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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千隻鴨子更高貴。
羅太守捋了捋鬍子,慢條斯理:“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都火燒眉毛了還稍安勿躁?我說羅太守啊,就算是死,也該讓我等做個明白鬼啊?”
羅婉兒面色煞白,人跟嚇傻了似的,被羅夫人一把護到了身後。
此時蘇覃悄悄地扯著蘇令嫻挪到了蘇令蠻身邊,壓低著嗓子問:“二姐姐,你早便知道了?所以那時不許我來?”
蘇令蠻掀了掀嘴:“覃弟,你以為二姐姐有這本事?”
蘇覃半信半疑,蘇令嫻卻遲疑地喚了一聲:“二妹妹,你說……我們可還能出得去?”顯然是篤定她是事先知曉了。
“大姐姐只要安分著些,莫出什麼么蛾子,出去還是無虞的。”蘇令蠻輕飄飄地道,心裡還想著,還好有個無能的阿爹——
畢竟就連羅太守這個直屬上司都不看好阿爹,關鍵時刻將他打發出去,以防他幫不了忙還壞事。
“阿蠻說的不差,”這時吳仁富領著吳鎮過來,欣慰地看了眼蘇令蠻才輕聲安撫道:“莫太憂心,羅太守這人還算正派,想必不會為難你們幾個小輩。”
他能夠靠著祖宗一點庇佑坐到定州城裡的商界第二把交易,審時度勢的能力還是有些的。倒是吳鎮在旁忍不住又往旁瞟了一眼過去,卻只對上蘇令蠻惡狠狠的瞪視,下意識回了個笑。
就在吳仁富話音剛落之際,前方迴廊處便浩浩蕩蕩來了百來人,個個身形魁梧,刀鋒鋥亮,逼近時煞氣千條,一看便是刀口染過血的。
而這幫子人當中,一白衣郎君雙手揹負信步閒庭地向眾人走來,面色平淡,明明一副秀氣的儒生模樣,卻偏偏無形中有種氣勢,將在場所有人都壓了下來。
“羅太守,你這裡好生熱鬧。”楊廷輕哂道,笑不至眼底,緊抿的薄唇顯得那身白袍更加寡情,又冷又淡。
“楊郎君,你來得正好。”有一老婦越眾而出,滿頭珠翠,一身深紫團花蜀錦袍和氣富貴,此時凜臉肅容,重重福下身去。
楊廷挺直著身子便受了這一禮:“阿媼所為何事?”
“羅太守私設廷宴,將我一干人等俱數困於此,所行詭異,不知楊郎君如何處置?”
臨溪閣外,忽的平地起驚雷,凌厲的閃電劃破長空,沉悶的鈍響彷彿敲在每一個人心臟之上。
咚咚咚——
“楊某是客,自然客隨主便。”楊廷這一句極輕極淡,但在場的人精卻是立刻回過味來,楊廷擺明車馬站羅太守這一邊,今日圍困之勢,已不可免。
蘇令蠻抬頭望天,突然發覺之前的陰霾不是錯覺,欄杆外大雨傾盆,天與地灰濛濛一片,聽雪林枝頭半開未開的花骨朵被打落了一半,悽悽慘慘地與泥淖混到了一處。
耳際斷斷續續滑過劉軒的嗡嗡聲:“……諸位且在此安心等候,待時機成熟,便自可歸家。只一點記牢了,莊子外那幫甲兵不長眼,若不小心勾起了他們的煩心事,讓人一刀切了頭顱,便不值當了。”
一番話連敲帶打加安撫,足見平時這鍛鍊的嘴皮子多麼順溜,一些惶惶不安之人已然平靜了下來,唯獨那些個在官場了浸淫了許久的,已聽出些不對了。
獨孤瑤在這杵了許久,見赴宴之人基本齊了,眼見她阿爹沒出現,心裡不由打起了突突,緊了緊手中長、槍站出來問:“敢問小劉掌櫃的,我阿爹何在?”
劉軒“嘿”了一聲,“獨孤娘子,你阿爹長了雙腿,我等可沒幫您看著。”
說完不自覺瞥了楊廷一眼,孰料這人便跟死人堆裡出來的沒兩樣,連根眉毛都沒動上一動,只暗道了聲“鐵石心腸”,對面前惴惴不安的獨孤大娘子憐憫了一下子。
“可——”獨孤瑤撫了撫胸口,耳邊唰唰的雨聲攪和得人心煩意亂,她一時理不清思路,見楊廷撫了撫袖口欲走,忍不住開口留人。
“楊郎君,我阿爹可與你提了?”
阿爹離座之時便應了她,要為她達成這一心願的。
蘇令蠻突覺得胸口堵得慌,樓外雨勢漸盛,沉悶的水汽將她重重裹住,她將沾血的足往裙襬裡藏了藏,深呼了口氣,獨孤瑤之事實與她無關,個人業個人造。
獨孤信合該有此一劫。
楊廷冷冷地掃過獨孤瑤:“你會知道的。”
說著,人已轉身向外而去,那一眾手下被悉數留在了臨溪閣,幫著羅太守安定局面,以作震懾之用。蘇令蠻眼見一僕役牽來快馬,白衣郎君披上斗笠蓑衣,以一個鷂子翻身的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