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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恩賞沒明說,但她已著禮部私下去辦。
令她沒想到的是,被封賞的這些人似乎都很意外,尤其是梁永生梁將軍,這個葉將白麾下如今兵權最重的人,上前聽封時瞪大了眼,繼而身子發顫地跪下行禮:“謝主隆恩!”
長念不太明白他這是什麼反應,下意識看一眼葉將白,後者漫不經心地回視她一眼,抬袖掩唇打了個呵欠。
“……”她覺得這人簡直是在挑釁,但眼下,她拿他半點辦法也沒有。
登基大典從天不亮一直進行到了下午,長念精疲力盡地從龍輦上下來的時候,就看見北堂繆在盤龍宮前恭恭敬敬地朝她行禮:“陛下。”
身後跟著二十個宮人,長念想跟他說說私話也不成,只能挺直背脊道:“北堂將軍辛苦,今日大典順利,是將軍的功勞。”
“是微臣分內之事。”北堂繆低頭行禮,看了看她身後的儀仗,想說什麼,終究是將話嚥了回去,只道,“陛下今日辛苦,還請好生歇息。”
“好。”長念點頭,“將軍可要進去坐……”
話還沒說完,旁邊的大太監就小聲提醒:“陛下,今日皇后入主中宮,等會要來謝恩,宮裡不能留外臣。”
說了半截的話硬生生被嚥了下去,長念無奈地看向北堂繆,後者拱手道:“謝陛下恩典,但微臣還有公務在身,這便先告退了。”
“將軍慢走。”
北堂繆頷首,只抬頭的一瞬匆匆看她一眼,然後便垂眸,退了下去。
長念覺得,當個皇帝好像一點也不自由啊,她想跟兄長說話不行,累極了彎腰走路也不行,一宿沒睡,現在想閉眼更不行,還要等疏芳來謝恩。
氣悶地回盤龍宮坐著,長念小聲嘀咕:“這皇位,還不如不要呢。”
宮裡百官散去,梁永生在宮門外攔住了林茂和羅宏的車駕,皺眉問:“你們覺得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今日的封賞,他得了個安國大將軍的封賞,林茂升為護城軍統領,羅宏亦是升了忠勇大將軍——這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畢竟他們是輔國公的人,也曾帶兵與當時的七殿下交鋒過,甚至將她趕出了京都。就算陛下如今寬宏大量,也斷沒有反過來給他們這麼大恩賞的道理。
本來他們還伺機行動的,可這一場封賞下來,幾個人的心都亂了。
跟著國公是想求榮華富貴,那現在他們想要的東西陛下給了,他們……該怎麼辦啊?
羅將軍嘴巴都咧到了耳朵根:“還能是什麼意思?器重唄,老子為國帶兵這麼多年,一直是個四品武將,如今終於得封二品,說明新帝有眼光。”
林茂的臉色很難看,瞪他一眼道:“真要是這麼簡單,我頭砍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林統領有何看法?”梁將軍連忙問。
“這封賞,多半是國公替咱們要的。”林茂神色懨懨,“若不是他,陛下不可能如此大方,黃寧忠尚且只是被封二品元帥,你我曾與陛下作對,她憑什麼給這高官厚祿?”
“國公?”羅宏皺眉,“怎麼可能是國公呢?咱們都與國公犟著呢,更何況,陛下登基,國公不被處置已經是萬幸,哪兒來的餘力替咱們討封賞?”
“你太小看國公了。”林茂惱道,“國公厲害著呢,新帝如今許多事都要倚仗他,一時半會,沒人能處置得了他。”
羅宏一臉不信,梁永生卻是若有所思,而後道:“若真是國公替咱們求來的,那咱們是不是應該給臺階下?”
有這麼好的恩賞,誰還會硬著頭去和新帝作對?他們光吃年俸就能福廕全家上下了,又何必去做那掉腦袋的勾當?
梁永生問這話就已經是打定了主意,只是看林茂猶且憤然,他不好直說。
林茂沉著臉道:“各位自己決定便是,國公自繳羽翼,我又能如何呢?”
說罷一甩袖,翻身上馬就走。
新帝登基,京都裡忙成一片,沐疏芳和北堂繆定國公等人天天有應酬,便只留了長念一個人坐在御書房裡,對著成堆的奏摺發呆。
大太監還在旁邊勸她:“殿下,這些摺子堆太久了,恐要耽誤許多大事,您還是早些批覆為好。”
長念閉眼,她倒是想批覆,可按照規矩御書房裡站了八個太監兩個宮女,她要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用左手寫字,惹人閒話不說,寫出來的字下頭的人也不一定能看懂。
“你們先退下吧。”長念試著吩咐。
然而大太監驚恐地搖頭道:“陛下,您身邊按規制要留六個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