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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稱其為“仙人撫頂”,只一直瞞著外頭,只道早慧。
他這個阿孃回來說過好多次,小主子行事進退有度,跟之前一團孩子氣得小人兒完全不同,許多事都跟未卜先知似的,原以為是腦子好使,但因著常伴左右,時常夜班見二娘子噩夢驚醒,滿頭大汗似的被夢魘著了,口中喚著“不要殺她”之類的話,喊也喊不醒,而且唯獨信任她這個乳孃。
“屬下與李先生探討過,當中最離奇一事,便是在其八歲那年,暗中派了人去定州,尋一個名叫阿蠻的女童兒。”
阿蠻?
楊廷目光微動,“繼續。”
李褚煥與司馬儒對視一眼,哪裡不知道近些日子傳得沸沸揚揚之事,主公即將娶的婦人,來自定州聲名遠播的蘇二娘子,全名也帶一個“蠻”字,這字可不常見,非家中長輩腦殼有疾,一般人可取不出這等名字。
“張玉門許是被這神神叨叨的事嚇怕了,當年之事他也不過十來歲,不算大,但卻記得清清楚楚的是,阿孃回來一個勁兒地說作孽作孽。”
具體做了什麼,張玉門並不清楚,但確實是在定州尋到了那“長得跟玉人兒似的阿蠻”,楊廷疑惑道:“一個乳孃,竟知道這些?”
“這也是張玉門百思不得其解之事,按說王二娘子最信任之人該是她自己的阿爹阿孃才對,但卻對一個乳孃極其依賴,許多陰私都肯吐露,有迴夢裡還喊著〃乳孃不要〃之類的瘋話,便他自己阿孃都奇怪極了。”
司馬儒說話好賣個關子,李褚煥此時道:“屬下與司馬先生討論過,按說單這一件,雖離奇無法解釋,可接下來之事,才耐人尋味。”
他從袖口掏出一本冊子,楊廷挑了挑眉,順手接了過去,但見入目便是簪花小楷,翻幾頁那訊息很奇怪,約莫是一個人的病歷造冊,薄薄一個冊子,沒記幾頁,記載這年月,何時得病,得什麼病,何時好。
楊廷直接翻到最後,卻見一行字:“元隆三年三月三始,餘全身有如針刺,苦痛磋磨,天道何其不公!她人之痛,加諸己身,恨!恨!恨!”
觸目驚心的三個“恨”字,寫到後邊,筆鋒都岔開來,好似墨筆的筆毛都被壓禿了。
元隆三年可不就是今年?
三月三時,楊廷回憶起自己大約是在定州,他下意識便想一想當時的阿蠻在作甚,約莫是在找信伯拔疾?那胖症用到了針灸之術,據阿冶後來道痛不可抑……楊廷目光黯了黯,可為何這冊子的主人亦這般……
他想不大明白,司馬儒既敢拿來這冊子,當是從張玉門那得來的。
“張玉門那裡的?”
李褚煥點點頭,又搖搖頭,示意司馬儒接著說,“屬下做了點不大光彩之事……”他嘿嘿一笑,“當日主公將張玉門送來,未免著那乳孃著急忙慌地打草驚蛇,屬下便著人送了了個信物過去,好讓那乳孃閉嘴。王二娘子那裡,自然當張先生辦了不光彩的事,到外頭躲去了,乳孃無法,給屬下將這冊子偷來。”
乳孃不識字,但也曉得被二娘子藏得這般嚴實的書冊約莫是有些用處。
楊廷自交了張玉門到司馬儒手上,自不會去幹涉其辦事手段,這人縱然有些不大正常的癖好,可實在好用,便點了點頭,李褚煥見主公明明一臉嫌棄,卻還耐著性子放好,不由問:
“主公可是想到什麼了?”
楊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李褚煥心中一窒,發覺但凡不提那友人,主公便又變成了那威嚴赫赫的模樣,也不在意,只道:
“張玉門透露的不多,他攏共辦的事,大約就是幫著王二娘子在外放放銀錢,管理嫁妝鋪子。燈市那日之事,還是頭一回幹。”
楊廷沒信。
不過他幹了什麼也不打緊,從今日這兩件訊息看來,那王二娘子竟然早就處心積慮要對付阿蠻了?好像兩人的身體情況還極其相似,裡邊一定有門道。
正巧李褚煥說道他心坎裡了:
“屬下與司馬先生討論過,主公既然師從鬼谷子,可否問一問老先生,這王二娘子……可是那書中的還魂?”
楊廷聽到那聲“老先生”,嘴角翹了翹,“等本侯先確認一件事。”
幾人將細節梳理過,司馬儒又說了一件事,楊廷親送兩人出府,隨便糊弄了兩口飯食,便又匆匆去了方離開不久的鄂國公府——
他有事要確認,一刻都等不得。
第165章 情投意合
“何故又深夜來此?”
蘇令蠻無奈地看著窗外扮起飛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