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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沒死心?
楊廷為難又得意地心想著,自覺在腦中組織起一會該如何回絕的措辭,卻聽蘇令蠻道:“看來是沒有了。”
“為何如此說?”
他不免好奇地道。
楊廷這人,自小便牛心左性,性子更是目下無塵,三年前初精之時繼母便曾派了兩個大丫鬟來授其房中事,卻直接被暗衛丟出了院子,連一面都沒見著,等其父質詢,只道了一個“髒”字,害得兩個大丫鬟險些投井明志。
再往後,京中便有流言傳出,道其身有怪癖,不能人道,被他狠抓了兩批,才不敢再言。
是以,楊廷自然也確然是沒有過所謂“心慕”這等“凡夫俗子”的普遍情緒的,甚至常對放達風流人物“王沐之”冷嘲熱諷、大放厥詞,稱其為“撿破爛兒”的。
“郎君若曾心慕過旁人,便該曉得,那人若對你好一分,則欲生一丈;若好十分,便欲可滔天。”
楊廷皺眉道:“從來只有旁人愛慕本侯的份。”
不過,縱他不太能理解此話,卻有從善如流的本事:“待信伯來了長安,我自不會再叨擾二娘子。”
“多謝郎君。”
蘇令蠻一揖到底,自覺談得差不多了,再起身時,便不肯多呆,欲告辭離去。
逼仄的暗室太過曖昧,不宜久留。
“阿蠻明日還需上書院,便先告辭罷。”
“等等。”
楊廷清冷的聲音傳來,蘇令蠻詫異地抬頭,卻見這冷麵郎君俯身從長几上取了一個翠色的圓罐子,拇指大小,青瓷樣兒的,“此乃何物?”
楊廷視線意有所指地落到蘇令蠻唇上,彆彆扭扭地遞了拇指罐子過來:“都破皮了。”
蘇令蠻一哂:原來是藥。
搖頭悍然拒絕:“不必,居士給了阿蠻許多。”
楊廷迅速收回了手,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見蘇令蠻對著剛剛豁開的門壁敲敲打打,才起身邁開長腿:走到近前,出聲提醒:“讓一讓。”
暗室只為一人辦公所用,本就不大,門壁前的空間更是狹小,蘇令蠻聽罷轉身,卻驚詫地發覺他不知何時竟然站到了自己身後。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卻發覺身後便是冰冷的牆壁,她退無可退。
蘇令蠻向來自覺身量高挑,可在楊廷身前,便彷彿憑空嬌小上許多。他比她略略高出大半個頭,此時冷眉冷眼地站著,便將她身前的光源全數佔了,燭火照不到她這一隅,鼻息相聞間,憑空生出無數曖昧。
楊廷垂眼看著,只能見她長而濃密的睫羽,破了一道口子的唇瓣略有些紅腫,微微上翹著,讓人忍不住生出採擷之心,只想俯下頭去,含一含,再含一含。
蘇令蠻不適地蹙了蹙眉,楊廷只覺眼前一空,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