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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與阿蠻那邊說一聲。”
玉笛脆生生應了,哪料小八這人嘴甜會來事,早就得了訊息,蘇令蠻已經匆匆趕來,候在花廳外,見蓼氏滿臉喜氣,當先便道:“大伯母,阿蠻有個不情之請。”
蓼氏一詫,面上不禁綻了抹笑:“阿蠻來的正好,大伯母正巧有樁喜事與你分說。”
蘇令蠻盈盈便拜了下去,露水沾衣,初秋的清晨地面溼冷,蓼氏這些日子來與阿蠻頗處了出了些情誼,忙俯身欲扶:“阿蠻,你這是幹什麼?地上冷,起來說話!”
蘇令蠻犟,“阿蠻有個不情之請。”
蓼氏見她擺出這般大的陣仗,心下揣測起這所謂的“不情之請”來,嘴裡已經一疊聲地應了。蘇令蠻這才道:“阿蠻想請大伯母幫我拒了這婚事。”
蓼氏第一反應莫不是二侄女瘋了?這般大的喜餅從天上砸下來,尋常小娘子哪個不歡歡喜喜地接了,哪還一個勁兒地往外推?
再說嫁過去便另開一府,直接當家做主,上頭雖說有個繼婆婆,可也管不到自家來,關起門來完全便可以過自在的小日子,府中既沒小妾又沒通房,威武侯又是這般出眾的人才,瘋了才不要。
她強硬地將蘇令蠻扶起身,嘴裡將這些好處掰開來翻來覆去地講,奈何蘇令蠻主意硬,說來說去也還是原來那句話:推了。
蓼氏無奈,她是當真為了蘇令蠻好,不說威武侯前程如何,天下女兒家,有幾個嫁了人就能自在隨心的?
夫婿好,未必婆婆好,婆婆好,未必夫婿好,看威武侯這般急切心誠,可見當真是歡喜極了阿蠻,嫁過去不說旁的,頭先幾年總還是好的,趁勢生個兒子鞏固了地位,往後再來香的臭的,也都不怕了。
“罷罷罷,”見蘇令蠻這犟頭不開竅,蓼氏點了點她額頭,也不強求,“大伯母這便幫你回了去,日後後悔也莫怪你大伯母。”
蘇令蠻點點頭,這下又乖巧極了。
經蘇馨月一事,縱然還未到親女兒的地步,可亦是當真在心裡當子侄輩疼的。蓼氏嘆了口氣,心中想著措辭,打發了蘇令蠻去,人已經往花廳去了。
凌夫人本揣著十拿九穩的打算來的,莫說威武侯人才,對方不過一個邊疆小地方的小官之女,縱然顏色好才情佳,可到底是高攀,誰會將送上門來的如意姻緣往外推?何況鄂國公府的做派吃相京中都是傳遍了的,將老家來的孃家侄女嫁人來籠絡人心,既不是頭一回,更不可能是最後一回。
這簡直是毫無懸念的一樁順水人情。
孰料蓼氏帶進來這麼一個訊息,雖然措辭客氣婉約,不會讓人下不來臺,凌夫人卻還是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她日子順遂慣了,自然不會為難人,心裡反倒對這反其道而行之的蘇二娘子起了一絲好奇之心。
——當真是不同流俗啊。
想到家中那整日裡嚷嚷要嫁給威武侯的小女兒,她掩了掩嘴笑道:“怪道威武侯回京第二日,便著急忙慌地將我差遣來,現下可曉得了,人家不買他的帳!”
蓼氏訕訕笑道。
這麼一樁婚事往外推,她也肉疼地不行:“這不是抹不開面,只是得勞煩夫人好好與侯爺說道,莫惱了我等無知婦人才是!”
凌悅一臉奇特地帶著冰人出了鄂國公府,劉侍郎今日去工部點了個卯便急急回來,見夫人回來忙迎了上來:
“夫人,事情辦得如何了?”
凌悅好笑地搖頭:“沒成。”
“沒成?”劉侍郎想到一大早便在工部瞎晃盪的威武侯,臉都綠了:“怎麼就沒成了?”
“還不是人小丫頭不樂意。”
“不樂意?”縱然劉侍郎滿腦門官司,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幸災樂禍起來:“該!”
一忽兒又愁眉苦臉道:“侯爺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這般看來,還不知還如何折騰人。”
那邊廂威武侯已經得了訊息,心塞得像堵了快大棉花,越來越膨脹,心火燎得唇上起了燎泡,怎麼就給拒了?
忙招了幕僚聚起來,先是囫圇摸著報了幾樁事,最近京中太平,除了幾個紈絝鬥毆,沒甚大事。甚至宮裡頭那位也安靜得出了奇,楊廷翹了翹桌子,先吸引了旁人注意,又開始扯起話題:
“我那友人最近又遇上一樁難事。”
李褚煥心中好笑,面上擺出一副正經樣子道:“主公不妨說說。”
“按著先生的提示,他冷了小情人許久,誰料這小情人身邊左一個愛慕者,右一個傾慕者地冒出來,這便罷了,小情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