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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抓住了一個。”
司馬儒得意地舔了舔唇。
他有一張削瘦的容長臉,不笑時尤其嚴肅,一笑兩頰便癟下去,十分駭人。其人還有些特殊的癖好,尤擅審人,當初楊廷找到他時,司馬儒便只是一個獄吏,每日靠著微博的薪資奉養老母親,算是十里八項出了名的孝子。
“審得如何了?”
司馬儒施了一禮:“這人底子倒是乾淨得很,不過一個尋常小商賈,平日在城中做些小買賣,只主公吩咐留意,屬下便接著往下深查,才發現了發現了蹊蹺之處。”
他賣了個關子,楊廷也沒催促,司馬儒這才繼續道:“這人名喚馬玖,看著是個正經商賈,但他有個拜把子的好兄弟張玉門,張玉門的母親正是王家嫡次女王二孃的乳母。”
線頭在這兒了。
楊廷面上一片古井無波,情緒幾近於無,但幾人皆是親近之人,一眼便能看出其下壓著的洶湧暗流,讓人心驚肉跳。
李褚煥與司馬儒對視了一眼,心下暗歎,誰不知王家二娘子心慕主公久矣,原該是一樁風流韻事,孰料竟如此心腸……只是禮部侍郎那邊勢必要得罪了。
在座除了個憨場子穆琛,哪個不是九轉心腸,不過多想想便能想出其中曲折,只是王二孃年歲不大,說是坑了蘇二娘子也便罷了,事若不成,順勢直接叫林侍郎與威武侯府生隙,靠向右相府,這手段心計倒是不弱。
“張玉門?”
楊廷撣了撣袖口,彷彿只是撣去一粒渺小的塵埃:“司馬,他歸你了,只要留有一口氣在,隨你用。”
司馬儒面上浮起一抹陰測測的笑:“多謝主公。”其餘人不由遠離了些,司馬儒手段酷烈,尤擅審人,張玉門落在其手裡,日子可見得不好熬了。
李褚煥難得慈善心腸地嘆了口氣:“自作孽不可活。”
“還有一樁事,打探清楚了?”
楊廷問另一邊一直悶不吭聲之人,這人便是暗衛統領“玄”,統領所有暗部,除開甲字部出類拔萃者如甲一常年伴隨主公身側,其餘支部都由“玄”統領,常年在外執行任務,,而“玄”示人之時,從來不是同一張臉,誰也不清楚其真面目。
“玄”點了點頭:“那日主公尋人之時,訊息每在關鍵處被截胡,卑職徹查之時,發覺還有一股勢力參加了進來。”
“玄”的聲音低沉喑啞,彷彿喉間受過傷似的:“主公是否露了破綻?那位……”他指了指上頭,“恐怕有所察覺,試圖探清虛實。”
楊廷想到在仙客居二樓楊照投射而來的眼神,當下一哂:“是有所疑。”
若非如此,光憑王二孃手中那些勢力,如何能時時料得先機?底下暗流湧動,將渾水攪得更渾,只為了捉他這隻“魚”,竟是連阿蠻性命都不顧。
由此看來,便聖人對阿蠻有意,恐怕多少還是見色起意,若要論真心,還真稱得出斤兩——果然是符合那人的性子。
楊廷一臉寫意輕鬆,屋內的幕僚卻被活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若主公當真被扯出來,縱有楊宰輔在,也沒甚好明目阻止聖人發難。
如今朝堂之上保皇派與宰輔一脈早就暗流湧動,各自投誠,只明面上沒有撕破臉皮,可誰都知道,總有那麼一朝。
“無妨,當今多思多疑,不到萬全把握是不會動手的。”楊廷輕描淡寫地道,眉峰甚至還不如方才說到友人之事攢得緊。
李褚煥嘆了一聲,生生覺得主公有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趨勢。他未見過京畿如今傳得赫赫揚揚蘇二娘子,卻難免起了一絲顧慮。
原來楊廷卻是早作打算,尋人當日,他著人易容成當初的“孫浼”模樣,在城中亂竄,有個七八分相似,也足以迷惑旁人。那邊縱使起了疑心,可難免被打亂了思路,也才能使他最終在小峰林尋到了阿蠻。
“主公……您到底如何打算?”
李褚煥是第一回 ,亦是最後一回問。
在座幾人都明白這問題的分量。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
如今潛龍在淵,只待某一日沖天而起。李褚煥等人聚集在此,未嘗沒有一番旁的心思,個人魅力固然是吸引眾人來投的緣由,可男兒總有凌空而上的願望。
楊廷明白李褚煥所問之意,究竟只是想當一個閒散王侯,或是……這萬萬乘之尊?
長長的睫毛掩住凌厲的鳳眸,房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人人屏息,試圖看清其面上神色,琉璃燈盞幽幽照著,楊廷掩於長桌後的半張臉晦暗不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