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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夾著顆蝦仁放進嘴裡,才笑眯眯地道:“當然是假的。”又道,“在這方面,炎風跟我一樣的死心眼兒呢。”
這一回,別說是臉嫩的六安,連李媽媽都站不住了,趕緊找著藉口從屋裡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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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珊娘再有什麼顧慮,孩子的滿月席總是要辦的。
不過,她的擔心顯然是多餘了。雖然對於袁家老夫人來說,袁霙是她的“重孫兒”,可對於方家老夫人來說,這也是她的“重外孫兒”。而一般來說,那冷臉不愛笑的,給人帶來的壓力要遠大過於那總是笑臉迎人的,於是袁老夫人在這一點上,竟是天然地抗不過一臉嚴肅的方老夫人。方老夫人自來了後就霸佔著小阿好,那虎視眈眈的眼,鎮得袁老夫人只草草看了一眼孩子,連碰都沒撈到個機會碰一下他——當然,這叫小心眼兒提防著她的珊娘放心了不少。
其實要說起來,袁老夫人也不可能蠢到當眾對個小嬰兒做什麼手腳,可架不住珊娘是為人母的,面對孩子的事時,竟比袁長卿還要會多心多疑。而袁老夫人如今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叫袁長卿夫婦脫離了袁府,叫她深有鞭長莫及之感。所以她想盡了辦法,哪怕擺出一副哀兵之態,也想忽悠著珊娘和袁長卿再搬回去。對付老太太,珊娘可謂是“經驗豐富”了。老太太那裡表演著溫情,她這裡就裝著個柔順,老太太改而義正辭嚴,她立時開始插科打諢,總之,老太太有來言,她就有去語,一套八卦拳法打得虎虎生風,惹得方老夫人頻頻斜眼瞅著她一陣唇角含笑。
晚間,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袁長卿回到內院,便只見珊娘如死豬般癱著手腳躺在床上。在她的後側,剛解了襁褓的小阿好正自由地揮舞著手腳,一邊咿咿呀呀地不知跟自己在聊著什麼。
袁長卿解了腰帶,側身坐到珊孃的身邊,伸長手臂過去逗著阿好抓住他的小指,然後垂頭看著懶怠動靜的珊娘,笑道:“累了?”
珊娘閉著眼點了點頭,道:“連生這小子,再帶做月子,我感覺已經很久沒跟人說過那麼多的話了。”
“不愛跟人說話,不說便是。”袁長卿寵溺地撫著她的眉心。
珊娘睜開眼,嘲諷地看他一眼,道:“你定是巴不得把我鎖在家裡才好呢。”
袁長卿的眉一動,竟沒有否認。
珊娘則搖著頭嘆道:“不行。關在家裡這幾個月,我感覺我都快不知道怎麼跟人打交道了。我才不要被你關成傻子。”她忽地抬頭看向他,“你不會不許我出去吧?”
袁長卿默了默,道:“我心裡是不想你出去的,可……”他無奈一笑,“我也知道我關不住你。與其惹你厭了我,倒不如放你自由。反正我就在這裡,只要你記得回來就好。”
珊娘一震,直直看著袁長卿,眼裡忽地冒出崇拜的火花——果然,比起她來,袁長卿要精明瞭百倍。前世的她若也能有這樣的智慧,怕他倆就不會有那樣糟糕的結局了……
她卻是不知道,若依著袁長卿霸道的本性,他定然不可能會像現在這樣體貼的。一切全都因為她給袁長卿描述的那個“夢”,給他起了很大的警示作用——好吧,嚴格說來,好像他又在撿著她的漏了……
雖然珊娘話裡話外一副“不安於室”的模樣,可其實比起外面的誘惑,她更願意跟兒子膩乎在一起。前世時她就很願意去溺愛她的孩子,不過因為她那時候的錯誤想法,才導致了後來的錯誤做法。至於如今……袁長卿說,她教歪了,他來扶正。既然袁長卿欠她一世,這一世,她只要做她願意做的就好。何況,所謂“養不教父之過”,便是孩子被她教壞了,那黑鍋也該袁長卿去背。
於是,對於阿好的每一點成長,不僅初為人父的袁長卿感覺很是驚奇,前世不曾參與過孩子成長的珊娘也同樣深感驚奇,以至於每每袁長卿下衙回來後,珊娘迎上來的頭一句話,便是說阿好今天又學會了個什麼新把戲,直刺激得袁長卿恨不能整天守著妻兒,哪兒也不去才好。
都說孩子只愁養不愁長,轉眼的功夫,便過了新年。二月裡,袁霙五個月大的時候,炎風終於修成正果,娶到了兇悍無比的五福。四月裡,袁霙能獨自坐著時,林如稚的未婚夫梅歡郎以二甲第十名的成績中了進士。五月裡,已經開始學走路的袁霙被抱進林如稚的新房,做了一回壓床童子……然後,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那躺在床上連抬頭都不會的小嬰兒便滿了一歲。
能跑能跳會叫人的袁霙,如今竟是越長越好了,那眉眼比他爹生得還精緻,特別是那紅豔豔的唇色襯著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幾乎叫所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