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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也多是為了強身健體,或者是想效仿古代道人的仙風道骨。
起初,許青翊也不懂,為什麼父親會讓他習武,因為心裡的疑惑,他特意問過父親。
記得那時候,父親神色格外嚴肅,好半晌才沉聲道:“朝堂瞬息萬變,許家子孫若皆是文弱之輩,終難自保。”
許青翊懵懵懂懂,可還是數十年如一日的練習著,直到後來,西北蠻族侵、擾,朝堂派人平息,次次敗退。只如今的鎮北王英勇善戰,僅用了五年的時間,便坐擁八十萬精銳,令朝廷大為忌憚。
他終於明白,當初父親所言,是什麼意思。
平日裡,許青翊練劍之時,鮮少有心緒不寧的時候,可今天,四姐姐回府,看她那樣子,似乎還是對自己不喜。
可他卻怎麼都忘不掉,他初次見到四姐姐時的那一幕。她穿一身大紅色遍地金紋褙子,同色月華裙,在數個丫鬟婆子的簇擁下回許府過年。
他從懂事起,就總聽姨娘和五姐姐說四姐姐驕縱跋扈,可他真正看到時,心裡只覺得四姐姐耀眼奪目,似乎有她在,身邊所有人和物都黯然失色。
當然,四姐姐或許真的是驕縱些,可他愣是覺得四姐姐像個討不到糖吃的小孩子,尤其是和父親故意對著幹的時候,更讓人心疼。他從不知道,一個人可以這般讓人移不開目光。
這之後,他總愛追著四姐姐跑,雖然四姐姐回府的次數不多,可他每次都想讓她記住他。
後來,四姐姐終於是記住他了。在她把他不小心推倒湖裡之後,四姐姐面對他的時候,終於有些不一樣了。
上一次,四姐姐回府,還隨手讓丫鬟給他帶了端硯。端硯石質細膩,發墨不損筆毫,呵一口氣即可研墨,而四姐姐給他的這塊端硯更是蕉葉白紋,屬端硯上品。
他以為四姐姐終於不討厭他了,可沒想到,今個兒在榮春堂他和四姐姐打招呼,四姐姐直接當他透明人了。
因為心事重重,他舞劍招招凌厲,渾然未覺,許姝正站在屋簷下,看著他。
等他練完,劍入鞘,身邊侍奉的小廝才結結巴巴的和他說,方才四姑娘站在簷下看了他好一會兒。
許青翊:“……”
小廝一臉委屈,“少爺,不是奴才不提醒您,是奴才剛要提醒,郡主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了,嚇得奴才差點兒沒站穩。”
☆、第19章 書房
“郡主,三少爺怎麼會這麼熱衷習武呢?京城別的公子哥可只愛吟詩作畫這些高雅之物的。”
許姝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方才看三弟舞劍,讓她不免又想到了上一世的事情。
聽琥珀這麼嘀咕,她心中也不無疑惑。
她緩緩推開書房的門,許晟陽的書房在前院的西南角,他特意取名為三松齋,蓋因庭院內有三棵松樹,虯曲盤旋,倒也應景。和許姝想的一樣,書房很古樸,除了書桌和數排書,竟是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琥珀卻仍在忍不住的嘀咕:“郡主,三少爺這般痴、迷習武,奴婢倒是不由得想起了那位鎮北王。”
“去年太后娘娘有意給鎮北王選妃,京城貴族姑娘們竟和躲避瘟、疫一般,生怕自己嫁給這活閻、王。其實奴婢想想也是,那麼一個手裡沾、滿鮮、血的人,誰敢做他的枕邊人呢。”
許姝抿唇,琥珀所說之事她也有些記憶,那個時候,她也隨幾位表姐去了太后的慈寧宮,只她年齡小,又驕縱的很,沒坐半個時辰,就藉著如廁偷溜出去玩了。
最後這件事似乎是不了了之了。
這會兒,再想起當年的事,許姝卻有不同的感觸。
“這又如何?鎮北王殺、人,也是為了大曜。便是內廷,骯髒只會更多,司禮監掌印兼稟筆太監那些乾兒子,不知替宮裡的貴主辦了多少差事。”
許姝沒說的是,京城世家大族成日裡只顧著爭權奪勢,暗中拉幫結派扶持自己中意的皇子,卻忘了大曜國已經是岌岌可危。一年前西南大旱,聽說南方都有人揭、竿起、義,可京城人只當他們不過是些無知難、民,更可笑的是成元帝只從國、庫支了五萬兩銀子給靖南王去鎮、壓,而他自己卻每年數百萬的銀子拿去煉製丹、藥。真真是可笑。
再說今冬,西北大雪,蠻子大、肆進、犯,而成元帝只忙著給自個兒慶祝壽辰,若不是有鎮北王傅祈鈺,京城世家貴族到時候怕是隻能帶著銀子舉家南逃。
“可是郡主,那鎮北王不過一介寒族。”
言及此處,許姝唇角微微一勾,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