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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奴婢就是那兇巴巴的輔國公呀。”
長念:“……”
嚥了口唾沫,她默默地從躺椅上爬起來,改成跪的姿勢,雙手交疊貼在額上,一個叩拜就下去了:“國公恕罪!”
天知道這人什麼時候來的,她方才叨咕的話,豈不是被他全聽了去?完犢子了,這府裡是住不下去了!
葉將白又氣又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在下很兇?”
“沒有沒有,國公是全京城最溫柔的人!”長念抬頭,掰開他的手就把自個兒剛剛吐的核給拿了回來,然後捏著衣袖擦掉他掌心的口水,笑得一臉忐忑。
瞧著她想把核扔了,葉將白輕哼一聲,伸手奪了回來,道:“不是說這是個寶貝?我讓人去種下。”
“我開玩笑的……”長念弱弱地道。
把龍眼核拿手帕包了遞給下人,葉將白拍拍躺椅,示意她躺好。
長念驚恐地搖頭:“您有什麼吩咐,我就這樣聽著!”
說罷,兩隻小手乖巧地按在膝蓋上,整個人十分正經地朝他跪坐著。
這模樣,看得人也氣不起來,葉將白抿唇,讓下人再搬了一張躺椅來放在旁邊,學著她的姿勢朝她跪坐下來,然後道:“戶部已經接了皇令開始寫任命書,殿下不日便可名正言順出入戶部。在下事務繁忙,無法時時顧及殿下,故而明日要引幾個人給殿下,任殿下差遣。”
長念聽得眼眸微亮,連連點頭:“好。”
“殿下不熟悉朝中大臣的性子,恐怕難以拿捏。”葉將白道,“在下只說一遍,殿下聽好了。”
長念瞪大眼,一臉凝重地盯著他的嘴唇。
葉將白薄唇輕吐:“六部別的地方,尚書只一位,但戶部牽扯甚大,故而有兩位,分管不同轄區。劉尚書是個好說話的,你稍微強硬些,他便都聽你的。蔣尚書不好打交道,又偏幫五皇子,所以殿下不必管他。風停雲用不著多說,殿下隨意差遣,但還有個侍郎,叫馮靜賢,辦事十分妥當,比停雲靠譜,殿下大多時候要倚仗他。”
“這個馮大人行事無錯漏,但不親近人,也沒什麼明顯黨派,相處起來有些折磨人,殿下只管忍著,不要輕易得罪,也不必太給他臉面。”
長念似懂非懂地點頭。
葉將白是打算提點她兩句就罷了的,但看她這一臉天真懵懂的模樣,他覺得十分不放心,忍不住對紅提道:“拿紙筆來。”
長念道:“國公,我記得住的。”
“你記得住才怪。”葉將白撇嘴,“到時候出了岔子,還得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這一副老父親替沒出息的兒子操碎了心的語氣,聽得長念沉默。
她很想說,她別的沒事沒有,就是記性特別好,看什麼東西都過目不忘,聽什麼事情也都會記得很清楚。但看看葉將白已經提筆開始寫了,她也就把話嚥了回去。
當個傻兒子也挺好的,起碼不會被人忌憚。
葉將白的字很是俊逸好看,寫了小箋讓她放在身上,低聲叮囑:“見人之前多看兩遍,別連幾個臣子都招架不住。”
“好。”長念應下。
事情交代完了,按理說這人該走了,長念也做好了要送客的準備。
然而,葉將白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倒是跪坐在躺椅上沉默了許久。
“國公?”長念不解地喚他。
葉將白輕咳兩聲,似是回過了神,然後磨蹭了一會兒,從袖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紅漆木盒,遞到她面前。
“嗯?”
見她接了,葉將白松了口氣,然後道:“今年立冬剛進貢來的雪膚膏,中宮和貴妃宮裡搶著要,陛下難以定奪,索性給了我。殿下身上傷得厲害,用這個甚好。”
長念嚇得從躺椅上蹦了起來:“雪膚膏?”
這東西她自然是聽過的,每三年從崑崙山那邊進貢來一小盒,用料極其珍貴,不知道堆砌了多少人命和金銀才能得來,聞說能駐容養顏,使疤痕痊癒,故而每三年都能掀起後宮一陣腥風血雨。
小小的一盒東西,代表的是無上的恩寵和臉面,皇后自登位以來,還未曾拿到一盒,對其執念極深。
沒想到今年她依舊沒能拿到,反而是被葉將白拿來,放在了她眼前。
“怎麼?”葉將白看了看長唸的臉,皺眉,“好端端的,哭什麼?”
長念紅著眼睛咧嘴:“沒什麼,就是覺得國公對我真好。”
撒謊,明明不是因為這個,她騙得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