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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事情,母后何樂而不為呢?”
劉太后臉色稍緩,點頭道:“如此也好,哀家就下懿旨,追封李順容為辰妃,這樣總夠了吧?”
“母后果然是女中之鳳,做事端是剛毅果斷!”江逐流大讚了一聲,然後才有說道:“不過兒臣以為。還不夠。”
“什麼。這樣還是不夠?”劉太后徹底被江逐流激怒了,“江舟,你不要以為娶了哀家兩位義女,哀家就會對你一再縱容!”
江逐流躬身答道:“母后息怒。兒臣不敢。只是兒臣一片心思完全為母后、為劉家考慮,天神可鑑!”
劉太后見江逐流說得誠懇,就強壓著怒氣說道:“既然如此,你就跟哀家說說,看看你是如何一個為哀家考慮,如何一個天神可鑑!”
江逐流躬身說道:“母后,關於李順容之事,既然兒臣知道,也少不得別人會知道。那麼將來某一日,當今聖上也必定會知道。他如果感念生母。這時候再有人趁機落井下石,對聖上進一些關於母后不敬地話語,那樣母后如果還在,尚且好說,如果母后也鶴駕西歸,這件事情死無對證,劉氏家族豈不是要大吃苦頭?”
劉太后怒聲說道:“江舟,不是還有你在聖上面前轉圜嗎?”
江逐流說道:“母后,兒臣那時肯定轉圜。但是很多事情,單憑嘴上說說,畢竟沒有真憑實據,聖上究竟採信哪一種話語,可不敢保證。所以兒臣以為。太后這時既然做了好事。不如徹底做好,給李順容這葬禮可以沒有皇后之名。但是一定要有皇后之實,並且還要留下足夠地證據,將來聖上檢視時,兒臣有證據在手,說起話來也擲地有聲!”
劉太后寒聲道:“江舟,你認為需要留下什麼證據?”
江逐流胸有成竹,他躬身道:“兒臣以為,可以為李順容衣皇后衣冠,並用在棺木中灌注水銀,養護李順容遺體,則將來聖上檢視時,見李順容著皇后衣冠,身體相貌栩栩如生,自然會明白李順容乃自然死亡,而母后又待李順容以皇后大禮,如此以來,聖上又怎麼會不明白母后的一片心意呢?如果不採用這樣的辦法,將來若是有人對母后落井下石,說李順容乃是中毒死亡,李順容的遺體說不定已經腐朽,到時候無法對證,母后以為聖上會如此著想呢?萬一聖上一時糊塗,聽信了別人地讒言,吃虧的豈不是母后的劉氏家族?”
話說到這裡,江逐流長躬在地,對劉太后懇聲道:“母后,兒臣身為駙馬,亦以劉氏家族自居,此時斗膽冒犯太后天顏,向母后進諫這些不敬的話語,實乃是真心實意為母后著想,為劉氏家族著想!”然後俯身在地,等候劉太后的裁決。
劉太后臉色發白,渾身顫抖,久久不語……
江逐流俯身在地上,心中思忖,反正能建言的我都已經進諫過了,現在就看太后如此決斷。人言劉太后是一個極其聰穎的女人,目光遠大,究竟是不是,今日就見分曉了。
劉太后心念千迴百轉,也知道江逐流說的是實情,這樣的建言確實是為劉氏家族考慮,怎奈劉太后心中實在就咽不下這口氣,她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到後來,這些東西都會隨著她的衰老而煙消雲散,而李順容雖然死去,但是她身上地榮光卻會逐漸增長,最後很可能會成為和她平起平坐地皇后在皇家宗祠內祭祀。這個時候,劉太后只恨自己不是個男子,假如她是個男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權力攬到手裡,在劉氏家族中覓得一個人選,作為自己衣缽的繼承人。
但是現在,她不過是一介女子,縱使大權在握,也不可能把趙宋改為劉宋,假如她如此之作,說不定會引起怎樣的血雨腥風。再者說來,養子趙禎對她確實是百依百順,雖然最近和她時有摩擦,那不過是因為年齡漸大,男兒身上天生的權力慾望在覺醒,總得來說,趙禎對她還是非常恭敬的,如果真把權利轉交給劉氏家族,即使能夠僥倖成功,劉氏家族的兒孫會不會記得她這個劉家的女人?按照慣例,劉氏家族那個幸運兒說不定正忙著追封親生父母為某皇某後,把她這個為劉家立下汗馬功勞的女人早就忘卻了。所以劉太后心中就斷了這個愚蠢地念頭。
算了,事情既然如此,就不要考慮那麼多了,認命吧!最起碼她劉娥在世地時候大權在握。風分光光。兩任皇帝都曾依靠她來做出決策,人生如此還不知足嗎?至於死後,能夠安安穩穩地在皇家宗祠內配享皇家祭祀大禮,又能保住劉氏家族的榮華富貴。也就夠了。
劉太后果然配得上剛毅果斷四個字,她一旦下定決心,絕對不會再更改,她正了正鳳冠,柔聲對江逐流說道:“駙馬,你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