,小徑蜿蜒,一陣腳步聲傳來,蘇令蠻眼尖地發覺小徑前率先露出的明黃一角,下意識轉身欲走,奈何趙欣兒已經歡快地先撲了過去:“皇叔。”
楊照蹲下身,先將小胖子抱了起來,待見到那邊垂躬而立的幾位小娘子,眸光黯了黯。
燈市一別,已經小半年未見過了。
原來跟花骨朵兒似的小娘子如今越發長開,即便是拿腔作調的乖巧,亦掩不去眉眼間的靈動,滿園花卉成了這人的背景,膚光若雪,白得幾乎晃眼。趙欣兒得意道:“皇叔,阿蠻姐姐可漂亮?”
“……漂亮。”
楊照恍惚道,心下有些可惜,這麼個尤物就這麼隨便地給了出去,可轉念一想,待江山在握,又哪裡得不到這般絕色?便又覺得不可惜了。
“阿蠻,許久不見。”
聖人道得含情脈脈,灼灼目光落在蘇令蠻發頂,讓她不自在地側了側身,蘇令蠻行了個禮,方道:“聖人慎言,臣女如今是威武侯未過門的妻子,小名……聖人這般叫,恐怕不大妥當。”
旁邊蘇玉瑤已是呆了。
阿蠻姐姐的勇氣著實不俗,竟敢這般頂回去,果見聖人眸光微動,倒是好氣度,被這般懟回也未見生氣,只道:“二娘子最近如何?便當是故人,敘敘舊。”
鬼個故人。
蘇令蠻心中腹誹,她經歷得多了,便一眼能分出郎君眼中的急色有多少,真誠幾分,眼前的聖人許是對她感興趣,可多還是獵豔心喜,並不當真有尊重,更談不上故人之誼,只挑了些不輕不重的回話,態度委實熱絡。
蘇令蠻也想得分明,如今她既擔了阿廷未過門妻子的名分,自然也不好給人丟人,不必太過卑躬屈膝,這她也做不來,只需遠敬著些便罷了。
小娘子不卑不亢地回話,聖人一連吃了幾個軟釘子,非但沒有去了興趣,反倒更濃起來。男人天生便是獵手,天生便具征服之慾,不論江山或是美人——蘇令蠻這般看得到吃不到,又烈又傲的美人委實讓他心折,再一想,這人又即將屬於楊廷,楊照那顆勉強按捺下去的心,燃燒得越發火熱起來。
奈何趙欣兒打岔,楊照到底怕失態,略道了幾句,目光匆匆從另兩位蘇娘子身上掠過,便端著架晃悠悠地走了。
蘇蜜兒雙目痴迷,眸光含水:“聖人當真是好人才!”
蘇玉瑤見不得她這見一個愛一個的模樣,嗤了一聲:“你也想與你姑姑一般進宮來?”
“有何不可?”蘇蜜兒臉紅紅道。
蘇令蠻將她們兩人這話拋在腦後,心思全在楊照臨別時的一瞥上,那一瞥裡含著的濃重慾望,讓她心驚,偶有幾回,楊廷深夜來訪,親暱一番走時便是這般,只聖人那……眸光要更渾濁,慾念更讓人生嘔罷了。
正想著,趙欣兒被不知何物絆了一跤,“哇哇哇”哭了起來,下過雪的地面溼冷泥濘,沾了一手的泥,蘇令蠻蹲下身,心疼地拿帕子給她插手,奈何趙欣兒一頭撲了進來,滿手的泥巴全粘在了身上。
腰間兩個泥巴印。
蘇令蠻無奈地看著,那邊本來服侍趙欣兒的宮人一個勁地抱歉,蘇令蠻無法,只得先哄好了人,趙欣兒抽抽搭搭地看著她身上那兩團印子,眼睛紅得跟兔子一般:“阿蠻姐姐,我讓阿玉姑姑帶你去換衣裳可好?”
阿玉姑姑是一直照顧她的宮人,自小在宮中長大,陪侍去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