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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這病做不了假,楊廷簡直要認為這蘇二娘子是披著綿羊皮,來佔主顧的便宜來了。
莫旌與暗衛們不約而同地做了同一個動作——捂嘴,便是天賜細眼的幾人也都撐出了雙眼皮的效果——瞪眼。
這樣都沒打死打傷的,可以,可以得很。
時隔多日,蘇令蠻又開始做夢了。
與上一個美滋滋的夢境相比,這個夢壓抑而痛苦,無處不在。
作者有話要說:
阿庭:你們通通覬覦我的美貌!膚淺!膚淺!膚淺!
阿蠻:瞪眼。
驢子:忍不住想斷在這裡。
第47章 黃粱一夢。
到處是一片灰濛濛的大霧; 霧中行人來去; 面對面都看不清五官。
蘇令蠻茫然地走在這片霧中,耳邊俱是風嘯鬼戾,哭聲震天; 她什麼都不記得; 什麼也沒明白。
白蟠、靈堂; 正中一具棺木。
她穿過跪地的人群; 渾渾噩噩地走著; 心道:誰死了?
烏壓壓一片人群頭,蘇令蠻站在中間; 好奇地看向正中悼詞:妻蘇吳氏秋萼淑婉正譽,持家有道; 惜見背不永; 歿於元光十年三月初十。
蘇吳氏秋萼?
誰?
蘇令蠻只覺得腦子跟生鏽了一般,轉不起來。誰?誰?是誰死了?
她心下急躁,快走幾步; 不意卻碰倒了地上哀陵之人; 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抬起頭來,膚白如瓷,秀美絕倫; 面上無淚,卻讓人看了心頭無端端重重一擊——
蘇令蠻看到了自己的臉。
她看到最前邊捧靈的蘇覃轉過頭來,她瞅見蘇令嫻眼不含淚的哭喊——
蘇令蠻這才反應過來:哦,阿孃死了。
巨大的哀慟從腦子漸漸到身體; 大霧起,靈堂消失了,蘇令蠻怔立在原地,怎麼也不明白:阿孃怎麼沒了?
一個俊俏郎君捧著一堆東西過來……
楊廷頭疼地看著塌上被打溼了一半的衾枕,問莫旌:“天下的小娘子可都這般喜歡哭哭啼啼沒個安生的?”哭得這般煩人。
莫旌無奈:“主公,奴才還沒娶妻,不清楚。”
榻上的蘇二娘子抽噎個沒完,臉埋在厚重的軍被裡,跟個沒斷奶的貓崽子似的,看上去很有些可憐。楊廷聽得煩躁,耐心告罄,乾脆絞了巾帕往莫旌手裡一塞:“你來。”
說完人已大步流星地出了軍帳,到樹上看星星看月亮去了。
莫旌頭大地看著塌上燒糊塗了的蘇二娘子,朝東北角招了招手:“卯二,你來。”
卯二柳眉倒豎,嗤了一聲:“想得美。”
莫旌頭都大了,不是這點活他幹不了,只是眼瞅著這蘇二娘子在主公心裡地位與長安城裡那幫小娘子不大一樣,他就怕將來秋後算賬。
卯二看他可憐兮兮地又是哀求又是說好話,這才肯現出身形,接過巾帕照顧起了精貴的定州小娘子。
卯五偷偷地瞅了一眼:“阿二,這蘇二娘子相貌不賴,就是胖了些,與主公不大般配。”
卯二噓了一聲:“慎言,主公之事,豈有我等置贅之處?”
不過,她心底也是極贊成卯五的觀點的——邊疆一個小小的從七品嫡女,嫁給主公做妾還嫌跌了份。
一夜過去了。
晨曦的光透過縫隙,透了一絲進來,牛皮燈漸漸暗淡下來。
帳外一道身影長身玉立,寬肩細腰,晨曦的露水帶著點春意的清新,楊廷深吸了口氣,掀簾進了帳。
一夜兵馬排程頻繁,並不算太平,索性崔篤行這老好人的形象這些年樹立得好,又有鍾辛諒那一鬧,人心向背,除了些刺頭,東營整合起來還算順利。
“可好些了?”
楊廷見到卯二,這才恍然發覺自己竟是忘了有女暗衛這一茬。
卯二福了福身,搖頭:“高燒不退。”
還真真麻煩——
楊廷再一次覺得與這些嬌滴滴的小娘子們氣場不合,難得一個活蹦亂跳的也能整成這病懨懨的貓樣,思及上回林子裡這小娘子也被淋成了個落湯雞,便覺得流年不利,該去去去邪了。
再要甩袖出門,一道粗嘎的嗓音便傳了進來,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家阿蠻怎麼了?”
麇谷居士衣服潦倒,鬍子拉雜地跑進來,綠蘿幫拎著一個紫藤箱子,兩人一路風塵,活似走了無數路。
楊廷挑眉:“信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