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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怔,耳根竟也隱隱地泛起紅來,不過他自來是麵皮子厚,不一會又若無其事地道:“這還多,無須帶著,回長安再買。”
蘇令蠻卻嘟嘟囔囔地不捨得,畢竟這可代表著威武侯的一番心意。
楊廷一見她可憐巴巴的眼神便不由地敗下陣來,由著她鼓鼓囊囊地包了一堆。
張嫂張羅著將一些特產搬到馬車上,“少夫人,這是您這幾日愛吃的醬菜,張嫂也沒什麼貴重之物,您就帶回去嚐個新鮮。還有一些是我渾家的去山裡摘到的新鮮菌菇,過過水都能吃……”
蘇令蠻聽得竟漸漸有了些依依不捨之意,莫說她與楊廷在此度了兩日歡快時光,便這質樸的關切,亦是她難得能碰見的,便格外地珍惜。
楊廷好笑地看小娘子鼻子眼睛發紅,眼看要哭,沒忍住撫了撫她好不容易紮好的髮髻:“乖。”
“趕明兒再帶你過來。”
他跟哄小孩似的話,蘇令蠻卻半點不在意,抓了話頭便又開心起來了:“阿廷,這可是你說的。”
四人邊說邊笑著出了村口,一架青帷馬車候了許久,車伕有一張極其平淡的臉,楊廷扶了她上車,張嫂將包裹遞過來,這麼個嬌嬌軟軟的小娘子,便連她也有些捨不得。
蘇令蠻半探出頭,朝張叔張嫂揮了揮手:
“張叔張嫂,回去吧,莫送了。”
村頭有一棵大歪脖子樹,張叔張嫂便在樹下與她招手,張嫂爽脆地“哎”可一聲,目送著馬車走出老遠。
入城果然比平時嚴出許多,楊廷將路引遞交上去,拜其精妙的易容術所賜,城門衛不過略掃了幾眼,確定沒問題,便放人進了去。
進了城,直接在客棧住下,託辭投親,半日便打發人來將馬車牽走,楊廷帶著蘇令蠻在外溜溜達達地過了大半日,大包小包地買了東西,趁著宵禁坊門落鎖,輕輕巧巧便混了進國師府。
“阿蠻!你這死丫頭!”
麇谷居士迎了上來,眼眶紅紅的跟要哭鼻子似的。
蘇令蠻生怕這糟老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真抱著自己哭,縱然心中暖意融融,亦忍不住道:“居士,不,師兄,阿蠻我這不是囫圇著回來了?”
墨如晦、馬元、蔣思娘,這幾個鬼谷門下弟子竟然同一時間等在廳內,蔣思娘將她上下掃了一眼,視線落在蘇令蠻易容上,朝楊廷瞥了一眼:“小師弟手藝不錯。”
楊廷勾了勾唇:“過獎。”
蘇令蠻心中卻湧起了一股子不知來由的自豪感。
墨如晦眼尖,她自來學的從來都是鬼谷門下玄門法術,最擅察言觀色,不過一眼便確定眼前兩位“天人之姿”的大美人期間氣氛產生了莫大的變化,你儂我儂似的,她似笑非笑地瞅了一眼:
“小師弟小師妹此番……收穫頗豐嘛。”
蘇令蠻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楊廷見小娘子腮邊一綹髮絲亂糟糟的,下意識便伸手幫她塞到耳後,蘇令蠻亦極其自然地受了。
這時,對面三人亦覺察出什麼,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們,麇谷居士只覺得地裡的好白菜被豬拱了,險些跳起來,卻見他的好師弟楊清微一把摟住了小師妹的肩膀,淡淡宣佈:
“來,見過威武侯夫人。”
聲音郎朗如清渠流波,卻自有一點不起眼的得意與自傲。
麇谷居士“哼”了一聲,馬元卻朝楊廷擠了擠眼睛:“看來師兄我不久便要隨份份子錢了。”
蔣思娘道了聲“恭喜”,轉而問蘇令蠻:“小師妹,看來你還是學藝不精,以後每逢沐休日,你還需再跟著師姐學上一個時辰方好。”
蘇令蠻笑盈盈地道了聲謝,麇谷居士吹鬍子瞪眼地趕人:“威武侯,時辰不早,還愣著作甚?”
“阿喜,送客!”
門房阿喜最近已經被墨如晦提拔到花廳做事,他並不認識這個易了容的“威武侯”,卻看得出幾人態度熟稔,垂詢般向墨如晦看了眼。
孰料楊廷已經自顧自地轉身,往裡進的小院走:
“時辰是不早了,諸位早些安歇。”
這是要賴在這不走的意思了,墨如晦似早有所料,見麇谷居士暴跳如雷,忍不住道:“信伯,你是真當爹當上癮了?”
麇谷居士一愣,老臉一紅:“阿蠻在長安孤零零的一人,老夫可不得照顧著些。”
蘇令蠻吸了吸鼻子感動地道:“居士……”
麇谷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撣了撣袖子上的灰,躲開她視線:“阿蠻,你也累了,早些歇了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