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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險些暈過去。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孟家主動毀婚?她苦苦哀求母親,告訴她。可府邸上上下下,誰也對她避之不及。直到有一日,她無意間聽到底下的丫鬟竊竊私語,才得知原來竟然是淮穆長公主瞧上了許二爺。
她哭著跪在母親面前,想讓她為自己做主。
“兒啊,你別怕,沒了許二爺,娘自會在別的世家公子中給你好生挑選的。”
孟氏並不愚笨,這些年,又被母親教導在身邊,對於這裡面的千絲萬縷,她細細一想也便明白了。
可事實真如母親所言那麼簡單嗎?她和許二爺的婚約,對外是孟家悔婚。不用想,這必定是祖父的意思。祖父雖說疼她,可那個時候大伯因貪墨被人彈、劾,為了保住大伯,家裡頗費了翻功夫,可大理寺愣是沒個準話。
不用想,孟家定是拿她的婚約來和高寧大長公主做交、易了。可憑什麼,要獨獨犧、牲她一人。她退婚之後,誰還敢再娶她。她被淮穆長公主不喜,這事兒總瞞不住的。到時候,誰會冒著被淮穆長公主遷怒的危險,娶她入府。
這個道理她懂,她不相信祖母和母親不懂。她如今的四面楚歌,其實說白了不過是被家族拿來和高寧大長公主做交易罷了。
犧牲一個姐兒,能救了大伯不說,還能搭上殷家這樣的高門。祖父素來知道算計,只她沒想到,祖父平日裡那般寵著她這個嫡親的孫女,卻絲毫都沒有猶豫,便選擇了犧、牲她。
那段日子,她成日的以淚洗面,期間大哥二弟相繼娶妻,府邸如何還能容得她這未嫁又麻煩的小姑子。
那個時候,她無非兩個選擇,一是住到孟家郊外的莊子上去,自生自滅。二是削髮為尼,一輩子青燈常伴。
她傷心的直想拿根繩子把自己吊、死,那樣也算是一了百了了。
好在老天爺終歸待她不薄,淮穆長公主不知被許二爺說動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最終還是嫁給了許二爺,雖說只是個妾室。
可她已經很滿意了,能侍奉在許二爺身邊,她的日子又有了盼頭。
“蕙兒,你且記住姨娘的話,此番你四姐姐回府,千萬得按捺著自己的小性子。”
被她滿是憐愛的看著的少女身著淡紫色牡丹刺繡小襖,同色月華裙,烏黑的頭髮上戴一隻金色蝴蝶珠花。
許蕙委屈極了,半個月前得知父親有意把四姐姐接回府,她就夜不能寐。四姐姐本就是父親唯一嫡出的孩子,又得高寧大長公主疼愛,之前每每回府,那副驕縱,高高在上的樣子,讓她總是自慚形穢。
不過她雖然擔心,可想著祖母心中也不喜四姐姐,而她,卻是祖母的貼心小棉襖。有祖母在,四姐姐縱是再驕縱,一個孝道壓下來,她還能得意到哪裡去。
可惜她得意的太早了,如今四姐姐已是聖上冊封的清溪郡主,且不定怎麼擺譜呢。
此時,見姨娘安撫她讓她避著點兒四姐姐,她立即眼睛就紅了,她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帕子,委屈道:“姨娘,您怕四姐姐受了委屈,可女兒又做錯什麼了?”
“當年若不是那淮穆長公主仗著自家是皇親國戚,姨娘您怎會像現在這般尷尬。這些年,您日日往祖母跟前晨昏定省,就是祖母病了,您都衣不解帶的侍奉湯藥。您膝下又有翊哥兒,我們二房唯一的哥兒,祖母縱是看著這些,也該……”
“你別說了!”孟姨娘知道女兒要說什麼,可這些話,也只能憋在心裡,否則隔牆有耳,她這些年苦心經營的小白蓮形象豈不是沒有了。
“蕙兒,姨娘知道你心裡苦。可你方才也說了,我們還有你弟弟,這後院雖說還有一個李姨娘,可這些年,不也沒給你爹爹生個哥兒。”
“你且記著,只要有你弟弟,咱娘倆就有盼頭。以後咱這二房還是要靠你弟弟撐著門楣,難道二房還有別的倚靠嗎?”
孟姨娘說出這番話,自是仔細思量過得。自打她嫁給老爺做了妾室,和孃家,那是鮮少有來往了。倒不是因為她寒了心,只她出嫁前一夜,父親就把她叫到了書房,說她既已嫁入許府,那日後生是許府的人,死是許府的鬼。
她這樁事兒鬧的,現在闔府姐妹,誰不避她遠遠兒的。暗地裡,幾個嬸母都說她連累了妹妹們的婚配。
也是,先是退婚,之後又被淮穆長公主指給老爺做妾,她的名聲已是壞了。她就是這京城的一個笑話。
她現在唯一能倚靠的,就是膝下的這個兒子。
“姨娘,女兒知道輕重。”可她面兒上雖這麼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