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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還一邊將藍牌子掛在了王文窈腰間。
“你怎知她不選我?”楊廷不置可否,目光如有實質般落在蘇令蠻面上,她緊著臉皮,什麼也沒答。
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選紅還是選藍,選擇權從來不在她身上。
果然,場上幾場言語機鋒打下來,她還是被歸入了楊廷隊中。
要擊鞠,這溫泉別莊的處處精緻妥帖恐怕不大成,吳家趁此難得在京城權貴面前露了個臉,將左近的一處莊子讓了出來,那邊有個不小的跑馬場,用來擊鞠跑馬極合適。
定州尚武,選出十個能打馬擊鞠的郎君娘子不難,在毛遂自薦和多方推薦裡,很快紅藍兩隊便出了名單。
紅隊以楊廷為首,其餘幾人俱是擊鞠的好手,倒是女郎的實力參差不齊,蘇令蠻從前雖然深受排擠,沒幾人看得上,但卻因御馬精湛,練得一手好球術,整個定州城裡除開那個零落成泥的獨孤瑤能比一比,在閨秀圈裡也從來是獨孤求敗的。
其餘如米麵劉家二女、梁家四女等等。
倒是對面,藍隊裡女郎很有幾個狠手,之前在河邊堵她的兩個出手狠辣的封大娘和陳八娘讓她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從前擊鞠,大多數還是男歸男,女歸女,男女先天氣力有別,又加之擊鞠是難得需要將控馬、眼力、手力融合到一塊的“流汗野蠻比賽”,在同一場上,難免拘謹,變數更大。
一行二十人,連到後邊興匆匆跟來作看客的無數年輕人,全數打馬來了吳府的別莊。
此處蘇令蠻不可謂不熟悉。
她幼時練馬,便常來此處,連長廊轉角的一塊木頭紋理都熟悉得很。
上樹掏鳥窩,下水摸河魚,玩得便跟鄉間的野孩子沒甚兩樣,與幾位表哥表妹常常一住便是從春來到春盡,極為盡興。蘇令蠻撫了撫面前的柵欄,心道可惜……
物是人非事事休。
此時再看,便覺得心境大不相同,明媚而快樂的記憶被現實蒙上了一層灰,她看了眼前方帶路兀自興奮的鎮表哥,垂下了眼睛。
空曠的馬場除開一進門靠左便孤零零立著的馬廄,別無長物。
馬廄內養著四匹小馬駒,一匹高頭大馬都沒見著。
一個灰布小廝眼見是許久未見的主家大郎君,忙顛顛地跑了來,殷勤道:“郎君,可是要練馬?”
不過即便他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也覺出這一群浩浩蕩蕩跑馬的青年男女非富即貴,他一邊將圍場的柵欄門開得更開,一邊問道。待目光掠過為首的一黑一白兩匹駿馬,登時什麼“俊俏風流”全數忘了,眼珠子險些掉了下來。
這恐怕是西戎進貢來的汗血寶馬,價比千金,還有價無市。
“阿橋,我等意欲擊鞠,你速速取來門洞掛起。”
阿橋依依不捨地收回視線,連忙小跑著去了馬廄後方,不一會便舉了一個木門洞出來,高高地掛在了場地正中。
紅藍兩隊分列兩旁,神氣的馬尾此時也神氣不起來了,全都被人用軟繩子束了起來,整齊劃一的紅藍兩色,一看便氣勢磅礴,凜然得很。
阿橋遠遠看著,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在他有限的見識裡,還未曾見過這般的陣勢——
尤其為首那冷若冰霜的美郎君,與座下黑馬,簡直是相得益彰。
阿橋下意識地看了看獵獵紅裝裡,一個朝他微笑的小娘子,總覺面善,卻不知哪裡看到過,不住想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第74章 香消玉殞
擊鞠是雅號; 俗名便是馬球。
吳家這練馬場雖比不得曾經獨孤家的那座奢華; 卻也是一應俱全的。
吳鎮想著要在這些個貴人面前掙得些許臉面,立時變吩咐了阿橋趕快去倉庫將積年不用的賽鼓取了出來,在場邊架好,拉好紅線圈好地兒; 才歇了下來。
佈置馬球場時; 陸陸續續也有青年男女馭馬而來; 個個是鮮衣怒馬,很快便將吳府的別莊渲染得沸沸揚揚; 熱鬧非凡。
兩隊人馬個個是精神抖擻,各隊以額帶區分; 一紅一藍; 一眼看去; 在人群裡便是最出眾。
蘇令蠻一身豔紅騎裝短打,雖肩腰還略嫌豐腴,可腿長膚白,乍一眼看去便如灼灼紅波; 扎眼得很——但出人意料的是,看著弱質纖纖的王三娘子王文窈竟也下了場。
女要俏,一身素,王文窈一襲月白騎裝; 頭髮高高挽起,眉眼溫柔嫻雅,看著便與場中絕大多數人氣質不同;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