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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蕭氏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哽咽著又道:“郡主大婚那晚,爺喝了許多酒,我聽管事說,都深夜了,爺還望隔壁的公主府去。這讓我如何能不去揣測,爺心裡其實一直只有淮穆長公主。”
提及淮穆長公主,蕭氏突地身子僵了僵,立即知道自己似乎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可她心中的苦惱,又有誰能知道。
“這些日子我總是在想,我雖做了爺的繼室,可某種程度,其實連孟姨娘都不及。最起碼,孟姨娘和老爺有著自小的情誼,還給老爺生了蕙姐兒和翊哥兒。”
碧芸斟酌幾秒,急急道:“所以啊,您更該想法子要個孩子的。您心裡的苦,您不說,老爺如何能知道。老爺不是狠心之人,許也沒想過您的苦楚。可若您和老爺說您想要一個孩子,不管是小姐還是少爺,您都喜歡。老爺不會不給您留一個孩子的。”
蕭氏抬眸看著她,眼中滿是為難:“你讓我如何和老爺直接開口?自小我就讀女戒女訓,這事兒,哪裡能攤開來說。”
正說著呢,外頭已經有丫鬟進來傳話,說郡主和王爺已經到了。
因為今個兒是回門的日子,一大早,許姝就起身了。傅老爺子昨個兒就已經發了話,讓他們不用過來請安,直接回許府就是。
傅祈鈺笑笑:“爹就是這性子,府邸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他說怎麼,就怎麼吧。”
許姝喃喃道:“爹該不是怕我們一會兒過去了,傅姜氏也在,會讓我們覺得尷尬吧?”
傅祈鈺挽著她的手,“傅姜氏的心有些大了,爹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縱著她。而且,爹也是怕生了什麼事兒,讓外面的人看笑話。何況,今個兒又是回門的日子,更是耽誤不得。”
許姝知道,傅祈鈺這是護著她,不由,她心裡滿滿都是暖意。
等到兩人回到許府,許老夫人是府邸的老祖宗,依著規矩,兩人一回府就往榮春堂去了。
大抵是因為自己之前做了錯事,許老夫人的話並不多,不過也不會讓人覺得她沉默寡言,這樣的許老夫人,倒是讓許姝挺多感慨的。
今個兒回門的日子,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也早就到了。
相比二太太的拘謹,大太太行事間倒也沒那麼多的計較,等到許姝給老夫人請安問好之後,大太太就親暱的把許姝拉到了身旁:“這嫁人了就是不一樣了。裝扮上確實像是新嫁娘。”
一旁,許晟陽聽著這話,忍不住微微紅了眼眶,好在他知道今個兒是大喜日子,忍了又忍,才沒失了儀態。
郡主和王爺大婚,這日後,再也和鎮北王府脫不了干係了,不管鎮北王日後如何,是榮登大寶,還是淪落成罪人,許家,也不可能抽身而退了。
其實,不是沒有同僚勸過大老爺許晟平分家,這起碼不會許家所有的福禍都攪合在一塊。可許晟平和許晟陽都是老太太嫡出的兒子,這麼多年沒分家,府邸各房又相處融洽,就是後宅妯娌間也沒那麼多的齷齪。
再說了,許晟平雖沒許晟陽聰慧,可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這些年,許家能如此顯赫,不都依仗著二弟。他不是不知感恩的人,承了二弟這麼多年的情,這個時候,卻想著能給自己留條退路。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所以,許晟平直接就把那同僚給轟走了。這不知所謂的傢伙,也不知是做了誰的走狗,敢在他面前動起小心思來了。
因為是回門的日子,這天午飯,兩人留在許府用了膳。只才用了過半,許晟陽便雲淡風輕的說來一句話,“一會兒就直接往定國公府去吧,大長公主殿下,心裡該是早就掛念著你了。”。
二太太蕭氏拿著筷子的手突地一僵,臉色突地變得蒼白。
大太太顧氏也有些憂心的看向許老夫人。
今個兒是回門之日,那自然是回許府。郡主若是往定國公府去,大可以明個兒,或者再瞅別的日子。誰不知道老太太心裡雖說對這孫女放下嫌隙了,可淮穆長公主,老太太如何能真的釋懷。還有高寧大長公主,這讓她的面子往哪裡放。
許老夫人確實有些尷尬,可她這些日子潛下心來讀佛經,倒也真的能心平氣和一些。雖未達到那種至高境界,可人啊,若是太過執著於一些事情,除了為難自己,也讓晚輩們為難。
是以,讓終於險些跌破眼鏡的是,許老夫人竟然沒有動怒,只是微微沉默幾秒,便笑著點了點頭:“老二說的是。姝兒你這些年不在府邸,幾乎可以說是在定國公府長大的,定國公府也算你半個家,確實沒必要等到明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