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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鳳娘有這個自信。
如今的趙惇,雖然有點神經質,沉迷於酒色之中,但李鳳娘清楚,自己這個夫君,心中依然還對皇位有著野望。
只不過如今對現實低頭了而已。
而自己,卻可以讓他重新燃起希望——就算他不想,不過身在荊湖南路,由的了他?
李道沉默了許久,才道:“倒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可曾想好了,一旦踏上這條路,就再也沒有回頭可言,如果失敗了,我李家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你就是想當個盛世王妃都不可能。”
李鳳娘撇了撇嘴,盛世王妃?
我不稀罕!
李道卻在她眼中看到了另外一種情緒,忍不住擔心的問,“你心裡還有事?”
李鳳娘沉默了一陣,沒有隱瞞父親。
“我想殺一個人。”
是的。
我想殺一個人。
一個我既然得不到,那全天下人也別想得到的人。
殺了李鳳梧!
可惜,最有可能刺殺李鳳梧的人,是那個影子,然而自己中了李鳳梧的計,親自剁掉了她的雙手——這個世間如果還有人能殺李鳳梧,那只有官家了。
否則自己繼續等,也許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之後,自己還能找到一個如影子一般的人。
但自己不願意等。
想到那張刻薄的嘴唇,想起他那深情的眼睛看著院子裡那個一頭長髮潑墨披地的女子,李鳳孃的心便恨得發癢。
我討厭那個潑墨長髮迤邐鋪地的女子。
我恨那個侮辱我自尊的有著一張刻薄嘴唇的男子。
所以,我要殺了你。
可是如今的大宋,只有官家能殺李鳳梧。
但是趙昚是不可能殺李鳳梧的。
等趙愷登基成為大宋官家之後,更不可能殺李鳳梧。
所以,只有換一個官家。
恰好的很,自己這個廢材夫君,是趙室名正言順的宗室,自己又有父親李道、光化軍節度使,以及在廣南東路任職的兄長李青城。
那麼,為什麼不換趙惇去當官家?
李道有些恍然,他在荊湖南路,自然不可能知道女兒在臨安發生的事情,但是他想起了一件事:在自己五十大壽後,護送女兒回臨安的李暢和劉順,在從臨安歸來,女兒就叮囑自己,要嚴格控制著這兩人以及其家眷。
這其中是不是有關聯?
想到這問道:“女兒,為父且問你一句,你想殺的人,是不是和李暢劉順有關係?”
李鳳娘沉默了一陣,才緩緩點頭。
李道詫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李鳳娘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也好叫父親對那兩人控制得更好,道:“女兒和要殺的那人,在建康的畫舫之中發生了一些事,不足為任何人知曉,恰好立場劉順知道一些,所以……”
李道臉色刷白,想起了什麼,“你和他不會是……”
李鳳娘忽然笑了。
很是悽婉的笑,眼神之中既有遺憾,又有怨恨,“沒有,但是也沒什麼差別了。”
李道倒吸了一口冷氣,暗暗想道,還好自己嚴密控制好了那兩人,雖然這兩人確實有能力,但今後還是要更加周密的控制住。
絕對不能讓他們敗壞了女兒的名聲。
心中又有點發苦,女兒的性情自己最瞭解,她要是不願意,任何男人想吃她的豆腐,都會被打成太監,那個男人卻能讓女兒眼神裡透出遺憾來。
顯然是讓女兒動心了。
而且不至於動心,在畫舫之上,孤男寡女發生了什麼?
顯然是男歡女愛的事情。
臨安還有哪個男人能讓女兒動心?
李道想到了一個人,不過給女兒留面子,不好意思說出來。
如果真是那個人,女兒對他動情,倒也是可以理解。
沒有糾結這些兒女情事,李道想了想,“但是這件事是你我父女一廂情願,如果起事,我們確實有很大的機會成功,但是為父擔心,一旦趙惇入主大內,會不會對咱們李家過河拆橋?”
李鳳娘不屑的冷笑。
“就憑他?”
李道正色道:“現在他是恭安郡王,女兒你自然覺得他無能,但是等他入主大內,臨安朝臣盡入他掌,你才會知道,一個大宋官家的強大之處,不僅僅是個人能力的問題,而是整個大宋讀書人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