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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道:“你家掌櫃的可在?”
“我便是掌櫃的。”馬元拍了拍胸脯,蘇令蠻抬頭看了看他身上灰撲撲補丁疊補丁的短打,認真地思考起被麇谷老頭忽悠了的可能性來。
“那你可認得此物?”蘇令蠻撈起腰間的香囊,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三角形銅件來。馬丁笑眯眯的方臉一收,還不待蘇令蠻反應過來,那銅片便到了馬元手裡。
“看來你認得了。”蘇令蠻篤定道。
馬元將銅件顛來倒去地看了個仔細,才懷疑地看向眼前的胖娘子道:“你與麇谷居士相識?”
蘇令蠻知道他在想什麼,以居士那忌女如命的性子,她得了這信物怎麼看都有些邪門。只嘴角保持住神秘的微笑:“掌櫃的一問便知。我與居士有約,便在你客棧等著。”
小八忍不住摩挲了下胳膊,哎喲喂,二娘子這笑可真滲人。
“等著。”馬元兩指彎曲,長上空打了個長呼哨,不一會,一道巨大的身影從空中急速俯衝而來,小八驚叫了一聲,“灰面鷲!”
蘇令蠻穩立不動,灰面鷲雙翅一閃即收,兩隻鷹爪牢牢地抓在了馬元扳指上。
馬元目光露出一絲激賞,將三角銅件往鷹爪下面的一個小筒子一塞,拍了拍,做了個手勢:“阿紅!去!”
“母的?”蘇令蠻不無羨慕地道。
馬元一臉得意:“可不?我這雌雕可是萬里挑一,等閒見不著。”他對這白胖小娘子忽然瞧得很是順眼,既穩得住,還有眼光,便決意請她入內坐一坐。
街道盡頭的穿堂風很有些威力,蘇令蠻攏了攏身上的湖藍大麾,當先便往客棧裡頭走,邊走邊吩咐道:“小八留在馬車上。”
至於綠蘿這小尾巴,那是甩也甩不脫。
尋常的客棧模樣,不過比起外面的不修邊幅,裡面要收拾得井井有條多了,連長凳都收拾得鋥光瓦亮。
“坐,小娘子,可要吃些早點?”
“不必勞煩。”蘇令蠻順勢坐了下來,綠蘿安安靜靜地跟在她背後,馬元有意無意地朝她瞥了一眼,謔道:“小娘子身邊藏龍臥虎,果然不同凡響。”
“那還用說。”蘇令蠻拉大旗扯虎皮,毫不羞愧,順手操起桌上的粗盞,“可有茶?”
“哎喲,瞧我這記性——”馬元一拍腦門,“等著!”腳下已經虎虎生風地往後廚房而去。蘇令蠻看著他,冷不丁問道:“綠蘿,你覺得這馬掌櫃功夫……如何?”
“馬掌櫃深藏不漏,綠蘿多有不及。”
“哦?你也打他不過?”
“打他不過。”綠蘿很謙虛,搖頭道:“這功夫路數綠蘿只在一人身上見過,那人便是曾經的大梁國師——”
“墨如晦?”蘇令蠻若有所思,莫非亦是出自鬼谷子一門?
她有些不大相信。
這一代鬼谷子是個奇人,同時有那麼個時人皆知的癖好——偏愛美人。曾有句名言:“食以果腹,佐以美色。”
門下亦只肯收美人,不論男女,收徒的第一前提便需皮相好看。據傳每到鬼谷子誕辰,這門下溜溜一排,俱是光風霽月的美人兒,一個皮相差些的都找不出來。
君子坦蕩蕩,若換作個名不見經傳之人來做,便是猥瑣一流,偏鬼谷子門生無數,入世之人都能闖下一番功績,這做派反倒受人追捧,更使得時人逐美之氣益盛。
——可不肖說這麇谷居士了,便這馬元亦是一副不起眼模樣,蘇令蠻不禁懷疑起傳言的真實度來了。
她不禁嘀咕出了聲,綠蘿忍俊不禁地笑了。
“二娘子不知,我暗衛有一門技法,名為易容。”綠蘿極力眨去眼中笑意,輕聲道:“易容之術學到高明處,甚至可易骨換聲,雖綠蘿沒見過,但……”
“嘶——”臉上傳來的劇烈痛意讓綠蘿的細眼都瞪大了一倍,蘇令蠻滿意地扭了扭,發覺指下沒什麼異樣才收回手,悻悻道:“我就試試你易沒易容。”
“看來是沒易。”
綠蘿啞口無言。
她發覺自從跟了這小娘子,短短几日這心情起伏便比從前一整年都大了許多。
馬元端著一壺茶健步如飛,這般快的速度下,壺內涓滴不出。蘇令蠻撫掌便是一個馬屁:“掌櫃的好本事!”
“好說好說,”馬元憨憨一笑,順勢坐到了蘇令蠻對面,殷勤地為她倒杯茶。蘇令蠻執起粗盞喝了一口,意外地發覺這茶水清冽,入口回甘,與她曾有幸喝過的銀杉針葉不相上下。
“小娘子可否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