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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風就是雨,扭著腰便去了後院。
莫旌抹了把臉,嘆了口氣:這兒媳婦,懸嘍。
“阿旌啊,你這什麼表情,且與我說說,今回出門碰見什麼了?怎麼老爺八百輩子不登門,一登門便發了這麼一大通火?”
莫旌又嘆了口氣,他能說什麼?說郎君不會哄女人,硬生生將事情給辦砸了?
看蘇二娘子今日的表情,郎君這回啊,夠嗆!只希望主母莫要真跟人跑了,否則看郎君這十幾年不開花,一開花便腦子發軸的架勢,恐怕是要打一輩子光棍。
林木莫名地看著莫旌碎碎念,只覺得他大約是迷怔了。
鄂國公府榮禧苑正房內。
蘇令蠻老老實實地垂著腦袋,站在蓼氏面前裝乖,蘇玉瑤亦耷拉著腦袋,與蘇文湛蔫搭搭地站到一旁。
蓼氏將這鵪鶉似的小娘子掃了一眼又一眼,只覺人還是那個賞心悅目的美人兒,腦子裡卻被剛剛的訊息炸得亂哄哄的,她頭疼地揉了揉額頭,放緩聲道:
“阿蠻,大伯母便倚老賣老說上一句,你阿爹阿孃將你送來我們這兒,自是為了求一個好前程,可女兒家名聲金貴,輕易損不得,你可曉得?”
蘇令蠻連連點頭。
蓼氏嘆了口氣:“若你是那王家、謝家、甚至是公主郡王之女,做些出格之事也無妨,畢竟有家世頂著,有些汙點人也只會說當狂。可阿蠻你……”
“你不能行差踏錯一步。否則,便人人都敢輕賤你。”
蓼氏這話算得掏心掏肺了。
蘇令蠻眼眶微溼,她能感覺到這古板而講究規矩的國公夫人話語裡的一點真誠和關切,不多,但亦不輕。
“大伯母……”她抬起頭,黛眉下一雙眼若秋水:“阿蠻受教了。”
蘇玉瑤走過去,扯了蓼氏的袖子道:“阿孃,今日這事實在不怪阿蠻姐姐,都是阿瑤拉著姐姐出門去的,孰料……竟成了這般樣子。阿蠻姐姐學起功課來,是當真刻苦。”
蓼氏點頭,她對蘇令蠻的另眼相看,亦出於這一點,面上的神色不由鬆了鬆。
“還有三日的課,書院便會進入避暑月。阿蠻,這三日你還是在家待著,書院那邊,我著人替你請個病休。待避暑月過了,這事也就淡了。”
蘇令蠻搖頭:“大伯母很不必如此,不過些許閒話,阿蠻幼時遭的還要多,沒甚了不起。”
“可若不僅僅是閒話呢?”
蓼氏道:“尤其琅琊王氏,方才被威武侯退了婚,繞著王氏這一幫的世家清流有多少,你可清楚?鎮國公世子雖不常在京畿,可也很有幾個擁簇,而陷入嫉妒之人常不能以尋常計,其能耐幾何,你可還曉得?”
“定州遠在邊塞,人心卻要開闊得多,這長於京畿權貴窩裡的小娘子們,可不大一樣。”
手段、心思俱要狠毒地多,閒話不過是最低端的。
蘇令蠻沉默地堅持,蓼氏嘆了口氣:“罷,你想去便去。”
幾人說了番話,蘇令蠻正要告辭離去,卻被蓼氏叫住了,玉笛從袖中抽了封信箋出來,俯身畢恭畢敬地遞了過去,只聽蓼氏好奇道:
“阿蠻,這麇谷居士的印鑑……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居士:艾瑪,好不容易冒個頭!
第118章 百草別莊
榮禧苑正房。
廊下兩盞琉璃宮燈幽幽打著轉; 玉笛打了簾,見容嬤嬤輕手輕腳地出來,忙問:“夫人老爺可睡下了?”
容嬤嬤比了比嘴; 搖頭壓低了嗓道:“沒,與老爺在裡頭說悄悄話呢。”
裡頭鄂國公盥洗過; 披著發大喇喇地上榻,蓼氏拍了他一記; 親暱地道:“還當自己孩兒似的?頭髮還沒幹呢。”
一邊拿帕子過來為他絞頭髮:“老爺; 今兒個怎麼不近你些那香兒粉兒的,來找妾身這半老婆娘這作甚?”
也不怪蓼氏這般氣性,最近蘇政新納了個美姬,正是情熱之時,逢初一十五來點個卯,其餘竟都歇在美姬那了,若非那美姬還算安分,恐怕就不是如今擺個臉色就過去了。
“夫人……哎; 蓼娘; ”蘇政頭髮被拉得倒抽了一口氣; 忙不迭道:“那些個香兒粉兒的不過是些玩意兒; 哪值當你發脾氣?再者; 夫人日日送那避子湯; 為夫我可說過一句沒有?”
蓼氏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直把蘇政看得面色發窘,才慢悠悠道:“說吧; 老爺您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非初一非十五的,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