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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聖人手腕不弱,直接指了謝道陽作伴讀,只要謝氏不想放棄這個嫡長孫,便只能將自個兒綁在了聖人的戰車上,王氏又被威武侯得罪狠了……
現如今水是越發渾了。
蘇政看不明白,便不欲下海,蓼氏卻突得想起一事:“老爺,你可還記得,威武侯去過定州!”
“怎麼了?”
“以阿蠻的相貌,試問哪個血氣方剛的小郎君能抵得?”蓼氏言語未盡,蘇政卻猛地一拍手,想起一樁舊事,哈哈大笑:“夫人,夫人你可真是老爺我的賢內助!”
“你記著,阿蠻如今,可是我蘇氏一支奇兵,慎重待之,慎重待之。”
蓼氏茫然道:“老爺這話,宮裡咱不送了?”
“不送,不送,送什麼?”
蘇政捋了捋鬍子,哈哈大笑,再坐不住,起身披了衣裳便要去尋三弟議事,被蓼氏拉了住:“這般晚了,事若不急,還是莫去了,三弟妹可不是好惹的。”
蘇政一怔,又將袍子脫了下來,重新半躺到了床上,蓼氏沒好氣地問:“老爺要讓妾身做事,好歹讓妾身明白事情來由,免得壞了老爺的事。”
“也許,經此一事,我鄂國公府能風雲雷動,青雲直上。”
蘇政只說了一句話:“景先生的故居,在姜野,上回三弟翻閱舊卷之時,發覺宰輔娶先夫人之地,亦在姜野。”
蓼氏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威武侯去過定州,威武侯的親生母親與景先生同出一郡,阿蠻得了景先生的邀帖。
若不以巧合論,那便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阿蠻得了威武侯青眼。
甚至蓼氏已經聯想到了威武侯衝冠一怒為紅顏,千里馳長安只為阿蠻退婚一事。
“夫人,你且記住了,世上沒有絕對的巧合。縱有,那我們也需得留出空來想一想。”蘇政一個泥腿子,光憑著夫人外交,便能在京畿站穩了腳跟的,當然並非與世家所傳那般無用。
“我們且推一推,看一看究竟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PS:這絕對不是渣男賤女文,阿蠻也絕對不會跪舔男主~
第105章 夢魘重重
威武侯府。
空氣微醺; 鬱郁的燥熱彌散開來; 一盞琉璃宮燈幽幽地在廊下打著轉。
莫旌一肩揹著藤箱; 一手攙著一白髮老者匆匆下了馬車,三步並作兩步入了正院。
老者約莫六十有餘; 暈黃的光下; 只能見面上縱橫的溝壑; 眼中沉澱的是歲月賦予的慈藹; 即便被拉得踉蹌,也並不生氣,只問道:
“你家郎君現今如何了?”
林木在廊下走來走去,眼見來人,登時喜出望外地迎了出來:“陌太醫,你可來了。”
陌太醫捋了捋虎鬚:“情況如何?”
話未說幾句; 人已經到了廊下。
林木嘆了一聲:“此番來勢洶洶,還未醒。”
推門進去; 這是一間典型的兒郎房間,東牆一幅雪夜射鵰圖; 蜿蜒的長几; 將整個南窗都攬住了,陌太醫未及細看,便被拉著穿過長長的過道; 入了內室。
一股極清幽極特別的香氣撲鼻而來,似蘭非蘭,讓人聞而忘俗; 一盞落地四足兩耳青銅方鼎架在牆角,其上嫋嫋散著一兩一錠金的龍涎土。
陌太醫揮了揮手:“將窗開了。”
一身著絳紫團花蜀錦立領上襦的中年婦人正坐在榻旁默默揩淚,一見陌太醫便如見了主心骨似的:“陌太醫,你快些看看,郎君他……又犯病了。”
莫旌放下藤箱,默默將窗開了。
陌太醫坐到榻旁的矮几上,朝床看去。
只見一如芝如蘭的俊俏郎君此時正昏昏沉沉地睡著,白璧似的面上此時浮滿了一粒一粒的紅疹,眉峰緊攏,額頭密密地出了一層汗,口中囈語連連,聽不大真切,顯然睡得極不安穩。
“燒了多久?”
陌太醫熟稔地扯開楊廷衣領子端詳了一番,紅疙瘩密密麻麻起了一層,手指、足間全數看過,又細細地診過脈,一邊用帕子擦了擦手一邊問。
“酉時三刻至現在便一直高燒不止,約莫兩個多時辰了。”
婦人淚水漣漣地道,被林木勸著攙到一旁坐下:“阿孃,你就莫要瞎摻和了,太醫都來了。”
宵禁落鑰後莫旌只得先去了一趟宰輔府,特特取了宰輔的手諭才將將敲開宮牆,把用慣了的陌太醫請來。這婦人亦不是旁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