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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可若是天賦型的學生,早先便有了高階學生的實力,偏偏非要老老實實在初階呆一年,中階待一年,方能上得高階課,豈非平白蹉跎了兩年歲月?”
女兒家青春珍貴,韶光易逝。
墨如晦卻是露出瞭然的笑,伸手摸了摸阿蠻的腦袋,親暱地道:“小阿蠻,是不是初階課已經學會了,不想再上了?”
蘇令蠻還未及搖頭,墨如晦便大包大攬地道:“這簡單,我這便修書一封給阿來,往後書院但凡有想升階的,由各科先生簽字允許後,便自可去釁階,成,便升,但若不成,自然還留在原處。”
“師姐,你又胡來!”旁邊那袁禮嫋嬌聲笑道:“莫說旁的,這不是給先生們增加負擔?”
“啊對了,阿嫋,師姐我險些忘了你也是書院裡的先生,”墨如晦撫掌大笑:“爾等平日授課,自家學生什麼水平難道不知?若成,給人一個機會,若不成,你不簽名便是。”
蘇令蠻好奇地看著袁禮嫋,她在學堂裡不曾見過有這一位,袁禮嫋卻是知道她的——
畢竟不論是十八學士,還是漱玉閣爭執,在茶餘飯後裡,都是極好的消遣,只是沒想到,從前的談資成了今日的小師妹罷了。
她不露聲色地瞥了一眼旁邊格外“豔壓群芳”的楊廷,心道果真是好戲連臺,嘴上卻道:“信伯,你這莊子涼快,反正書院裡開了兩月的避暑,我閒著也是閒著,便到你莊子上小住一會,順道教教小師妹樂理?”
麇谷居士悻悻道:“那你夫君怎麼辦?”
袁禮嫋悵然嘆了口氣:“上回楊師弟從我夫郎那借了一株十八學士,回頭還了兩盆九重紫,我夫郎眼裡哪兒還有我的位置。。”
原來袁禮嫋年少成名,後任了白鷺書院高階樂課的先生,與那“花痴”杜工部是難得的一對恩愛夫妻——
蘇令蠻一邊驚詫於這般巧合,一邊又對那日杜工部格外慷慨地借花行徑理解了。
有這麼一重關係在,加上威武侯的權勢和名堂,不借才是怪事。
不過:“多謝袁師姐,可阿蠻未報……樂課。”
蘇令蠻羞赧道,難得袁師姐主動提議,偏她當初沒報,孰料袁禮嫋半點不介意:
“小師妹報沒報,我自然是知道的。”她當時聽到傳聞便想去見一見能讓楊師弟垂躬的小娘子,孰料反倒是如今在這見到了。
果真是名不虛傳的貌美。
“不過報與不報,跟學與不學並無聯絡,莫要學書院裡那些個小家子氣的傢伙,本末倒置,考核雖是重要,可亦不重要。”
到得袁禮嫋這個位置,自然是已經不重要了。
可蘇令蠻卻並無這個底氣,考核便似高懸頭頂的利劍,無時無刻不督促著她鼓足勁努力。縱然不曾想過一定要得魁首,可到底是不願輸於旁人的——
墨如晦拍拍她:“便當是個消遣,好歹樂理通一通,這舞藝才能學得好,阿元,你說是不是?”
馬元一愣,他還未想好,大師姐怎就先替他應了?
蘇令蠻卻支著下巴思索開來,這一月的舞藝課,她自認肢體舒展,先生要求的姿勢無有不應,偏常常得來“狗屁不通”的四字批語,莫非是因樂理不夠通的緣故?
一方趕著一方半推半就,麇谷在旁敲邊鼓,直接便說好了每日抽出一個時辰來練柔術,至於袁禮嫋便負責在旁彈彈琴,唱和番便罷了。
花廳內眾人吃茶寒暄,相熟者閒聊上小半個時辰,眼看日已中天,便一窩蜂地去小飯堂吃了一頓美味的午食,便各自腆著肚子回家。
最後留下者,亦不過寥寥幾人。
楊廷斜了王沐之一眼:“王仲衡,你還想賴在百草莊不回家?”
兩人但凡對上,便跟孩子似的。
王沐之這才收了胸前的扇子,嗤笑道:“清微,這百草莊你開的?居士,是不是?”
麇谷居士早已拉著阿蠻走遠了,並未搭理他。
墨如晦旁邊特地置了溫泉莊子,並不愛在這滿是蚊蟲的山野田林多呆,見師傅並無大礙後,便騎著高頭大馬回了自家莊子,言明日再來。
王沐之視線在前邊那青灰麻布的小娘子身上打了個轉,才收起笑慎重問:
“清微,你當真欲娶蘇二娘子為妻?”
楊廷抬頭望了望天,今日的太陽格外烈,耳邊蟬鳴陣陣,聽得人心底燥得慌。
他扯了扯襟口,淡淡道:“仲衡,看在你我相識多年的份上,我便與你透一句底。”
“有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