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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不對了?”
楊照摟著人調笑,手順勢在那梅瓣上摸了一把,思及這裡曾被房侑齡撫過甚至舔過,他甚至興奮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史家背主另投,可聖人知道,他們是用何物投的?”
容妃脖頸往後仰,她知道聖人最愛她這一段,果然見身下的氣息變得濃濁了,她心內得意,唇角勾得更志得意滿,道:“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臣妾昨夜這夢,卻是夢見了一樣好玩的。”
“什麼?”
“史家遞給敬王爺的,可是先帝傳下來的一道要緊東西——遺旨。”
“什麼?!”楊照這下滿腹的慾火被澆熄了,他詫異地抬頭,問:“父王還留了一道旨?何旨?為何又讓史家持著?”
容妃這才露出個滿意的笑來:“這旨,恐怕現在已經到了敬王爺手中——先帝有言,楊家子嗣艱難,恐楊氏一門滅絕,遂定下了個規矩:聖人與敬王爺,誰先誕下麟兒,誰就是正統。”
楊照瞠目結舌,半晌才“啪啪啪”地鼓起掌來:“好,好,好,父王不愧是心懷大愛,憂心楊氏!竟將兒子的地位也置之度外!”
李公公忍不住往外退了退,殿內一片死寂,忽而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原來聖人怒急之下,竟然將御幾連同上邊厚厚的一摞奏本全數推倒在了地上。接二連三的瓷器碎裂聲、銅器倒地聲在諾大的宮殿內想起,門外離得不遠的宮婢們紛紛垂了腦袋,生怕被波及。
這一切,稀疏平常,在聖人殿內每隔幾日便要上演一回。
容妃不怵他,在這繼而連三的碎裂聲中,聲音仍緩緩流淌:“史家當年雖然不冒尖,卻極得先皇信任。”
是以在給了遺旨後,才會在在位時保媒拉縴,將史家孫女定給了唯一的兒子——這大約是做父親的在國事家情之後,唯一能偏袒兒子之處。
偏偏——
王文窈沒想下去,她向來願意承認自己的無恥,史家是被她排擠走的,不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阿廷得了這旨了?”
王文窈頷首:“臣妾做這夢,已經遲了。”
“聖人如今只有兩個法子,一個,是將遺旨搶回,不過聽聞敬王爺一身功夫均出自鬼谷門下,恐怕當世只有鬼谷子親來才能擒得住,二,”
她湊近楊照,如蛇吐息一般:“敬王妃妒性非常,容不得敬王親近旁人,不若給其下了絕育藥,敬王自不會有子嗣。如此一來,戶部侍郎自然會與敬王府離心離德,一舉兩得。”
楊照想到從前一茬,似笑非笑:“依孤來看,還是給敬王下藥,更便宜些。”
女人嘛,沒了這個,總還有下一個,源頭掐住了,自然就不會有壞水出來了。
容妃垂眼斂目,恭順地道:“聖人說的,極是。”
話還未完,便被打砸一通了的聖人壓著,在這亂糟糟的地面來了一遭,李公公是見過大場面的,宮內什麼腌臢事沒有,不過是男女主子敦倫,他眼觀鼻鼻觀心地背過身去,心裡數起了拍子。
他是老人,不免憐憫起容妃這般囫圇不忌的做派,小月子還未坐完,這冷冰冰的地面喲……
小年輕,便是不講究。
李公公心底嘆氣,待聽到後面動靜小了,才轉過頭來,渾當沒看見地面一灘水漬道:“聖人可要沐浴?”
楊照一腔憤懣氣全發洩到了容妃身上,孰料這人換了荒唐做派,竟格外得趣,難得展顏笑了笑:
“愛妃,讓宮婢進來伺候。德富,與我去桂蘭宮。”
桂蘭宮內是新晉的一個婕妤,長得貌美如花自不必說,更溫柔解語,新近很得盛寵。
容妃眼巴巴地看著人走了,才面無表情地起身打理自己,那處酸澀疼痛,小產後還未平復,此時因著楊照的粗魯,又微微地滲出了點血。她打理齊楚後,才叫宮婢進來,小心地出了門。
漪瀾宮內,依然燃著熱熱的炭火。
綠袖抱怨道:“最近去要炭火越發難,宮人們都看菜下碟,個個都是個跟紅頂白的貨色!”
王文窈半靠在塌上養神,似是沒聽見,又似是聽見了。
綠翹指了指容妃,讓她少說兩句,綠袖這才停了,綠翹小心地走來,為其掖了掖被角,嘆了口氣。
容妃突然睜開眼睛:“阿翹,你也覺得,本宮做錯了?”
“奴婢不敢。”
綠翹“啪”地跪下身去,“奴婢只是覺得,娘娘你這樣,太苦了。”
“是啊,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