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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道:
“院長已經事先交代過,蘇二娘子將資訊登記在冊後,自行去授課堂便是。”
這話,便是不見之意了。
“可——”
蘇玉瑤一愣,正欲說話,卻被蘇令蠻輕聲打斷了:“既景先生髮話,那便勞煩代掌幫阿曼帶一聲謝去,只不知束脩在何處交?”
“花廳右廂第一間便是了,小娘子交完束脩,再來我這一趟。”
束脩銀子不多,一年才三十五兩紋銀,每季還下發兩套統一的女學生服,蘇令蠻交過銀子,量體裁衣過,又歡歡喜喜地去了代掌房間。
她早先出門便注意到了,今日蘇玉瑤穿的雖仍是紅裳,卻並非飽滿的正紅,而是淡一些的海棠紅,斜對襟樣式,款式簡單,連個繡花都無,頭髮又利落成髻,飾以同色系書生巾,乍一眼看去,比昨日樸素不少。
蘇令蠻卻覺得這般甚好,美衣華服縱然她亦歡喜,可書院畢竟是求學之地,這般硬性規定下來,寒門與世家勳貴差距看上去便會拉近不少。
此時她不免亦感慨起墨國師的良苦用心。
代掌事忙,匆匆交與她一個書冊,交代一會讓蘇玉瑤帶著將書院轉一圈,便讓兩人回了去。
繞過臨溪閣,前方是極之寬闊的一處大院落。
院落規劃得整整齊齊,跟棋盤似的,錯落有致地坐落著約莫七八座一居室,約莫是兩人來早了的緣故,此時居室內一片空蕩蕩。
蘇令蠻持著剛剛代掌交與的薄薄冊子對照,果見這每一個居室都能找到對應之處,對授課先生與授課時間標註地極為詳細貼心,後邊還密密地寫了院規三十條。
蘇玉瑤不與她講這些,只強調了一條:“阿蠻姐姐,白鷺書院沒那許多陳腐規矩,只是分三階,低、中、高,每階每年一次考核,若連續兩年都不合格,便會由學院直接勸退了。”
“考核?如何考?”
蘇令蠻翻了翻冊子,發覺上邊沒說,便乾脆在旁聽蘇玉瑤細說。
每一年的考核,俱是升學考。
由低階到中階,中階段到高階,如蘇玉瑤這般,入學一年直接升入中階者,大有人在。
這等通常都是在幼時便由家中請了先生事先啟蒙過的官宦人家,但如寒門,本身束脩都是向書院申請減免的,從前又一無根底,考核連透過都難,更別說升階——除非是極其聰穎之人,否則通常都需在低階呆上許久。
合格,並不代表便能升階,還得優秀,尤其中階到高階,便要難得多了。
低階到中階,三年不升,便會拒收;而中階到高階,五年不升,也會辭退。
“阿瑤以最低年齡十一入學,一年升中階,去年結院考,雖說合格了,但距離升高階還差一大截。”
蘇玉瑤嘟囔著嘴道。
蘇令蠻聽得眼皮子狂跳,心道:若到時候連個中階到考不過,丟人便要丟大發了。
她在定州之時,因暗中與大姐姐很是較了一番勁的緣故,虛虛唸了幾年書,得了一筆能看的字,可京畿與邊地的師資畢竟有差距,何況她於詩詞一道上當真是狗屁不通,一點天賦都無的。
其實亦是她自己找不準定位了。
她一手草書能得國子監廩生的稱讚,言其與王沐之相差彷彿,又能從劉軒那眼刁的那換出兩壇梨花白,便可見一斑了。起碼光字一科,上頭的先生便教無可教了。
“你說的我都糊塗了。”
蘇令蠻揉了揉腦袋,正說著,後邊便傳來一道清亮的嗓子:“阿瑤阿瑤,你今日來得倒早。”
只見一瘦條條沒四兩肉的小娘子笑眯眯地跑了過來,身量比本就不高的蘇玉瑤還矮了小半個頭,蘇令蠻這一高挑個兒在她身邊一站,便跟帶了孩子似的。
來人先與蘇玉瑤打了聲招呼,抬眼偷摸地覷了眼“小巨人”,才拉拉蘇玉瑤袖子自以為沒人聽到的壓低嗓子:“蘇三娘,這大高個兒是哪來的?”
“倒是怪好看的。”
蘇令蠻垮了臉:大高個兒?……
蘇玉瑤黑了臉:“阿可,我現在行四了。”
羅意可正是鄂國公府左鄰居禮部侍郎家的二女兒,鄰里鄰居的,經常同路碰上,時間一長便與蘇玉瑤混熟了,性子不差,就是腦子有時有點軸,這下一聽,登時明白了過來,悄沒聲地“哦”了一聲,掩嘴對蘇玉瑤道:“你們那地兒又過來的親戚?”
蘇令蠻在一旁聽得無奈,大約能明白這小娘子是有點缺心眼了。
蘇玉瑤兩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