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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太后黨羽因為江逐流偵辦這個案子遷怒於冬兒,那麼一旦冬兒有個三長兩短。江逐流該如何自處?
可是假如就這樣將狄青的案子移交,江逐流卻於心不甘。狄青畢竟是北宋未來的一代軍神,是江逐流計劃中對抗西夏和遼國的一枚重要棋子,若是因為興國寺地案子被當作殺人兇犯被處以極刑,不僅是大宋朝廷的損失,更是江逐流的損失。
移交狄青,狄青冤枉!不移交狄青,江逐流自己可能也會搭進去!思來想去。江逐流心中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師父,你可是太后一黨中人?”江逐流忽然問張震一個看似不相干的問題。
“徒兒。我知道你聽我這番話,就會認為我和劉太后有關。”張震清澈如孩童的雙目直視江逐流,裡面不含任何雜質,“老頭子可以告訴你,我絕對與劉太后沒有任何關聯。你想想看,你大師兄王曾可是帝黨中堅,如果我老頭子是太后黨人,為什麼要教出王曾和劉太后作對呢?”
江逐流一下子迷茫起來,對啊。倘若張震是太后黨中人,他為何要教育出一個王曾出來和劉太后作對呢?可是若是說他不是太后黨人,張震為何一定要自己放棄狄青案子呢?
“師父,你且容我想一想。關於興國寺殺人案的期限還有兩個月,等方家兄弟的官司結束之後,再來考慮這件案子不遲。”
江逐流口上雖然這樣說,內心深處其實已經打算放棄狄青這個案子,他之所以要拖延到最後期限,只不過為了良心上的一些安寧,為了找一個能騙得過自己的理由。若是兩個月期限快要到地時候,他還偵破不了興國寺殺人案,就只好移交給京畿道憲司衙門。按照目前非常有限的人證物證,江逐流想要偵破此案,勢必難若登天。所以到最後期限來臨之後,江逐流就可以安慰自己說,不是他不救狄青,實在是因為他沒有能力救。這個案子移交到京畿道憲司衙門之後,該如何去判,就是憲司衙門地事情了,與江逐流再無利害關係。
下這個決定對江逐流來說非常痛苦,可是他又不得不如此決定。做為一個現代人來到北宋,江逐流首先考慮的就是要保全自己,保全自己所喜歡地冬兒。狄青雖然是北宋未來的軍神,但是和江逐流卻無任何關係,江逐流之所以想拯救他,更多的是出於對歷史上狄青的敬仰。當這種敬仰之情會威脅到自己的生存時,江逐流自然會把它拋到一邊去。在他心中,所謂的民族大義,所謂的趙氏王朝,遠遠比不上冬兒安危對他來得重要。
張震見江逐流語氣放緩,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好不容易找到這麼百年難遇地可造之才,張震可不希望一個貌似不
案子就把江逐流的前程給毀了。
“徒兒,為師也不強逼你。你再仔細考慮考慮也好。”張震點頭說道:“為師這就動身前往天雄軍,在為師回來之前,這興國寺之案你千萬莫要輕舉妄動,就把它先擱置在一邊,等為師回來後再細細商量。”
當日下午,張震動身前往天雄軍,臨行之前,對江逐流又是一陣囑咐。江逐流也當真的把狄青的案子放在一旁,不再去理會它。
兩日後,排岸司程啟下屬將鹽鹼地改造的工程草圖拿給江逐流,江逐流看了之後又根據後世的經驗給他們幾人一點意見,這幾人立即大為歎服,口中連稱實在沒有想到,江逐流身為陽縣丞,對土木工造竟然也有如此深的見地。當下,這幾人按照江逐流的建議把改造工程的草圖做了一些調整,江逐流看了自然大為滿意。
其時這五萬餘畝鹽鹼地的地契已經全部轉移到崔箏手中,圖紙既然出來,江逐流立即開始在黃河南岸萬餘災民中招募青壯年準備施工,具體事宜由崔箏負責。崔箏卻道其中有一半是江逐流的股份,江家的人也應該盡力,硬是拉著冬兒和她一起負責此事。
冬兒在洛陽已經跟江逐流學習了一個多月賬簿處理,當時就進步神速,來到陽之後每日夜裡又纏著江逐流教她,經過這二十來天地學習。自覺能獨擋一面,只是苦於沒有實際操演的機會,現在崔箏邀她一起管理鹽鹼地改造工程的賬簿,她自然求之不得。
這些時日以來,崔箏和冬兒已經情同姐妹,可是偏偏不知道冬兒竟然懂得賬簿處理。她邀請冬兒過去倒不指望冬兒能幫上手,她是擔心冬兒在家呆久了發悶,所以邀她一起過來有個事做。也可以散一下心。
可是崔箏萬沒有想到冬兒處理起賬簿來,竟然比她這個崔家的掌舵人還要厲害。那一串串鬼畫符似的符號橫向排開,竟然把每日的賬目厘得清清楚楚,其詳盡之處,比崔箏的家傳秘式記賬還要厲害