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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蘇令蠻自己倒不大在意。
若當真想買,阿孃偷偷給的銀子也是儘夠了的,何況國公府每月還會給她十兩銀子的月例。
蘇玉瑤一眼就相中了那大紅水雲紋綃紗半袖與品紅交領齊腰襦裙,可這熱烈的紅在這烈日炎炎裡,蘇令蠻一眼看去便覺得熱——
以至於綠蘿買回來當日,便被一直束之高閣了。
“真可惜……阿蠻姐姐穿紅色最……”
蘇令蠻搖搖頭,指了另一套快速地換了,水玉藍齊胸襦裙,胸前飾以嫩嫩的鵝黃緞帶,外罩一色的鵝黃廣袖明衣,施施然走出畫屏時,便有一股逼人的清新氣撲面而來,與畫中仙彷彿,看一眼,便覺得這不大的閨房憑空沁涼了許多。
蘇玉瑤話未出喉嚨口,忍不住攤了攤手:“當我沒說。”
蘇令蠻坐在梳妝檯上,由綠蘿慢悠悠地綰髮,支頷懶懶看向窗外灼灼烈日,忍不住嘆了口氣:“阿瑤,熱啊……”
一想到一會還得在太陽底下溜達,她便覺得生無可戀。
蘇玉瑤“噗嗤”笑了通,“姐姐每日裡跟個瘟貓似的躲在屋裡,偶爾也得去曬曬日頭,感受感受夏日的長安吧?”
蘇令蠻再度嘆了聲,只覺得日子難熬。再過三日書院便該進入“避暑期”了,據說到時才算真真算是七月流火,驕陽似火。
“好了,二娘子看看。”
天氣熱,綠蘿也不作花哨打扮,只將長髮分成兩股全數紮起,綰成兩個流蘇髻垂於左右,既俏皮又清涼,髻上各插了米粒大的小梳簪,與今日的清新裙裝極是相配。
蘇令蠻面板白透,本就無須脂粉汙顏,綠蘿想了下,巧手點了鵝黃花鈿,更顯得一雙晶眸如春波碧草,顧盼含情。
“不錯。”
西洋鏡裡照出的那張臉,讓蘇令蠻喜滋滋地眯起了眼睛,頓時忘記了窗外的灼灼日頭:“綠蘿的手藝最棒啦。”
綠蘿莞爾。
“成了,快些走吧,楚世子大約要等急了。”蘇玉瑤急急的拉著蘇令蠻出門,孰料還未出院子,便被蘇蜜兒和蘇珮嵐兩人守株待了兔。
“兩位姐姐可是要出門?不如將妹妹們一塊帶了去吧。”
蘇蜜兒期待地看著她們,許是最近長安呆久了,面板也稍顯得白了一些。
蘇珮嵐亦笑盈盈地點頭附和:“是啊,自來了定州,蜜兒與我都沒怎麼出過門……”
白鷺書院那邊已經敲定,這兩人等避暑月過了再去上,蘇珮嵐說的也確實沒岔,兩人沒人帶著,也確實很是安分了一陣。
蘇玉瑤自然不能大大咧咧地說她要帶著阿蠻姐姐去與楚世子約會,可又著實不想帶兩個掃興的,一口便回了:
“蜜兒妹妹,阿嵐姐姐,今日我與你們阿蠻姐姐有事,明天阿瑤再帶你們出去,啊?”
跟哄小孩兒似的。
蘇蜜兒與蘇珮嵐對視了一眼,迴轉時蘇蜜兒便淚眼汪汪的了,一副被欺負的小可憐相,抽噎著道:“阿瑤姐姐莫非是看不上我們倆?為何總帶著阿蠻姐姐,卻將蜜兒與阿嵐姐姐拋之腦後?”
蘇玉瑤很想點頭稱是,但若她此時點下這個頭,回頭估計得跪祠堂半月,只得頭皮發麻地看著兩淚眼汪汪的小娘子,支支吾吾不說話。
蘇令蠻被哭得心煩:“得了,哭哭啼啼有甚意思,妝都給糊花了。”
天氣熱,蘇蜜兒與蘇珮嵐又抹了厚厚一層脂粉,汗與淚交織著下來,黛粉暈開來,跟兩隻髒貓沒甚兩樣。
“啊——”兩人唬了一跳,跳將起來,一邊掩臉轉回房一邊喚道:“兩位姐姐記得等一等——”
蘇令蠻與蘇玉瑤相視一笑,突然拔腿便跑,不一會便跑出了碧濤苑,待到二進院門口,才哈哈大笑起來。
蘇玉瑤上氣不接下氣地笑:“心眼子真歪,還想到阿蠻姐姐這裡截胡,實在太看得起自己了。”
蘇令蠻臉不紅心不跳連珠梳都不搖,點了點她:“你啊,鬼頭。”
她倒不怕什麼截胡,要真被截了還得謝人提前排雷,只不大歡喜自己被當做跳板,何況……還是蘇蜜兒的跳板。
蘇令蠻不憚於承認自己是個記仇的小心眼,並且對蘇玉瑤與她想法一致感到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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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沐休,慶豐酒樓便客似雲來,高朋滿座。
小二韋伍馬不停蹄地又引了一波人去二樓,果見威風凜凜的黑麵郎君還坐在那臨街的散桌上,與一白麵郎君沒滋沒味地品了一上午茶。
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