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長几,茶水糕點果品一應俱全,來一個,便招待人進去一個。
鬼谷子門下,個個都是美人,性子好些的,便也好聲好氣地去了,性子彆扭些的,便有些不大樂意:
“信伯那不著調的臭老頭呢?怎麼就安排了你們兩個面生的招待?”
還有是對那新認的小師妹好奇的,拐著彎地問兩人:“新來的小師妹是何等樣人?性子如何?”
直讓莫旌與林木兩人心力交瘁。
也有認出兩人是楊廷貼身侍衛的,譬如眼前一位,莫旌硬著頭皮半屈了屈膝道:“王郎君安好。”
王沐之眉開眼笑地一人發了一個金裸子:“聽聞蘇二娘子被師傅收作了小徒弟,你家郎君恐怕樂壞了吧?”
莫旌如臨大敵地看著他,執意不肯收,孰料林木收得飛快,一邊還打趣道:“王郎君這訊息倒是靈通。”
當年王沐之尚且是個奶娃娃之時,便已出落得眉眼漂亮,被鬼谷子看了一眼,忍不住抱回谷中看了半年,直至王家找來,才丟了回去。
只可惜琅琊王氏規矩森嚴,縱鬼谷子起了收徒之心,可到底嫌條條框框麻煩,結了個善緣便歇了那收徒的意思,倒是這百草莊,卻是不避著王沐之的。
莫旌自然也沒有阻撓王沐之觀禮的資格,不情不願地領了人進去,見王沐之毫不見外地與“兄姐”認了一通,心裡更是氣得憋悶,乾脆直接去了門外守著。
“阿木,你說王郎君來此作甚?”
一個外人。
林木看了看身旁嘴角能掛三瓶油的同僚,樂道:“阿旌,莫太較真了,王郎君雖說與我們郎君不對付,可素來不在暗中耍手段,恐怕當真是來瞧一瞧熱鬧的。”
莫旌“哦”了一聲,回顧過往又覺此言在理,點頭贊同道:“手段倒是不耍,就總愛將他那天仙似的妹妹與主公湊作一堆。”
林木嗤了一聲:“怎麼,卯一去了蘇二娘子那,你這心……便也跟著偏過去了?”
“那倒沒有,只不過嘛……”莫旌咧開了嘴,幸災樂禍地道:“阿木,我這還是頭一回見咱主公吃癟。”
說起來,光憑著那張騙人的臉,主公便忽悠著多少長安城裡的小娘子前赴後繼,一浪一浪全死在了那冰涼冷酷的沙灘上。如今難得有個能讓他吃癟的,作為下屬,忍不住便想瞧瞧熱鬧。
林木捂著額頭嘆了口氣,露出指縫的眼睛裡卻透出淘氣的笑意:“你還說,我阿孃日日在府里長籲短嘆的,生怕郎君打一輩子光棍。”
“誰打一輩子光棍?”
正面裡一道笑聲傳來,莫旌與林木面色一凜,忙不迭地拜了下去,畢恭畢敬的施了一禮:“拜見墨國師。”
只見花廳前,一道高挑身影大步流星而來,女郎一襲玄色深衣,頭髮利落地梳成一束高高挽起,作男兒打扮,麵皮白淨,眼角的細紋和微霜的鬢角透出了一絲真實的年紀。
正是以年老致仕的前任國師墨如晦——
若讓她從前那些同僚來看,必是又大吃一驚:墨如晦致仕前,縱比同齡人年輕,可也不曾如此康建,起碼那鬢髮便已白了大部,哪有如此神采飛揚。
“莫叫國師,都是從前的事了。”
墨如晦揮了揮手,腳步在林木面前頓了頓,相比較莫旌,她還是覺得林木的長相合心意:“你家郎君呢?”
“郎君……”林木被她看得緊張,舔了舔唇道:“郎君恐怕還在打扮。”
“打扮?”
墨如晦挑眉,顯然是不大信的,裡邊十數個同門已經紛紛站起,再堵在門口已經不合時宜,便放過了林木,指尖在他面上溜了一溜,才笑嘻嘻地進了去。
莫旌讚歎地看著墨國師青松般挺直的身板:“阿木,你好豔福。”
林木嘟囔了一聲,到底沒敢說出來。
裡邊顯然因為墨如晦的到來,又熱鬧了起來,此番來人,多數還是逗留在京畿附近之人,並不算多,可亦不算少了。
鬼谷子收徒生冷不忌,門生眾多,但說起手把手教大了的,還真沒幾個。墨如晦作為大師姐,是頭先受益的,入世又立下一番偉業,彪炳千秋,在一眾師弟師妹們自是威望十足。
不過不論出世入世,甚至門人生死對決,鬼谷子都不曾干涉過,門風任意,自然也使得這些門人跟崇尚自由,不肯受拘,多數不願在朝堂,平日裡散落各處,偶或在師傅又收了個新徒之時,再認認面孔。
這廂裡,便有人向墨如晦打聽新來小師妹之事,聽聞這小師妹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